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反向“问卷调查”与表格怪物的“职场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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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后服务体验调查表”怪物！ 麻薯整只鼠都僵成了速冻糯米团子，圆溜溜的黑眼睛瞪得比债渊黑市的铜板还大，胡须根根绷紧。光幕外，无数张泛黄的表格正疯狂飞舞，有的是皱巴巴的玉简拓印版，有的是写满蝇头小字的符纸，还有几张带着咖啡渍（）的奇特纸片，凑成了一团遮天蔽日的“纸片风暴”。更惊悚的是，每一张表格上都闪烁着幽幽白光，汇聚成一股直击灵魂的执念——“不填完别想走”，那股子锲而不舍的劲头，比催债的老油条还难缠！ “就是它！就是它！”包不同手脚并用地扒着麻薯的后背，脑袋埋在软乎乎的鼠毛里，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我在碎片区捡破烂……啊不，搜集线索的时候，摸到半截刻着‘客户满意度调查’的玉简，刚碰一下，这玩意儿就跟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冲过来了！问题多到能绕债渊三圈！‘服务态度是否热情’‘规则执行是否公正’‘对本渊的怨念缓解措施是否满意’甚至还有‘您觉得追杀您的债主颜值打几分’——这谁能答得上来啊！” 光幕被表格撞得嗡嗡作响，原本细微的“沙沙”声瞬间升级成“哗啦啦”的狂躁噪音，像是有一百个账房先生同时在翻账本。那股执念低语也变得清晰刺耳，带着几分魔音穿脑的效果：“请……认真填写……您的意见对我们……非常重要……填不完……不能走……违约金……是灵魂碎片……” “嘶——”包租公倒吸一口凉气，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沉吟，“这是‘流程执念’的变种还是哪个被无尽表格逼疯的卷王修士残念所化瞧这怨气，怕是天天加班填报表，死了都没能解脱啊。” 麻薯嘴角抽搐。债渊这地方果然卧虎藏龙，连怪物都卷成了职场卷王，这让只想摸鱼还债的鼠怎么活 “不能再让它撞了！”王队长眉头了！”王队长眉头拧成疙瘩，指了指光幕角落闪烁的能量指示灯，“防护阵的能量已经掉了三分之一，再耗下去，咱们就得陪着它填问卷了。” 怎么解决众人面面相觑。 打散它看那密密麻麻的表格和“必须完成”的死心眼执念，说不定打散了还能重组，甚至分裂出更多“子表格怪物”，到时候就是“问卷海战术”，更难顶。 填完它的表包不同已经快哭了：“别啊！它那表格最后一页写着‘请附加三千字改进建议，要求逻辑清晰、数据支撑、可落地执行’，我连自己的欠债理由都编不出三百字！” 就在众人陷入僵局时，麻薯怀里的滚债突然动了。暗银色的小团子蹭了蹭麻薯的衣襟，身体表面的“雷劫还款表”纹路亮起柔和的银光，一股懵懂的意念传递过来：“这个……和我的表格……是亲戚但它好乱……问题好多……没有标准化格式……差评……” 与此同时，多嘴扑腾着翅膀飞到光幕前，鸟眼滴溜溜转了三圈，突然一拍翅膀，发出一声响亮的“呱！”：“老大！它要我们填表！那我们就让它填表！看谁的表更离谱！谁先填吐谁输！” 麻薯一愣。让怪物填表这思路清奇得像是用豆腐撞石头，离谱中带着点莫名的可行性。 “对啊！以毒攻毒！”包不同眼睛瞬间亮了，跟点燃了的炮仗似的蹦起来，手忙脚乱地掏自己的百宝袋，“我这儿有好多压箱底的宝贝表格！《情绪反馈表（暴躁版）》《创意收集表（三万字起步）》《欠债不还理由汇总表（附带案例分析）》《论表格设计如何逼疯受访者（深度调研版）》……还有这个！《职场怨念发泄表（请勿让老板看见）》！” 包租公摸着下巴点头，一本正经地分析：“以表制表，规则对冲。它的核心执念是‘让别人填表’，如果我们反过来用更强的‘填表要求’冲击它的规则逻辑，说不定能让它陷入自我矛盾，从而崩溃。” 说干就干！ 包不同迅速掏出一沓自制表格，每张都画风清奇——《情绪反馈表》上的笑脸画得歪歪扭扭，哭脸直接画成了鬼脸；《创意收集表》的标题旁画了个巨大的感叹号，下面用加粗的字体写着“三万字！少一个字都算无效！”；最绝的是《欠债不还理由汇总表》，不仅要求列出一百个理由，还标注了“每个理由需附带三个真实案例、两个数据支撑、一个专家点评”。 “多嘴！上！”包不同把表格拍在多嘴翅膀上，“用你最魔性的播音腔，把这些问题念给它听！要声情并茂！要带着‘你不填就别想走’的压迫感！让它也尝尝被表格支配的恐惧！” 多嘴得令，飞到光幕边缘，深吸一口气，胸口鼓得像个气球，随即张开鸟嘴，施展出压箱底的“数据魔音拟态干扰+情感注入”技能！ 它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带着能穿透耳膜的官方腔，仿佛在宣读十万字的政府公文，字正腔圆又充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尊敬的表格怪物阁下！您好！现需您配合完成《关于无端追逐并骚扰无辜路人（包不同女士）的情绪动机深度反馈表》！请如实作答，不得隐瞒、不得敷衍！” “第一题：您追逐包不同女士时，内心真实想法是a、职场kpi未完成，急于冲业绩；b、纯粹无聊，找乐子；c、嫉妒包不同女士的鸟窝头比您的表格更有辨识度；d、其他（请附上不少于五百字的详细说明，要求逻辑清晰、情感真挚，需包含三个心路历程转折点、两个情绪高潮、一个潸然泪下的结尾）！” 魔音裹挟着强烈的“必须回答”的意念，如同重锤般轰进表格怪物体内。 光幕外的纸片风暴瞬间停滞，无数表格在空中僵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几秒钟后，表格开始疯狂抖动，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混乱不堪，有的表格甚至自己卷了起来，又展开，活像个纠结到原地打转的职场新人。那股执念低语也变得断断续续，带着几分迷茫和崩溃：“a……kpi……b……无聊……c……鸟窝头……五百字……转折点……什么是转折点……” 有效！ 多嘴精神大振，越念越嗨，鸟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第二题：《关于您本体构成（大量表格）的创意来源及用户体验调研表》！请问您的表格设计灵感源自何处是否借鉴了‘万法均衡司’的官方文书格式是否考虑过受访者的填写体验是否意识到‘表格过多、问题过细’会导致受访者精神崩溃、产生暴力倾向请围绕‘表格设计的艺术与暴力’主题，撰写不少于一千字的议论文，要求论点明确、论据充分、引用至少三个经典案例（可虚构，但需合理）！” 表格怪物的飞舞速度越来越慢，不少表格开始互相碰撞、折叠，甚至有几张表格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它的执念低语变成了痛苦的呢喃：“灵感……不知道……用户体验……是什么……艺术……暴力……一千字……议论文……” “第三题！”多嘴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讨债鬼的嚣张气焰，“《关于您持续撞击哨站防护阵的合理性及善后方案申请表》！请您详细阐述撞击行为的必要性、合法性依据！预估造成的规则磨损、能量损耗具体数值！并提供书面修复赔偿方案及明确时间表！若无法进行实物赔偿，请列出可供抵债的资产清单，包括但不限于规则碎片、执念结晶、优质表格模板、未使用的问卷星会员（如有）！清单需附带价值评估报告，要求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最后一个字落下，表格怪物彻底宕机了！ 无数表格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堆积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半人高的“纸山”，有的表格还卷成了小纸团，活像被揍哭的小学生攥着的鼻涕纸。纸山中央，一道半透明的虚影缓缓浮现——那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制服、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的年轻男子，黑眼圈重得像抹了三层墨，眼神呆滞麻木，胸前挂着一块写着“实习调查员”的牌子，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支断了墨的毛笔。 “我……我只是想转正……”年轻怨魂抱着脑袋，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委屈和绝望，“每天都有填不完的表……收不完的反馈……做不完的分析报告……师父说……不收集够一万份有效问卷……不能转正……可大家都躲着我……没人愿意填我的表……呜……” 众人：“……” 原来是个被职场pua逼疯的实习冤魂！ 包不同从麻薯身后探出头，同情地看着他：“所以你追着我填表，就是为了冲kpi” 怨魂委屈地点点头，眼泪（如果他有的话）似乎都要掉下来了：“你是第一个……碰我问卷的人……” 麻薯哭笑不得。这债渊真是卧虎藏龙，连怪物都是有故事的职场打工人。 “可你都变成怨魂了，kpi还有那么重要吗”麻薯试着沟通。 “重要……执念……”怨魂茫然地摇头，“不完成……不甘心……表格……必须有人填……” 这就麻烦了。核心执念不消除，他迟早还会变成表格怪物到处骚扰人。 包租公摸着下巴琢磨：“它的执念是‘收集一万份有效问卷’，或许我们可以帮它‘完成’这个目标，用一种它认可的方式。” 滚债突然蹭了蹭麻薯的手，身体上的“雷劫还款表”纹路亮得更厉害了，一股复杂的意念传递过来：“标准化……流程优化……批量收集……自动汇总……” 麻薯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滚债的意思。它把想法跟众人一说，包不同瞬间欢呼起来：“这个好！把它的问卷调查改成哨站广播投票！让大家用意念投票，自动汇总成表，算它的业绩！” “可行。”包租公点点头，“哨站的公共传讯阵法刚好可以改装，多嘴负责广播，滚债用它的‘标准化流程’规则确保反馈有效，既满足了怨魂的执念，又能给哨站增加个通知渠道，一举两得。” 说干就干！ 包不同掏出各种工具零件，叮叮当当忙活起来；包租公负责指导阵法改装，时不时还从怀里掏出个罗盘比划两下；麻薯和小绿打下手，递工具、扶零件；多嘴在一旁练习播音腔，时不时喊一句“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滚债则围绕着零件转圈，用银光勾勒出标准化框架；阿肥……趴在一旁的石头上，负责监工（其实是在睡觉）。 半个时辰后，哨站中央那根破旗杆上，一个奇特的装置诞生了——底座是包不同吃剩的饼干盒，主体是三个破喇叭拼成的三角形，中间嵌着一块裂纹斑斑的规则水晶，顶端还插了根鸡毛（多嘴贡献的），赫然是“自动问卷收集器”。 滚债将一丝“标准化流程”规则注入其中，又与实习怨魂建立了连接。怨魂懵懂地看了看收集器，又看了看众人，缓缓融入了装置，成了“系统ai”。 “测试开始！”包不同打了个响指。 多嘴清了清嗓子，对着传讯阵法，用标准的播音腔开始广播：“各位债渊哨站的住户朋友们，大家早上中午晚上好！这里是新成立的‘哨站生活体验调研中心’！我是主持人多嘴！现在进行每日随机满意度调查！您的意见对我们改善居住环境非常重要！” “第一个问题：您对今日的‘规则背景噪音’音量是否满意a、太吵了，影响摸鱼；b、刚刚好，很有债渊氛围；c、不够刺激，建议加大力度，最好能吵醒阿肥。请在十息内，将您的选择意念投向中央旗杆处的收集器！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广播通过改装后的阵法，传遍了整个哨站。 几个正在晒太阳的老住户愣了一下，随即觉得新鲜又有趣，纷纷尝试着将意念投向旗杆。 旗杆上的收集器微微发光，内部传来实习怨魂满足的叹息：“有效问卷+1……+2……+3……+10……” “成功了！”包不同欢呼雀跃，一把抱住了多嘴。 接下来，包不同充分发挥了她的脑洞，设计了各种奇葩问题：“您认为阿肥的呼噜声是否具有催眠效果a、堪比安神符；b、吵得想掀房顶；c、没听过，因为我睡得比它还死。”“您对哨站食堂（如果有的话）的虚拟饭菜口味满意度如何a、齁咸；b、齁淡；c、能吃就行，不挑。”“您觉得麻薯队长的毛摸起来手感如何a、软乎乎超舒服；b、一般般；c、没摸过，想试试（后果自负）。” 收集器上的数字飞速增长，实习怨魂的气息越来越稳定，原本呆滞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时不时还会发出满足的喟叹：“一万份……快了……谢谢……” 就这样，一个原本追着人填表的恐怖怪物，被麻薯团队用“反向调查”“规则梳理”“系统自动化”的奇葩组合拳，成功改造成了哨站公共广播系统的“问卷ai”！ 从此，债渊哨站每天都会响起多嘴的广播声，住户们也乐在其中，纷纷参与投票，甚至有人主动要求增加“最想吐槽的债渊奇葩事”调查项。原本令人头疼的职场怨魂，变成了哨站一道独特（有点吵）的风景线。 包租公看着运行良好的收集器，满意地点点头：“以后发布通知、收集意见，倒是方便多了。” 麻薯看着兴奋地和怨魂“沟通问卷优化方案”的包不同，以及身上“还款表”纹路亮得更耀眼的滚债，突然觉得自己的团队画风越来越偏了——别人降妖除魔靠武力，他们降妖除魔靠填表、靠广播、靠流程优化。 但不管怎样，危机解除了，还多了个实用（）的公共设施，也算是好事。 “对了，包道友。”麻薯突然想起正事，“你之前说捡到的‘客户满意度调查玉简’，能给我看看吗说不定和‘规则异常外泄’有关。” 包不同一拍脑袋，立刻从百宝袋里掏出那半截玉简。麻薯接过，运转混沌之力仔细感知。 玉简虽然残缺，但上面残留的规则印记，与之前在黑市接触到的“迷心估价石”“黑色液体”有着微弱但清晰的同源气息！更重要的是，玉简边缘刻着一个极其隐蔽的标识，放大后辨认，赫然是“万法均衡司内部后勤保障处服务质量监督科”的制式标记！ 麻薯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些流入黑市、造成各种麻烦的规则造物，源头竟然在债渊的官方管理机构内部 王队长他们追查的“规则异常外泄”，自己探寻的“债务自由”渠道，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指向了同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