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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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几个少年，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严惩。现在的年轻人，好的不学偏学诈骗。梁拉娣叹息道。绝不能心软写谅解书。林新成态度坚决。 他支开孩子们后，认真地问梁拉娣： 你想过吗如果钱找不回来，你打了三毛，他会怎么做 那是他应得的。梁拉娣回答。活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林新成一把将梁拉娣拽到身边，梁拉娣顺势倚靠着他。到时候三毛为了找钱找那些人，半夜跑出去怎么办现在这世道多危险，一个小孩子夜里在外乱窜...... 梁拉娣听得心头一紧。 这年头治安不好，孩子独自外出实在太危险了。好了，这事翻篇。 以后教育孩子要懂得分寸。林新成拍拍她的手。嗯......梁拉娣轻声应着。我去做饭 咚咚—— 拉娣嫂，开开门。 门外传来清脆的女声。 林新成使了个眼色，梁拉娣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扎双马尾的姑娘，刘海齐眉，局促地绞着手指。欣梅 听说您家有事，我来看看。赵欣梅腼腆地点头。 赵父原是教书先生，早前林新成请他给梁拉娣的孩子补课。 那时没补习班的概念，林新成就给了赵家钱粮作为酬劳。 后来赵父被划为臭老九，天天挨批斗，补课的事也就搁置了。快进来，留下吃饭吧。梁拉娣热情地拉着她。不用麻烦了......赵欣梅连连摆手，目光却瞥见屋里的林新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虽然见过几次，但她对这个传闻中年近四十的男人始终好奇——那张俊朗的面容分明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你们聊，我去做饭。梁拉娣笑着走向厨房。 林新成打量着眼前神似某位女星的姑娘：坐吧。 林哥好。赵欣梅捏着辫梢坐下。 她并不知道梁拉娣和林新成的关系，只当是两家交情好。现在都号召下乡了，你有什么打算林新成拣了个时兴话题。我娘身体不好，家里就我一个......赵欣梅低头摆弄衣角，应该不用去吧 女孩下乡确实不安全。林新成颔首。 他想起自己托人照应的周蓉，还有特意安排在近郊的女儿。 这世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嗯，我想好了，以后就留在城里照顾我妈。 赵欣梅微微点头。可这份工作...... 别担心，慢慢来总会有的。 林新成笑了笑。也对。 晚饭过后。 赵欣梅起身告辞。 林新成送她出门。 赵家距离梁拉娣住处有些路程。 刚踏进赵家大杂院，就听见刺耳的呵斥声。赵景天，你还能干什么连个厕所都扫不干净，洒得到处都是！ 被训斥的正是赵欣梅的父亲赵景天。赵景天你给我听好了，能让你扫厕所已经是宽大处理了。 我一定认真改造，接受监督...... 下次再这样，你就趴地上用舌头舔干净！ 是是是，我一定加倍认真...... 赵景天提着铁桶，握着扫帚不停鞠躬。舔让谁舔 林新成冷着脸走过来。你谁啊报上名字和单位！ 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吼道。 林新成直接把证件拍在他脸上。林、林主任...... 年轻人顿时慌了神。我是在教育坏分子，不是冲您...... 他双手捧着证件，点头哈腰地递回来。注意你的用词。 林新成冷冷道。您教训得是，我这张破嘴...... 年轻人赔着笑脸。 林新成暗自摇头。 这种货色，迟早是个汉奸相。滚吧。 我这就滚...... 那人接过证件赶紧溜了。 林新成盯着背影，盘算着明天就把这家伙发配到最艰苦的乡下。 他整人向来雷厉风行。林主任...... 赵欣梅满脸惊讶。 林新成回到后院家中。 秦淮茹在厨房忙活晚饭，娄晓娥准备完食材就去照顾秦京茹和何雨水了。 喝了口茶，林新成走进厨房。 从后面环住秦淮茹的腰。别闹，做饭呢。 秦淮茹扭了扭身子。等吃完饭再说。 说什么呀我可听不懂 林新成装傻道。 秦淮茹回头飞了个白眼。 这么多年了，她还不知道他的德性 对了，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升了，干到七五年就退。 为什么高升不好吗 再往上就下不来了。 林新成坚决摇头。 高升的事秦淮茹也听林新成提起过。 对林新成来说，再往上升职并非难事。 上级有意提拔他，但熟知历史的林新成决定提前退休。 若继续晋升，恐怕就难以抽身了。 能在这动荡的年代确保家人平安，还能稳坐高位多年...... 林新成自然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幸所有证据都已被他亲手销毁。 所以，不如趁早退休。 既能安享晚年，又不耽误子女的前程。也好，这些年你如履薄冰，早点退下来吧，以后我照顾你。 秦淮茹欣然赞同。 从普通工人到街道办主任，丈夫的成就令她倍感自豪。 如今她不求富贵显达，只盼一家人平安喜乐。不说了，老许家两位刚走，我去看看晓娥。 说完，林新成在她脸颊轻吻，推门而出。这耳朵也太灵了。 秦淮茹暗自感叹。 转念一想： 若非如此敏锐，丈夫怎敢在院里这般从容 隔壁屋内，娄晓娥正与何雨水、秦京茹闲坐。 见林新成进门，娄晓娥雀跃上前，顺势坐到他腿上。娄子，你好像胖了 林新成打趣道。才没有！娄晓娥连连摇头。真的吗我不信 哼随你怎么想她娇嗔地撅起嘴。 片刻后。还粘着干嘛娄晓娥作势要起身。这样不是更暖和 她们都看着呢！ 刚要挣脱，又被拽回怀里。唔...... 何雨水和秦京茹含笑旁观。 又过了一会儿...... 林新成把玩着何雨水的纤纤玉指，满足地叹息：这日子真舒坦。 哥，你说我哥怎么总惹麻烦...... 虽对何雨柱已无太多亲情，但血脉相连，何雨水仍不免忧心。放心，经历婚变的冉秋叶变了个人，往后自会管住傻柱。 林新成轻拥着她安慰，宛如幼时她被欺负后来寻慰藉的模样。开饭了！秦淮茹在门外唤道。来了。林新成整衣起身。 中院，易中海家中。 一场闹剧刚散场，他愁眉不展地独坐饮水。 眼下有两桩心事令他寝食难安。 一大妈的情况依旧没有起色，这让一大爷的心情更加沉重。 养老问题也成了一大爷的心病。 他总觉得自己的晚年可能不会太顺遂。 傻柱的父亲回来了，傻柱自然要负担起何大清的养老责任。 就算一大爷承诺将房子留给傻柱，但傻柱会不会变卦，谁也说不准。 毕竟，傻柱还得照顾聋老太太…… 一个人既要赡养何大清，又要伺候聋老太太，哪里还顾得上一大爷 更让一大爷忧虑的是，傻柱本身没有子嗣，要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 傻柱的房子肯定会留给何雨水的孩子，聋老太太的房子也会落到何雨水后代手里。 这么一来，他的房子对别人还有多少吸引力 一大爷越想越觉得不靠谱。靠人不如靠自己啊。” 一大爷叹了口气，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要是自己能有个孩子就好了。 但一大妈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然而，他自己并没有问题。 一大爷的脑海中闪过院子里最漂亮的女人——秦淮茹的身影。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立刻摇头否决了。 打秦淮茹的主意那简直是嫌命长。 林新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稍有不慎，自己可能连养老的机会都没了。 他又想到何雨水和秦京茹，但这两个姑娘同样碰不得。娄晓娥也不错，可惜她和林家走得太近。” 一大爷这才发觉，院子里最出色的女人，全都和林新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最后，他的思绪飘到冉秋叶身上，但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傻柱已经证明是绝户，如果他敢对冉秋叶有想法，后果不堪设想。唉……” 一大爷发觉自己竟找不到任何机会，郁闷地起身出门散心。 ———— “要不进去说” 林新成微笑道。快、快请进……” 赵景天连忙回应，低头看了眼手里散发着恶臭的铁桶，尴尬地补充道：“欣梅，你先招待林主任，我就不进去了。” “好。” 赵欣梅低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进屋后，赵母正要起身招呼，赵欣梅赶紧扶住她：“妈，您歇着，我来。” 她利落地倒了杯水，双手递给林新成：“林哥，您喝水。” “别这么客气，坐吧。” 林新成笑着拉她坐下。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赵欣梅捏着衣角，声音有些发紧。你说。” 林新成点了点头。请您帮帮我父亲好吗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赵欣梅恳切地说。这……不太好办。” 林新成摇了摇头。 对付一个小人物很容易，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 可要救一个人……就麻烦多了。 这个年代的大势如此，他没法逆流而上，否则倒霉的只能是自己。求求您了……” 赵欣梅焦急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祈求。 林新成沉默片刻，仍然摇头：“确实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