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操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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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被王昊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 好半天，才回了一句。 “昊哥，愿来生我们还能再做兄弟！” 王昊被李原这句话弄的有点懵。 “什么就来生，来生你要是变成肤白貌美大长腿，哥纳你为妾。” 李原弱弱的说道： “行，我努力投个好胎。” “小胖子，你认真的我不会真得绝症了吧” “昊哥，哎...你自己看吧！” 说着，将床头柜上的病历递给了王昊。 王昊急忙打开查看，映入眼帘的是： 【病理检查报告单】 目前诊断： 1、小脑脑部肿瘤。 2、梗阻性脑积水 3、脑水肿 4、...... 经病理穿刺检查，确诊为脑瘤三期，已朝周边浸润和转移。 ... ... ... ... 当看见这个，王昊整个人是懵的，完全没有任何情绪。 “原本这个应该给家属的，但昊哥你...” “最后就给你放在了这里。” 李原看着面无表情的王昊，拿着报告单，就这么静静的发呆。 “昊哥，看开点，人生吗，其实挺操蛋的。” “我住院几天了” 好半天，王昊问了句。 “这是第四天了。” “我昏迷了四天吗” “小胖子，你去上班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昊哥，没事，公司让我这几天在这看着你，我不用去上班的。” “小胖子，你去上班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李原听出了王昊声音的不对劲。 “昊哥，看开点，人生自古谁无死...” “死胖子，滚！” “哎，好，好，好...昊哥，别生气，我走！” 看着小胖子走出病房，王昊的情绪他自己也无法形容。 不知想哭还是想笑，看了半天，嘟嚷了一句： “鹅顶你个肺啊，这操蛋的人生。” 随手就将诊断书扔了出去。 呆坐了半天，拔掉夹在右手指上的血氧仪，脱下病服，换回自己的衣服。 就朝医院外走去。 小胖子李原并未走远，还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坐着。 “昊哥，你要去哪” “出去走走。” “哦，好，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小胖子。” 王昊转过头，看着这个共事了三年的同事，一起玩耍了三年的基友。 想了想，说了句： “小胖子，不好意思，刚才态度不好。” 李原笑了笑：“嗨，这有什么，我们是兄弟。” “昊哥，要不还是让我陪你吧” “放心吧，没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王昊摆摆手，示意小胖子不要跟着。 李原有点颓然的坐下，看着王昊走远，长叹了口气，嘟嚷着： “昊哥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这样了，这操蛋的人生。” 王昊随性的走着，看着医院大堂人来人往，一张张或紧张，或漠然的面孔。 此时心里百味杂陈。 走出医院大门，也没想去哪，就这么随意的走着。 脑海里自己人生二十六年的影像翻滚不休，无法形容。 自己这人生就要结束了吗 自己才二十六，就over了 不甘心啊。 还想找个肤白貌美大长腿呢。 这就完蛋了? 会有大长腿姐姐伤心吗 前台的馨馨 行政部的丽丽 项目部的娜娜 公关部的珍珍 嗯，这个狗女人，听到自己死了，大概是不会伤心的，男人太多。 自己的设计部 算了，好女人谁干设计，狗都不干！ 自己的美女老板菲菲 这个灭绝师太，只会可惜又少了个任劳任怨的牛马，为她的别墅添砖加瓦。 还有谁 三十三楼的律政俏佳人蓝蓝 三十一楼的保险销冠丹丹这女人大概会可惜少了个客户。 还有四十楼的证券经理琳琳。 她也许会偶尔想起，有这么个曾倒了她一身咖啡的有点小帅的小弟弟。 哦，还有他的美女客户玲玲。 嗯，这个女人应该是非常怀念她的。 因为全公司，只有王昊会愿意通宵达旦的陪她。 就为实现她要的五彩斑斓的黑。 王昊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离家不远的东江大桥。 这是座很神奇的桥，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从这座桥上跳下去。 桥长1700米，连接东江两岸，这边是江城，那边是香城。 香城和江城，都是沿海城市，东江桥下就是一个出海口，时有出海船只过往。 王昊站在桥上，望着滔滔江水。 想着，算了，自己也跳下去吧，反正也不多自己一个。 随即，他就跳了下去。 “啪”。 水花溅起，旋即归于平静。 王昊无意识的沉了下去，随着水流冲走。然后他就惊奇的发现。 他竟然呼吸自如，毫无不适。 顿时就想破口大骂，这是死都不让自己死，非要自己活着遭罪吗。 岂料，一开口就灌了几口东江水，顿时让他闭了嘴。 片刻，浮上水面。 又试着往下沉，可呼吸自如，毫无不适，还感觉怪舒服的呢。 无能恼怒了半天，也没想通具体为何，只能无奈的朝岸边游去。 一艘过往的渔船看见王昊，一个晒得黝黑的老渔民喊道： “嗨，小伙子，咋跑这游泳来了” 王昊顿时心里吗卖批，你看我像游泳的吗。 你有见穿衣服游泳的吗，我这是跳江好吧，这是跳江。 不理会那黝黑的老渔民，自顾自的往岸边游去。 这离岸边近千米，所幸他游泳不错，再者，他也不怕沉下去。 他倒想沉下去，可沉下去毫无用处。 费了半天劲，游回岸边，王昊刚坐在岸边礁石上。 “哟，不错，还游回来了。”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昊回头，就见一个身穿制服的阿sir小姐姐和一个中年男阿sir走了过来。 见王昊回头，小姐姐冷笑了一句。 “这是跳下去后想通了，不想死了” 王昊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闭嘴不言。 小姐姐见他不答话。 “怎么，有什么想不开，年纪轻轻就跳江。” “你死都不怕，怕什么” “来，说说看呗，有什么伤心事，让姐姐开心开心。” 王昊顿时火起，瞪了眼小姐姐，可看了眼小姐姐的制服，又偃旗息鼓了。 算了，惹不起。 “失恋了，被女人甩了” “女朋友出轨了，被戴绿帽了” 王昊无视了小姐姐，阴阳怪气的调侃，只望着江面发呆。 小姐姐见他如此，也不调侃他了。 “起来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昊错愕： “不是，我就跳个江而已，这你们也要给我抓进去。”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扰乱社会秩序，浪费社会资源。” “我能说我就是游个泳吗” “每一个跳下去的人，也许都想这么说，但最后都需要组织人力去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