第5章 囤囤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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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的余晖肆意地挥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金色。 卢曼还没下公交车就一眼看到了焦急等候的外婆。 她身着一袭中式对襟上衣，是浅咖色的绸缎面料，袖口和领口的滚边工艺细腻考究。下身搭着一条黑色阔腿裤，简约又不失大气。 汽车到站停靠，卢曼一手一个提着东西就下车了。 一看到卢曼，外婆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的担忧化作了欣喜。 她立刻快步上前，伸出那布满老茧的手，就要去抢过卢曼手里提着的竹筐和布袋，嘴里一边念叨着，声音里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囡囡，你可算回来了，可把外婆给急坏了。咋还拿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才多大个！身子骨嫩着呢，可别累坏了。” 卢曼闻言嘴角微扬，敏捷地闪到一旁，找了个干净的空位，轻轻放下手里的竹筐和布袋。 随后，她伸手摘下脸上的口罩，解下头上的头巾，抬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稍稍理顺。 她轻快地凑到外婆面前，讨好地冲外婆眨眼，笑得甜腻地撒娇着：“外婆，您等了多久啦不是说好了，我可能要好晚才回来。而且有啥可担心的，我的身手你还有什么啥不清楚的。” 外婆佯装嗔怒地拍了下卢曼的手，说道：“你这丫头，我们能不着急吗从你出门起，这心就一直悬着。要不是今天还有约好的病人，我们早就和你一起去了。”说着，外婆便拉过卢曼的手，上下打量着，确认完好后，两人一起回家。 最后，外婆提着比较轻的布袋，卢曼背着竹筐，两人前后脚进入院门。 一进门，发现外公也刚刚回来。院门一关，卢曼兴奋的冲他俩炫耀道“外公外婆，快来看看，你们猜猜我都采到了哪些药材！”卢曼放下竹筐，把采到的珍稀药材一一取出，小心的放置在院子里。 两人一看，都喜不自胜，外公还特地跑回屋，取了老花镜戴起来，蹲下身，和外婆一起细细查看起来。卢曼一看，马上给他俩塞了两把小木凳。 “哟，老婆子，你瞅瞅这是黄精吧这年份得有20年以上吧你也掂量掂量看，这得有5斤多吧！”“哇，这是金线莲，老头子，你看看，不是吧这边还能采到！！” 两个年纪加起来快150岁的老人就像小孩一般兴奋的大呼小叫的聊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的稳重和从容。 两人晚饭都不吃就立马炮制起来。卢曼只能舍命陪君子，一起帮忙忙上忙下。 等收拾妥当，大家一起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两碗稀饭下肚后，大家缓过来了。收拾完碗筷后，卢曼他们一起回到客厅休息。 外公人还有些恍惚，他有点不可置信地和卢曼确认：“漫漫啊，你真的就是在这附近的山上采到这些药材”其实单单看药材的新鲜度就能知道这些药材都是今天才采摘的。 卢曼一边手脚麻利地给外公外婆倒山楂茶，一边兴致勃勃地分享着自己的经历。 “恩呐，外公外婆，你们可不知道，今天我在山上看到的药材，那叫一个多！漫山遍野，好多都是咱们药铺里要用的，可把我给高兴坏了。” 她捧着自己的杯子，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满是遗憾：“可惜我就一个人，两只手再厉害，能摘的也实在有限。剩下的那些药材虽说品质上比不上今天采回来的，可它是量大啊。” “对了，我今天还看到一整片的金银花，就在山腰那块向阳的坡地上，远远望去，白的黄的，一大片，漂亮极了，风一吹，那香味能飘出老远！” 说到这儿，卢曼顿了顿，喝了茶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还有还有，我还瞧见岩壁上长着铁皮石斛呢！可惜准备不充分，只能眼巴巴看着。” “你个小贪心鬼！”外婆笑骂卢曼，又对着两眼放光的外公道：“歇了你那心思，别想着上山，也不看看你今年多大岁数啦！” 许外公一听，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沙发里，嘴里还不甘心挣扎道：“我还年轻着呢！”可惜，被林外婆一瞪，马上就消音了。 “哎呀，差点忘了！”卢曼一拍脑门，往院子里蹦去。提着布袋跑进屋里，取了几个竹簸箕，把袋子里面的蘑菇一一分类。 分好后，先稍微分摊着，等明天清洗切片，在用烘干机烘干或者自然晾晒。 外公外婆帮忙放置到适合的位置后，对着卢曼欲言又止。“放心啦，我在学校图书馆里面看过相关书籍，不会采错蘑菇的。”卢曼拍着胸脯保证。 “每个蘑菇中毒的患者都是这么自信的！而且你看看那红艳艳，怎么看着怎么不让人放心！”许外公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小囡囡，干啥咱都无条件支持，可以闭眼吹吹吹，就是这毒蘑菇可不行呐！咱都活半辈子了无所谓，可小囡囡才几岁”许外公如是想着。 “明天请隔壁老孙头看看，这样大家都放心。”林外婆最后拍板道。 隔壁老孙头是个退休老教授，好像是植物方面的，平身没啥特别的爱好，就好蘑菇。虽然干过一边吃毒蘑菇一边打急救电话的事情，但是在判断蘑菇有没有毒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最后，当然是顺利通过了孙老头的质检了。然后卢曼喜提司机一名，专门在下午4～5点的时候在山脚下等候卢曼。司机老孙也没啥特别要求，要是每天能有一斤的鲜蘑菇作为车费就更好啦！ 卢曼晚上泡药浴后，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帮忙一起收拾蘑菇，顺便改进了驱虫药或者叫驱蚊药或者驱蛇药反正是要驱赶不明生物靠近的药，卢曼给它取名2.0驱驱粉。 然后又补上了一些欠缺的工具后，第二天就出发了。之后基本上每天都上山采药，卢曼还特地找许外公拿了采集药材的名单。 然后各种药材，包括但不限于金银花，薄荷，菊花、栀子、太子参、黄芪、白术、苍术、茯苓、防风、泽泻、白前、丹参、薏苡仁、玉竹、山药、白扁豆、牛膝、杜仲、桑寄生等被薅回家。 当然，卢曼主要是薅哪些品质较好的、急需的、当季的药材。 当然了，卢曼也不忘薅成熟的野果，比如树莓，龙葵，地枇杷，桃金娘。有时候也会顺便薅一些新鲜的野菜，碰到雨天更是专门薅蘑菇。 花了半个月，卢曼不仅把自己的后院填满了，也把附近的山林踏遍了。 然后卢曼开始邮寄凉茶，花茶，药酒，新配的药丸，蘑菇干货给她的亲朋好友（友可以忽略掉，目前忙于学业没有开展相关业务）。 花了一笔不小的邮费后，卢曼意味深长的对着邮费勾起嘴角：“鱼饵已经撒出来了，现在就看能钓到哪条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