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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没再接茬，自顾自点烟钓鱼。 下午四点多，李明看了看表：老头我先撤了！说完拎着桶就跑。 张老头刚张嘴，人已经没影了。 他摇头笑笑：李秘书，你觉得这小子如何 李秘书沉吟道：是个人物。 这么大年轻人能抵住这般 的，实在少见。” 哼！搞得我们像洪水猛兽似的。”张老头边收拾渔具边嘀咕，盘算着回去怎么跟宝贝孙女说这事。 到了这个地位，家里人也都身居要职，尤其是第三代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全家宠得不得了，只盼她能找到好归宿，安稳幸福地过完一生。 ...... 李明找了个僻静胡同，钻进空间取出两斤精面粉，一手拎水桶一手提面袋晃晃悠悠往家走。 至于老头提到的孙女，啧，真是半点都不想沾边。 轧钢厂四合院。 李明提着东西迎面撞见闫富贵。 之前这老家伙讽刺李明母亲，被李明当面怼回去后，两家来往就少了。 这次又碰上，李明自然没给好脸色。 闫富贵仿佛没察觉李明的冷淡，反倒凑上前搭话：哟，明子又钓到鱼啦！ 见这老东西自找没趣，李明嘴上可不留情：您要喜欢自个儿钓去，实在钓不着您出钱我出鱼，咱们换换也成。” 闫富贵表情一僵，干笑道：我可没这本事。 不过明子你要卖的话什么价 李明立刻摇头——吹吧，扔了也不卖你这。”不卖，您想吃自己弄去，咱大院文化人还能被这点小事难倒说完头也不回往家走。 闫富贵心知李明还记着仇。 上次不知怎么鬼迷心窍说了李母两句，结果被记恨到现在。 要说仗着年纪大动手算了吧，自诩文化人的闫富贵干不出这事。 更重要的是亲眼见过李明拆门的架势，真惹毛了这小子，怕是连自己都能给拆了！ 这小子倒是有些门道，实在不行只能加钱请他帮忙弄粮食了。”闫富贵懊恼地轻扇自己一嘴巴，啧，当初怎么就没管住这张嘴！ 最烦这种又有脑子又能打的主儿，要是都像中院傻柱那样多好！闫富贵压下满腹牢 转身回屋。 李家。 刚闫富贵跟你说话呢李父见儿子进门便问。 李明放下手中物件：可不，这老东西还想花钱买我的鱼，早干什么去了！得罪我妈时不掂量掂量，这会倒来上香了！呸！ 听着儿子吐槽，李父李母直乐。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记仇格外狠！ 我看这老东西是没路子搞粮食了。 今天损他半天，保不齐以后还得来借粮或托我买粮。”李明冷哼一声，到时候不让他大出血，我这十几年算白活！说完哼着小调洗手去了。 第19节 李母笑着摇头：行了，今儿有螃蟹，正好给你们爷俩加菜。 老李你去打酒，沾儿子光了！ 这就去！嘿嘿，沾儿子光天经地义！李父乐呵呵出门。 史家胡同某号院。 史家胡同曾是众多历史名人的居所，包括士钊、冠华等。 这里原为水利部宿舍区，部长也曾在此居住。 胡同内保留着许多精致的四合院，多为当年退休官员的宅邸。 51号院是一座典雅的三进院落，上世纪50年代起先后住过士钊一家、冠华和含之。 32号院是水利部的职工宿舍，部长曾在此居住。 56号院被称为海棠院，满植海棠树，曾是人民艺术剧院的宿舍，是之、菊隐等老艺术家在此生活过。 53号现改建为宾馆，此前也是名人宅邸。 24号院如今是史家胡同博物馆，早年是叔华的着名书房，后来曹、金花也曾在此居住。 张大伯作为退休干部，独自居住在一座三进四合院里，与儿子一家同住。 这天他提着渔获归来，桶里两条小鱼虽不足一斤，却让老人眉开眼笑。 爹，今天的收获如何 张家媳妇接过水桶忍俊不禁：这两条鱼怕是不够老张一个人吃呢。” 我喝汤也行！老人倔强地把桶塞给儿媳，迫不及待要去见孙女。 婉儿在后院看书呢。”儿媳目送公公兴冲冲的背影，转头询问秘书：老爷子今天又去说亲了 李秘书笑着点头：对方还是没答应。” 拿着照片都没成，张母捂嘴轻笑，我倒想见见这小伙子。” 后院书房里，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书页上。 张婉儿合上书本，清脆的声音带着无奈： 爷爷，您又去给我说媒了 张老汉挠着头嘿嘿一笑，是啊，这回可碰了个硬钉子。” 张婉儿眼睛一亮，连忙给爷爷沏了杯热茶端过去，目光灼灼地等着听下文。 自打张婉儿成年后，上门说媒的人多得像赶集似的，最夸张时一天能有五拨媒婆登门。 但这些人家要么家世跟张家不相上下，要么就是空有钱财没有靠山，在她眼里都配不上自己。 虽说这些子弟更容易谋个好差事，但她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十九岁的张婉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爷爷比谁都着急——因为爷孙俩眼光出奇一致，都觉得那群提亲的一个个都入不了眼。 老爷子常把孙女照片拿给钓友李明瞧，每次碰壁回来都要狠狠吐槽一番，倒让张婉儿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李明起了好奇心。 说说嘛，离吃饭还早着呢。”张婉儿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 张老汉呷了口茶，把今天的情形娓娓道来：我连你全身照都带去了，结果那小子看完夸了半天，末了居然来句我不配，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 张婉儿掩嘴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 爷爷，他是怎么夸我的呀 我这把年纪哪记得住那些文绉绉的话！张老汉一拍大腿，小李肯定记得，我去叫他来。” 不多时，李秘书跟着张老汉回到书房。 李秘书摇头晃脑地背诵道：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还有一句：轻盈杨柳腰，娴静似娇花照水。” 对对对，就是这两句。”张老汉连连点头，这小子文采倒是不错。” 张婉儿眼波流转：爷爷下次见面带上我吧，我也想见见您这位钓友。” 好好好！张老汉乐得直拍手，我就不信本人去了他还能不动心！ 此刻正在四合院埋头吃饭的李明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这对爷孙惦记上了。 嗝，真香。”李明满足地瘫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挪了挪身子。 李父也放下碗筷，还得是 手艺！ 父子俩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哥，院里头要开大会！三大爷喊大家吃完饭过去。”妹妹李蕊蹦跳着从院里跑进来报信。 唉，这破四合院的老规矩又来了，有事没事就开大会。 父子俩对视一眼，无奈起身。 走吧，就当散步消食。”李明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我也去，免得有人欺负我儿子！李父被妻子瞪了一眼，赶紧拍拍裤子跟上。 哥等等我！李蕊喊道。 行吧，就当看戏。”李明满脸无所谓。 李母笑着看这一家子闹腾，转身收拾碗筷。 自从儿子弄了这个大水池，洗碗方便多了，冬天也不用挨冻。 四合院大会真是传统保留节目。 李明观察发现，还有两个固定节目：何雨柱揍许大茂，刘海中打儿子。 这都是院里的经典戏码。 李明跟着父亲慢悠悠走向中院，连凳子都懒得带，站会儿得了，还真指望他们认真听啊！ 场 摆着八仙桌，坐着三位管事大爷。 中间那位慈眉善目的正是道德天尊易中海，擅长讲大道理，尤其喜欢站在道德高地指点江山，何雨柱深受其害。 左边圆滚滚的是二大爷刘海中，院里之一，家暴专业户。 大儿子犯错打小儿子，自己生气打小儿子，小儿子犯错还是打小儿子。 每天必修课：吃炒蛋、喝小酒、打儿子！ 右边瘦得像猴的是三大爷闫富贵，人生信条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蚊子飞过都得尝尝味儿，粪车路过都要闻闻谁家吃得好，出门不捡钱就算亏。 李明扫视着院里其他，不禁叹气。 儿子，咋了李父问。 咱家什么运气，摊上这么个院子。”李明小声抱怨。 李父笑道：怕啥，他们又不敢惹咱们。” 话是这么说，看着就闹心。” 李明给父亲递了支烟，自己也点上。 父子俩等着好戏开场。 李蕊嫌人多，看到闫富贵那德行，扭头回家了。 咳咳，大家静一静。”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我先说说今天大会的主要内容...... 众人停下闲聊，齐刷刷看向这位二大爷。 最近粮票不好弄，咱们院的三个大爷就合计着把大伙儿聚起来商量商量这事儿。” 具体怎么个章程，让一大爷给大伙说道说道。”刘海中说完就坐下了，端着茶缸慢悠悠喝水，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院里人都习惯了刘海中每次开会都第一个蹦出来作秀，没人把他当回事，都在等着真正的管事大爷易中海报幕。 爸，要是有人打咱家的主意，我来扮恶人，您唱红脸。”李明凑到李父耳边嘀咕。 李父一听就乐了，这还是儿子头一回提出要跟他打配合。 以前都是自己单打独斗，顶多和李母并肩作战，好在院里也没人敢惹他们。 不过现在粮食紧俏，保不齐有人打李家的主意。 想到这里，李父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一大爷易中海清清嗓子准备发言。 李明暗自腹诽：这些人怎么都一个毛病嗓子眼里有痰就咽下去，在这儿装什么腔调！ 二大爷刚才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主要是现在粮食供应紧张。” 咱们四合院可是年年评优的先进大院，我跟其他两位大爷商量过了，准备以三个院的管事大爷为核心，组织邻里互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