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谁又敢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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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名叫孙秀英,她手中的相片,是她唯一的女儿陈月。 一个月前,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陈月。 在打工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跑车撞飞。 肇事者,正是龙城小有名声的富二代,刘飞。 刺耳的刹车声,绝望的呼喊。 和刘飞满嘴的酒气,成了孙秀英一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梦魇。 此刻,楼梯间的门被“哐”地一声推开。 几个穿着光鲜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个打扮浮夸的男人走了进来。 嘻嘻哈哈地抽着烟,丝毫没有顾忌蜷缩在角落里的孙秀英。 为首的人,正是刘飞。 他看到了孙秀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随即又化为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哟,这不是陈阿姨吗怎么着,还在这儿哭呢” 刘飞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道,“要怪就怪你女儿自己不长眼,死了活该!” “再说我家不是赔了你一大笔钱吗够你们在老家盖好几栋楼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孙秀英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用沙哑的嗓子说道:“钱我只要我的女儿活过来!” “你……你这个畜生!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哈!”刘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指了指自己,“我的报应就是好好活着,而你女儿,就只能烂在土里!” “这就是命,懂吗” 他身边的一个同伴拉了拉他的胳膊:“飞哥,算了。” “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你爸还等着呢。走了走了。” 刘飞这才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和同伴们簇拥着扬长而去。 走廊里还回荡着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留下的烟雾呛得孙秀英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和着绝望,再次汹涌而出。 整个过程,都被楼梯间外面推着保洁车的木石尽收眼底。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通过木石的眼睛,远在黑石监狱的林默“看”到了一切。 如果以偏执的、超越法律的“正义感”为作案动机。 那么找到目标了。 刘飞。 这个名字,被林默牢牢锁定。 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木石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悄无声息地推着保洁车离开。 紧接着,他开始对刘飞进行追踪。 刘飞这种在蜜罐和吹捧中长大的富二代,狂妄自大,毫无戒心。 他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带着朋友们去了一家高档会所。 纸醉金迷,一直持续到深夜。 木石就像一个耐心的猎手,在暗中观察着猎物的一切。 他记下了刘飞所开的跑车型号、车牌,他常去的会所。 以及他位于高档小区“江景华庭”的住处。 整个过程中,刘飞身边没有任何安保人员。 在他看来,龙城就是他家的后花园。 法律都奈何不了他,谁又敢对他下手 木石的脑中,一个简洁高效的猎杀计划已然成型。 明日,就是刘飞的死期。 他转身,没入夜色之中,朝着城西旧城区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他临时的落脚点,也是他准备“工具”的地方。 —————— 与此同时,专案组的调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光明煤窑案的死者王大山,社会关系极其复杂。 高峰带领的小组在排查了数十人后,终于找到了——刘翠。 刘翠的丈夫一年前死于光明煤窑的一次“瓦斯爆炸事故”。 王大山只赔付了一笔微不足道的钱,还用各种手段威胁刘翠不许胡乱说话。 当高峰和一名年轻警员找到刘翠家时,她显得十分局促和紧张。 “刘翠同志,我们是市局的,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王大山的情况。” 高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下来。 得知王大山的死讯后,刘翠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但很快便被惊恐所取代。 她连连摆手:“警官,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啊。” 高峰没有急着追问,他拿出了那张从监控里截取的、十分模糊的“杀手”身形照片。 “这个人,你见过吗” 当刘翠的目光触及照片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这个细节完全没有逃过高峰锐利的眼睛。 “没……没见过。”刘翠慌乱地移开视线,低下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再仔细看看,”高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这个人可能和王大山的案子有关系。” “如果你提供线索,就是帮助我们抓住凶手。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我真的不认识……”刘翠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她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王大山那个恶徒逍遥法外。 现在王大山死了,她心里只有感激,感激那个替天行道的“恩人”。 她怎么可能出卖他 高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话锋一转。 “你丈夫的工伤赔偿,拿到了吗” 刘翠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 “王大山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怎么会给我那么多钱!” “我丈夫死在他的矿上,只有个敷衍的说法,还找人来我家……吓唬我们孤儿寡母……” “所以,你很恨他。”高峰陈述道。 “恨!我做梦都想他死!”刘翠的情绪激动起来。 “那么,当一个陌生人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你会不会选择包庇他” 高峰的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敲在刘翠的心上。 刘翠的心理防线在瞬间崩溃。 她怔怔地看着高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刘翠同志,”高峰放缓了语气,“我们是治安员,我们的职责是维护法律。” “王大山有罪,但他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而不是被任何人私下处决。” “这个‘杀手’,他今天可以为了你杀王大山,明天就可能因为别的原因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我们必须抓住他。”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包庇罪犯,同样是犯法。” “你的孩子还小,你想让他有一个犯法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