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流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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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鬼子的各种炮火齐射，听炮声，还有92步兵炮。 小木船在这顿火炮声中被炸成了碎片，散落在黄河里。 鬼子指挥官用望远镜观察，看到的都打成碎片才满意的挥手停止了了炮击。 这下总算回去能有个交代了。 “撤退。” 鬼子这一趟也被折腾的够呛，2天没合眼的撵在苏晨身后。 这么多人围杀一个人，这样的事有点丢小鬼子蝗军的脸面。 苏晨已经在水里飘出去了。 暗自得意，金蝉脱壳懂吧。 鬼子几百个火炮迫击炮掷弹筒一起发射。 弹着点到处都是，以小木船为圆心，周围也到处都是炮弹炸起的水花。 但是好死不死的有一个炮弹在他身边爆炸。 声音在水下的传播速度比在空气中还快。 苏晨差点被震聋了。 被炮弹的冲击波给震的五脏翻腾。 吐出了一口鲜血。 意识开始模糊。 眼皮变得沉重无比，半开半睁，终于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随着水流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这样的低温环境失温是很可怕的。 等苏晨能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老渔民的身影。 黑色的脸像是枯树皮到处都是岁月的痕迹，破破烂烂的外衣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 愁苦的的面庞述说着生活的艰辛 。 干瘦的手掌摇着船桨，每摇一下，剧烈的喘息声说明他并不轻松。 干瘪的肚子随着摇桨上下起伏。 如果这个人躺在路边，冒充干尸，都不用化妆。 摇摇晃晃的，苏晨判断自己是在一个船上。 眩晕感再次袭来，判断这个老头不会对自己产生危险后。 刚从空间拿出的枪又回到空间里面去。 意识一放松，又再次昏迷过去。 等苏晨再次醒来，抬头看到屋顶的时候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了呢。 这么破的屋子，茅草屋，能看到屋顶的房子。 稍微坐起身打量，黑灰色的屋子，没有窗，要不是苏晨的视觉得到加持，都看不清。 墙上挂着一个露着鸡蛋大窟窿的破草帽，一个蓑衣，黑漆漆的。 再没有看到别的，自己躺得床板是几根木头组成的，弯弯曲曲的一点不舒服。 鼻子里能闻到一股土腥味，像鱼腥味。 苏晨感觉自己现在很虚弱，被鬼子的炮弹近距离炸伤。 加上在水里失温，要不是仗着穿越过来的身体强悍，这一次就要了老命。 把漫天神佛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一下。 这才挣扎着要起身看看这是哪里。 “啊，你醒了” 一个同样黑漆漆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个缺口的碗正好进来。 看起来也就8-9岁的样子。 看到苏晨醒了有点高兴，嘴角上翘。 小姑娘扎着一个羊角辫，用一根红黑色的头绳。 一开始应该是红色，现在变成了黑色，但是能看出来小姑娘很珍惜。 不然这头绳早就应该扔了才对。 干草一样的头发，脸色是菜色，干瘦的小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褂子明显不合身，应该是大人穿剩下的。 上面的补丁可不少，针脚有大有小，看起来做针线活的手艺不咋地，可能就是小姑娘自己做的。 小姑娘把冒着热气的碗放在苏晨的床头，屋子里没有桌子，只能先放在床头。 “爷爷说你现在身子弱，得补补，我给你做了鱼汤。” 苏晨看到碗里那可怜的有3寸的小猫鱼，剩下的全是水，也就是鱼汤。 “你现在是不是动不了，我喂你喝吧。” 小姑娘又端起鱼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把碗送到苏晨的嘴边。 小姑娘看着鱼汤喉结滚动，偷偷的偷咽口水。 苏晨看着这水还很浑浊的鱼汤，有点不想喝。 黄河的水就是泥沙多。 但是看着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这是她的一番心意。 如果自己不喝，估计她会伤心的吧。 勉强喝了一口，土腥味，淡淡的，里面连盐都没有放。 小姑娘的头发跟枯草一样还有点发白，不吃盐的话不会变成白毛女吧。 苏晨的思维发散，盯着看小姑娘的头发。 把小姑娘看的不好意思了，背过脸去。 又端着碗，看不清苏晨的嘴在哪里了。 又别扭的把身子转过来。 “你都昏迷一天了，你多少吃点，不然怕是熬不住。” 小姑娘好心的劝导着。 看苏晨不愿意喝这么好喝的鱼汤。 “我现在有点吃不下，上火了。” 苏晨敷衍着。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自己在哪。 苏晨挣扎着坐起来，要下床。 小姑娘一脸的着急。 小心的把碗放在床头，就要过来搀扶苏晨。 嘴里还在念叨。 “那留着晚上喝吧，可精贵呢。” 苏晨暂时看不出来哪里精贵，但是小姑娘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苏晨谢绝了小姑娘的搀扶，慢慢的走到了门外。 这是黄河边上的一个村庄。 稀稀拉拉的几个房子，好像都没有人家了。 那个在船上摇桨的榆树皮脸的老渔夫正在摆弄一个破渔网。 这个应该是小姑娘的爷爷啦。 这个渔网很破，老人正在晾晒。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渔网得经常晒晒。 这个渔网的大窟窿小眼的可不少。 这能打到鱼吗 捕鱼是要好渔网的，捕鱼多了才能卖钱。 反过来想，没钱就没有好渔网，没有好渔网就捕不到鱼，捕不到鱼就没钱买渔网。 恶性循环。 “你醒了。” 老头的声音嘶哑干涩，愁苦的脸上倒是没有焦虑的神色。 很淡然，是那种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淡然。 就是明天就死了，也不怕，活够了，也活的够久了，这是老头的想法。 “我是怎么到这的” 苏晨和老头打个招呼后，坐在旁边的一个石板上问。 石板被太阳晒的有点烫，坐上去蛮舒服的。 “我下了三网，都没有鱼，第4网网好沉，寻思上来了大货，就把你网上来了，看看还有气，就把你带回来了。” 老头的话不多，说完就沉默了。 只要苏晨不问，他就不说话。 是个很沉默的人。 小姑娘在门口的位置远远的看着，也不过来打扰二人说话。 平时就祖孙两人在一起生活。 看到苏晨后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是同龄人，只是这个大哥哥好像也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跟爷爷一样是个闷葫芦。 苏晨从老者的口中知道自己不知道随着河水漂流了几十几百里，来到了这个地方。 现在一动内脏就痛。 看来比伤筋动骨还要严重一些啊。 看起来这对祖孙的日子过得相当的清苦。 就这样还是把苏晨给带了回来。 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了一张嘴。 除了善良苏晨想不到别的东西。 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过得不太好 必须让善良的人过得好一点，苏晨暗暗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