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群聊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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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谢老狗和顾相轮的车轮战虽都被一一击破，但沈娇娇还是感觉憋屈的很。自己虽外有忠犬系冷面帅哥保镖保驾护航，内有“人形剧毒检测仪”萧烬灵魂预警，但缺乏及时对应的信息来源，这危机四伏的皇宫生存难度，总在地狱模式和困难模式之间横跳，让人很是不爽。 必须建立自己可信可靠的信息情报网才行！ 沈娇娇瞬间抑郁了。 还信息情报网呢，自打自己魂穿到这个没有wi-fi的世界，整整三个月没有刷过朋友圈，没有看过微博热搜，没有在闺蜜群里吐槽，什么都没有，自己完全和外面的世界与世隔绝。 “完了完了，我感觉自己快要与时代脱节了。”沈娇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没有八卦的人生，还能叫人生吗不是！没有朋友圈的攀比还是人生吗不是！！！” 意识中的萧烬很是不解：【朝政要务还不够你操心】 “那能一样吗”沈娇娇翻了个白眼，“朝政那是正事，八卦是精神食粮！” “不行，我不能让自己就这么颓废下去，我要high，我不要down！！！” 我要我的八卦，我要我的朋友圈！我要建立我自己的信息情报网！！ 于是，一个伟大的计划在她心中酝酿开来。 第二天，后宫的画风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德妃被“陛下”神秘兮兮地叫到一旁：“爱妃啊，朕看你平日里消息挺灵通的，不如组个珠宝首饰交流群谁家得了什么新货，哪家铺子来了好东西，都在群里分享一下” 德妃一脸茫然：“陛下，何为...群” “就是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姐妹，定期聚在一起交流！”沈娇娇眼睛发亮，“你是群主！！” “群主是” “就是管一群人的人。” “管！”德妃的眼睛跟着亮了起来。 接着，淑妃也被召见了。 “淑妃，朕知道你擅长丹青，不如组个书画鉴赏群把喜欢书画的妃嫔都拉进来，互相品评作品” 淑妃虽然不解，但看陛下如此重视，也欣然应允。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沈娇娇连宫女太监都不放过。 “小顺子，你消息最灵通，组个内务府吃瓜群！各宫有什么新鲜事，都在群里分享一下！” 小太监吓得直哆嗦：“陛下，奴才不敢...” “怕什么！这是朕的特许！”沈娇娇大手一挥，“记住，要实名制！谁传谣谁负责！” 意识中的萧烬已经看傻了：【你这是要把朕的后宫变成市井茶楼】 “你懂什么！这叫信息共享！大数据懂不懂不懂就闭嘴，影响人心情。”沈娇娇理直气壮。 【……】 很快，后宫的“群聊”体系初具规模： 德妃的“珠宝首饰交流群”最为奢华，会员都是各宫主位，每次聚会都在亭子里摆满各色珠宝，互相品鉴。 淑妃的“书画鉴赏群”最为风雅，不仅品评作品，还定期举办小型画展。 最热闹的是小顺子负责的“内务府吃瓜群”，这个群不分尊卑，上至妃嫔，下至扫地宫女，只要有什么新鲜事，都能在群里分享。 沈娇娇作为“总群主”，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今天在这个群听听各宫八卦，明天在那个群看看最新消息，简直比批奏折还有意思。 有一次，德妃在“珠宝群”里炫耀新得的一支金步摇，结果被淑妃认出是赝品。两人在群里吵得不可开交，最后闹到沈娇娇这里来评理。 还有一次，小顺子在“吃瓜群”里误发了一条消息，说看见陛下半夜在御花园对月独酌，神情忧郁。结果第二天，整个后宫都在传陛下为情所困。 沈娇娇哭笑不得：“我那是馋啤酒了好吗！” 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些“群”渐渐开始自发组织活动。今天“书画群”办画展，明天“珠宝群”开鉴宝大会，后天“吃瓜群”居然组织起了御花园巡游。 意识中的萧烬看着日渐“活泼”的后宫，心情复杂：【朕的后宫，现在比市集还热闹。】 “这样不好吗”沈娇娇看着御花园里欢声笑语的妃嫔们，“你看她们，现在多开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为别人活，而是为自己。” 这天晚上，沈娇娇在养心殿里整理各“群”汇报上来的消息，她在“吃瓜群”里听到一个劲爆消息：静美人最近总往御药房跑，似乎在打听什么药材。 “有问题！”沈娇娇立刻警觉，“小顺子，去查查静美人在搞什么名堂！” 没过多久，消息传来：原来静美人的贴身宫女病了，她在打听治病良方。 沈娇娇松了口气，在意识中对萧烬说：“看吧，这就是情报网的重要性！要是放在以前，指不定就被传成静美人要下毒害人了！” 萧烬沉默片刻，忽然道：【确实……比从前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要好得多。】 最让沈娇娇得意的是，通过这些“群聊”，她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 比如通过“珠宝群”，她发现内务府采买的珠宝价格虚高；通过“书画群”，她了解到有些妃嫔其实很有才华，只是从前没有展示的机会。 甚至有一次，她在“吃瓜群”里听到一个小太监说，御膳房有个帮厨最近出手阔绰，很是可疑。一查之下，竟然揪出了一个偷盗御膳房食材的团伙。 “看见没这就是群众的力量！”沈娇娇得意洋洋。 意识中的萧烬不得不承认：【确实……比暗卫查案还要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是“吃瓜群”一个成员005号求见。 “宣。” 他在“吃瓜群”负责留意宫内一些不同寻常的人员流动。 “陛下，小的有要事禀报。” “起身回话。” “谢陛下。”005号起身，垂首恭敬道，“臣奉命留意各宫人员变动，发现御膳房近日新采买了一名粗使宫女，名唤涂婳。此事本身无奇，但眼下并非宫中惯例采买补充人手的时节，且此女来历记录颇为模糊，只说是京郊农户之女，因家贫入宫。小的觉有些蹊跷，特来禀报。” “涂婳”沈娇娇在心里吐槽，这名字一股魅惑主上、红颜祸水的味儿。 “可查到其他可疑之处”她不动声色地问。 “目前尚未查出更多。此女入宫后安分守己，只做些粗活，并未与任何宫外之人或宫内贵人有所接触。只是……此时并非采买宫女之时，而且她来历，让人生疑。” “好，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继续留意，但切勿打草惊蛇。下去吧。” “遵旨！” 005号退下后，沈娇娇的神色凝重起来，可算是查出点有用的东西了。 御膳房。 那是负责皇帝日常饮食的核心要地之一。虽然现在有凌墨全权负责她的饮食安全，所有入口之物都需经他查验，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太后和顾长渊那边刚在明面上吃了亏，暗地里的手段恐怕会接踵而至。 “小烬烬，”沈娇娇在脑子里呼叫盟友，“这个涂婳，看来我们得亲自去‘会一会’了。” 【不过一个刚入宫的粗使女官，身份低微，何必劳动圣驾，亲自在意】萧烬的意识带着不解，他更关注朝堂大局和军事边防，对后宫这些细微的人员变动，并不上心。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娇娇没法直接剧透说这可能是重要剧情人物，只能瞎扯，“这叫女人的直觉！而且，你想想，偏偏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把她安排到御膳房这种关乎我们……呃，你性命安全的地方，背后指使的人能安什么好心走，我们现在就去御膳房‘视察’工作，顺便看看这个涂婳，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干就干，沈娇娇立刻起身，吩咐摆驾御膳房。 皇帝突然驾临，让整个御膳房瞬间鸡飞狗跳，从掌事太监到最低等的杂役，吓得跪倒一地，头都不敢抬。 沈娇娇装模作样地在凌墨和王德全的陪同下，巡视着巨大的厨房，查看各类食材的新鲜程度，询问膳食安排，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在跪伏的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扫视搜寻。 很快，在一个不起眼的、负责清洗蔬菜的角落，她看到了那个身影——涂婳。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低级宫女服饰，身段纤细，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颈项，在灰扑扑的人群中，确实有种格格不入的清丽之感。 但沈娇娇凭借穿越后似乎被强化了的“洞察之眼”，或者是刷剧太多的后遗症，能隐约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极力压抑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紧张不安，以及……一丝被深深掩藏的、不甘于现状的野心。 就在沈娇娇的目光掠过她，准备再找找其他疑点时，或许是感受到了天子的注视，涂婳似乎因为过度紧张，手猛地一滑，手中正在清洗的一根萝卜脱手，连带着捧着的木盆也倾斜了一下，水花溅出。她下意识地低呼一声，声音娇柔，慌忙伸手去扶正木盆，动作间，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手腕。 而就在那手腕之上，赫然戴着一只质地普通、样式古朴的银镯子！那镯子毫无花哨，只在接口处雕刻着简单的云纹，因为年代久远，色泽有些发暗。 沈娇娇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只镯子！ 她绝不会认错！ 在萧烬那些混乱而痛苦的记忆碎片里，曾无数次出现过这只镯子！那是萧烬早逝的生母，那位身份卑微、在宫中寂寂无闻、最后郁郁而终的妃子，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是萧烬藏在心底最深处、视为精神寄托的念想！它怎么会……戴在这个刚刚入宫、身份不明的粗使宫女涂婳的手上！ 【那只镯子！】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萧烬的意识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动，那震动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被强行压抑了多年的悲伤与思念，【是母妃的……她临终前……亲手交给朕的……怎么会……她是谁！这个涂婳……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