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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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仆逃走后的第三天,苏清栀一睁眼就感觉不对劲。 不是危险的那种不对劲,而是……太安静了。 平时这时候,庄子里的鸡早就开始打鸣,厨房也该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了。可现在,外面死寂一片,连风声都听不见。 她推了推身边的墨临渊:“王爷,您听见什么了吗” 墨临渊其实早就醒了,闭着眼说:“听见了。” “听见什么” “听见你脑子里算盘珠子哗啦响的声音。” 苏清栀:“……” 她披衣下床,推开窗户往外看——然后愣住了。 庄子里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口大箱子。箱子红木鎏金,在晨光下闪闪发亮,闪得人眼睛疼。 “这什么情况”苏清栀揉了揉眼睛,“谁家搬家搬错地方了” 墨临渊也走过来,看见那些箱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来人!” 墨十七从暗处现身,也是一脸懵逼:“王爷,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个时辰前巡逻时还没有,就刚才一转眼,这些箱子就出现了。” 苏清栀已经穿上鞋跑出去了。她蹲在一口箱子前,小心翼翼掀开箱盖—— 金光。 刺眼的金光。 满满一箱金元宝,每个都有拳头大,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盖着红绸布。 苏清栀手一抖,箱盖“哐当”又合上了。 “幻觉。”她喃喃自语,“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出现幻觉了。或者是我在做梦——王爷您掐我一下。” 墨临渊没掐她,而是直接打开了旁边一口箱子。 还是金子。 第三口、第四口……二十口箱子,十箱金元宝,十箱白银,估算一下,至少值……五十万两 苏清栀腿有点软,扶着箱子才站稳:“这、这谁送的有贺卡吗啊不是,有名帖吗” 墨十七检查了一圈:“箱子上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留下书信。” “这不行啊。”苏清栀严肃道,“不明财产要上交朝廷的。按照大漓律法,拾金不昧者可得财物价值的十分之一作为奖励——五十万两的十分之一是五万两,也不少。但万一这是赃款呢万一这是哪个贪官转移资产呢万一……”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打开一箱金子,拿起一个元宝咬了咬——纯的,足金。 “王妃,”墨十七弱弱提醒,“您刚才说可能是赃款……” “赃款怎么了”苏清栀理直气壮,“赃款上交朝廷,朝廷再按律奖励,这流程合法合规。我现在是在确认财物性质,属于必要侦查步骤。” 她又咬了一口金元宝。 墨临渊看不下去了,把她手里的元宝夺下来:“别咬了,牙还要不要” “我就试试成色。”苏清栀眼巴巴看着那元宝,“王爷,您说这会不会是教主送的” 空气突然安静。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那些箱子。 “第二情‘喜’……”苏清栀喃喃道,“送钱确实能让我‘喜’,但这也太直白了吧而且五十万两啊,教主这么有钱的吗圣教不是搞邪教的吗邪教这么赚钱” 墨临渊脸色沉了下来:“检查箱子里有没有机关。”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 在第五箱金子的最底层,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喜礼,笑纳。三日后取“忧”。 苏清栀捏着纸条,心情复杂:“所以这真是教主送的那我能不能收收了算不算受贿要不要交税五十万两的税可不低啊……” 墨临渊:“……你现在该考虑的是安全问题!” “安全是安全,钱是钱。”苏清栀坚持,“这两件事要分开考虑。首先,这些钱能不能动动了会不会触发什么陷阱其次,如果确定安全,怎么分配按人头分还是按贡献分我作为主要‘喜’情承受者,是不是应该多分点” 她已经开始掰手指头算账了:“五十万两,先扣掉意外所得税——按二十算,就是十万两。剩四十万两。再扣掉保管费、清点费、运输费……这些箱子总得运到安全地方吧人力成本得算。还有……” “苏清栀。”墨临渊打断她。 “在!” “你先把口水擦擦。” 苏清栀下意识抹了把嘴角——干的。她反应过来,瞪了墨临渊一眼:“王爷,严肃点,这是正事。” “正事是查这些钱的来源和目的。”墨临渊揉了揉眉心,“阿依娜,用蛊虫检查箱子有没有问题。” 阿依娜放出十几只不同种类的蛊虫。蛊虫在箱子上爬了一圈,最后停在其中三只箱子上——那三只箱子装的都是银子。 “这些银锭有问题。”阿依娜脸色凝重,“表面涂了‘喜情蛊’的卵粉。接触者会情绪亢奋,大笑不止,持续三天。” 苏清栀立刻后退三步:“好险好险,差点中招。所以这五十万两是饵,其中十万两是加了料的” “恐怕是的。”阿依娜点头,“而且蛊卵无色无味,沾上皮肤才会渗透。如果王妃您真的去数钱、搬钱,肯定会中招。” 苏清栀盯着那些箱子,忽然笑了:“教主这是……看不起我啊。” “什么意思” “他觉得我会见钱眼开,直接扑上去数钱。”苏清栀叉腰,“我是那种人吗我当然要先确认安全、合法合规、完税流程、分配方案之后才会动钱啊!” 众人:“……”您刚才明明已经扑上去了。 墨临渊挥手让人把箱子全部封存,运到专门隔离的房间。然后他看向苏清栀:“现在‘喜’情触发了,你准备怎么办” “演戏演全套啊。”苏清栀眼睛一转,“他不是想看我‘喜’吗我就‘喜’给他看。不过……” 她露出狡黠的笑容:“得加点料。” 当天下午,庄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王妃收到神秘人送的五十万两金银,乐疯了。 具体表现为—— “加餐!今天所有人加鸡腿!”苏清栀在院子里大手一挥,“厨房,去买十头猪、二十只羊、一百只鸡!本妃请客!” 厨房管事颤巍巍问:“王妃,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花!随便花!”苏清栀豪气干云,“五十万两呢!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于是庄子当晚开了流水席。从主子到仆役,甚至看门的狗都多分了一根骨头。 苏清栀端着酒杯,挨桌敬“酒”——其实是白水,她又不傻,真喝醉了还怎么演戏。 “喝!大家尽管喝!”她满脸通红(其实是偷偷抹了胭脂),“今天高兴!本妃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那叫一个夸张,眼角都挤出泪花了。 暗处,一双眼睛正静静看着这一切。 苏清栀一边笑,一边偷偷给墨临渊使眼色:看见没演得像不像 墨临渊默默喝酒,不想理她。 宴席进行到一半,苏清栀突然站到桌子上,举杯高喊:“为了这五十万两!干杯!” 众人跟着喊:“干杯!” 然后她脚下一滑,从桌子上摔了下来。 “王妃!”众人惊呼。 苏清栀躺在地上,捂着腰:“哎哟喂……乐极生悲了……我的腰……” 墨临渊快步过去扶她,低声道:“你故意的” “废话。”苏清栀小声说,“‘喜’过头了,接下来该‘忧’了吧我提前触发,打乱他节奏。” 她被扶回房间,一路上还在喊:“我的钱……我的五十万两……可得看好了……” 房门关上后,她立刻不喊了,翻身坐起来,动作利索得很。 墨临渊看着她:“你腰没事” “没事,我摔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苏清栀拍拍衣服,“王爷,您说教主现在什么反应” “大概在怀疑人生。”墨临渊实话实说,“没见过收到钱还能摔一跤的。” 苏清栀笑了:“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想控制我情绪走向,我偏不让他如意。接下来三天,我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看他怎么‘取’。”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 远处树上,一个黑影静静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去。 隐约能听见一声低语: “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