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可就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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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走，许悦溪摘的更麻利了。 足足摘了小半篮子，才停手。 许悦溪瞅一眼竹篮，觉得不太行，她没怎么下过厨，也知道这点叶子一焯水，就剩一口的量了。 趁蹲在溪边洗手的功夫，两个人打望四周，商量了一下，决定往更高处更深处走走。 爬山时，许悦溪久违地回忆起实习时被坑爹领导支配的恐惧。 心累，身子也累。 “溪儿，你快过来，我摘了一束山黄皮。” 许悦溪叉腰，远远望着熟练爬上树的许凝云，支棱起小短腿，呼哧呼哧越过杂草丛跑过去： “山黄皮能吃吗” “能吃。”许凝云仰头看看树上，就剩这一杈子被剩下的山黄皮了，其他都被摘完了。 她跳下树，提着一小树杈子，大概十几个山黄皮走到许悦溪面前。 “喏，你先尝尝。” 许悦溪摆摆手：“回家跟爸妈和大哥一块儿吃吧。” “你先吃几个，你看你小胳膊小腿的，还没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我担心你饿狠了，还得背你下山。” 许凝云满脸正经，摘下五个山黄皮塞到许悦溪手里，然后仔细将剩下的放进竹篮里。 许悦溪听了也不推脱，剥开一个山黄皮凑到嘴边，一口吃下，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好酸！” 许凝云正拿着砍柴刀弯腰在草丛里挖五指毛桃，闻言头也不回： “这玩意儿就是酸的，你吃了正好中和一下刚吞到肚子里的断肠草汁。” 许悦溪囫囵咽下嘴里的山黄皮，盯着手里的几个发呆。 能吃，但是好酸。 但是能吃，但是好酸，但是能吃…… 罢了罢了，家里都什么情况了，还计较那么多 她利落剥了两个吃了，剩下两个递给她姐，搓搓手薅起许凝云给她指出的马齿苋。 许悦溪一边连根薅，一边暗想，得亏全家都穿了。 不然就她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只怕都熬不过三天。 两个人在山里边走边挖边薅，很快薅了一篮子菜，和一点点桃金娘、山黄皮，外加两根五指毛桃。 许悦溪捶着酸胀的老腰老腿，站在山顶上望了眼山后面的山，和整个山北村：“姐，要不先回去爸妈和大哥得饿了。” 她也饿了。 就那三个山黄皮，给她塞牙缝都不够，也就尝尝酸味了。 许凝云点点头，面不改色提起竹篮挎着砍刀，和许悦溪一起下了山。 她姐在前边走的麻利，许悦溪两眼发花，双腿发软，走在狭窄的山路上，一个不小心踩空。 “我去！” 许悦溪赶在摔下山坡前，反应飞快扒住近前的一棵树，险而又险地没掉下去。 她后怕地回头望了一眼，阵阵沙土不停往下滚落。 下边倒不深，就是有点陡，摔下去死是死不了，就是得受伤。 许凝云听到动静，惊慌失措跑回来救人。 许悦溪使出吃奶的力气借那棵树往上撑，拽住许凝云拉着她的手爬了上去，白着一张脸： “也……也算别有一番体验了，换到现代，得花钱才能有这么刺激呢。” 许凝云看她一眼，没说话。 许悦溪总觉得她姐是在翻她白眼…… “等等，你来看看，那底下是不是石斛” 石斛是什么东西 许悦溪眯起眼，小心翼翼探过头一看：“看不出来。” 她一说完，就被拽住后衣领拖回安全地方。 许凝云将竹篮塞给她，自己掂了掂砍柴刀：“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这石斛可值钱了，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要真是石斛……” 那可就赚大发了！ 许悦溪还没来得及阻拦，许凝云来回在坡边走了几步，找了个地势稍缓的地，利落攀着树倒退着一步步走了下去。 她常年跟着导师在野外到各处采摘研制中草药，爬山涉水经常的事，时不时还会吊在悬崖上、深入雪山里。 这个小坡，对许凝云来说，简单得很。 许悦溪不放心，凑在坡边仔细瞧着，就看许凝云几下子蹿到长了个草的地方，小心翼翼摘下那玩意儿。 她刚松了口气，稍稍移开眼睛到处张望，看看底下还有没有什么可能值钱的东西。 坡都下了，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可不能白来。 许悦溪打望几眼，只觉得一大片杂草杂树，没什么值钱的，刚想喊许凝云上来，注意到她旁边的石头，呼吸骤然一窒。 她急得撂了竹篮，单手撑在树上，喊了声‘姐’，手舞足蹈地比划，哑着嗓子提醒，急得试探蹿下坡： “快跑！蛇！有条蛇在你旁边石头上！”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许凝云没听清。 她拎起砍柴刀，眼疾手快砍断猛地蹿出咬来那条乌梢蛇的脑袋，麻利剖出蛇胆剥了皮，提着蛇和石斛，靠着砍柴刀爬了上坡。 “你刚说什么呢怎么脸都憋红了” 许悦溪刚刚关心许凝云，打算下坡救人，这会儿瞅瞅被倒拎着还在滴血的蛇，猛地后退一大步： “没……我以为你没看到那条蛇。” 家人们，谁能想到她姐这么厉害，反手一刀就把蛇给砍了 许悦溪最害怕这些软体动物，尤其是蛇。 包括死了的。 她眼睁睁看着许凝云把蛇和石斛塞进竹篮，顺带着规划了一下两样东西的去向： “都卖去医馆药铺，石斛可值钱了，但蛇的话……这条蛇没什么毒，卖不起价钱。” 许悦溪咽了口唾沫，脚步发飘老老实实跟在许凝云身后继续走下山。 许凝云知道她家溪儿身子弱，走一里喘三口的，这次跟她一起上山，才知道她身体竟然这么弱。 时不时回过头看许悦溪一眼，生怕她腿软了脚飘了，又掉下悬崖了。 好在被连着刺激了两次，许悦溪精神高度紧绷，没再出什么事。 两个人再度来到溪边，洗干净菜、果子和蛇，刚要加快速度回家。 山路上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巨响，许凝云第一时间提起砍柴刀，拽上许悦溪找了个地势稍高的地方躲好。 许悦溪提着竹篮，循着声音一看：“……野猪” 许凝云视线缓缓下移，看到那头野猪鼓鼓囊囊的腹部：“是一头揣了崽即将生产的母野猪。” 这个时候，野猪最具攻击性，谁来都得被拱出二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