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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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与少林虽皆有传承，但即便凑齐，怕也难复原典。” “呵。” “那张真人可还记得，令师是因何坐化的” 夜榇轻笑，目光灼灼地望向张三丰。 “先师当年是为追回……” 言至此处，张三丰忽地顿住。 他面露惊容，急声问道： “莫非夜先生知晓当年那经书下落” 见夜榇提及旧事，张三丰顿时醒悟：若说世上还有完整《九阳真经》，便只能是当年遗失的那部了！ 当年，觉远大师带着张君宝长途跋涉追寻失窃的经书，却终究未能寻回。 因此，他们受到少林寺的责罚，最终觉远大师为护他逃脱，力竭而逝。 临终之际，觉远大师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找回那部经书。 如果夜榇真的知晓经书的下落，不仅张无忌有救，张君宝也能完成师尊的遗愿。 此外，对张三丰而言，他武学根基同样源自《九阳真经》，若能得窥全本，对他日后武道之路将有极大助益。 夜榇含笑点头，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张三丰。 纸上所写，正是《九阳真经》在昆仑秘境中的详细位置。 看着纸上的内容，修行多年的张三丰，也难抑心中激动——这部经书对他实在太过重要。 而夜榇却如此轻易地将经书下落相告，令他心中对夜榇的敬重更上层楼。 张三丰起身，郑重向夜榇躬身行礼： “张君宝多谢夜先生大恩！往后先生若有任何差遣，老道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特意运起内力，声音传遍雪月城，意图震慑那些暗中宵小。 果然，此言一出，城中顿时沸腾，不少心怀不轨之人悄然收敛。 身为大明武林神话，张三丰在其他皇朝亦极具威慑。 有他这句话，任何人想动夜榇，都得先掂量张三丰的分量。 夜榇明白张三丰此举用意，心内对他又添几分好感，于是摆手笑道： “赴汤蹈火倒不必。待张真人将《太极神功》完善之后，借我一观即可。” 他早已看出，张三丰的《太极神功》尚未大成，否则张无忌所中寒毒根本不足为虑。 张三丰郑重应下：“夜先生高义，老道记在心中。” 随后他又问道：“不知夜先生对筋骨之伤，是否也有涉猎” 夜榇一听便知其意，当即答道：“张真人可是为你三弟子之事” “正是。”张三丰叹息，“老道这师父做得实在失职，连自己的徒弟徒孙都护不周全。” 夜榇淡然道：“俞三侠的伤不过是小事一桩，随手可解。若他不便远行，过些日子我去大明，再上武当为他医治便是。” 张三丰点头：“也好。” “贫道在武当山静候夜先生大驾！” “眼下事情紧迫，贫道先行告退！” 张三丰朝夜榇拱手施礼。 “好！” “静候张真人神功告成佳音！” 夜榇起身将张三丰送至医馆门前。 张三丰再次拱手作别，带着张无忌匆匆离去。 …… 医馆外众人见张三丰离去，纷纷朝医馆涌来。 其中包括在客栈住了多日的妙成天与玄净天姐妹。 “姐姐！” “听张真人所言，定是在神医那里得了机缘！” “我们快些前去！” 玄净天拉着妙成天快步走出客房。 越靠近医馆，妙成天心中越是忐忑。 虽听闻夜榇医术超绝，终究事关己身，难免惴惴不安。 若连神医都束手无策，只怕此生再无希望。 …… 未等二人抵达医馆，夜榇面前已迎来新的求医者。 正是从清晨就坐在对面酒馆观察的徐风年与老黄。 他们混在人群中听完了张三丰与夜榇的对话。 唯独那张写着《九阳真经》下落的纸条内容不得而知。 徐风年沉思良久，眼神逐渐坚定，迈步走进医馆。 老黄紧随其后。 “少爷真要看病”老黄低声询问。 “自然！” 徐风年朗声应答，朝夜榇施礼： “在下徐风年，见过夜先生！” “见过二位城主！” 又向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拱手致意。 “徐风年” “北凉王徐枭的长子” 司空长风略作思索，认出身份。 “原来是北凉世子驾临雪月城，失敬！” 司空长风回礼问道： “不知世子此行所为何事” “听闻雪月城有位神医，特来求医。” 徐风年从容应答。 “喔世子要为谁问诊” 司空长风打量着徐风年，面露好奇。 以夜榇的医术，一眼便看出徐风年身体康健毫无病痛。 那么他此行，必定是为了替他人求医。 “是我自己。” 徐风年说完，径直坐到夜榇面前的椅子上，目光紧锁着他： “听闻夜先生神通广大，仅凭三言两语就解了百里城主多年心结。” “在下心中，也有一块心病。” “不知夜先生能不能解” “心病” 夜榇似笑非笑地望着徐风年。 他原以为徐风年是为他姐姐徐脂虎或弟弟徐龙象而来， 但听徐风年这一番话，夜榇已大致猜出他的来意。 只是没想到，徐风年竟会为此专程来到雪月城寻他， 确实煞费苦心。 想必这些年追查此事，他屡屡碰壁， 否则也不会如此病急乱投医。 “没错，心病。” 徐风年神色坚定： “我多年来寻不到杀害母亲的凶手，无法为她报仇，心中郁结，忧思成疾。” “敢问夜先生可有解法” 果然如此。 从徐风年开口那刻，夜榇便料到他是为母亲之死的真相而来。 夜榇淡然一笑： “世子想查母亲死因，该去那些贩卖情报的地方才对。” “我这儿是医馆，世子怕是走错了门。” “还是说——世子是来……砸场子的” 话音一落，夜榇骤然释放出一缕气势， 整个医馆大堂瞬间被一股骇人威压笼罩！ 徐风年和老黄在这股威势下，顿时被压得伏地难起。 一旁的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也同时起身，目光如刀，紧盯着二人。 对他们而言，夜榇是最为敬重与感恩之人， 任何 与夜榇为敌，他们必毫不犹豫站在夜榇这边， 哪怕徐风年背后是北凉王徐枭，也毫不在乎。 徐风年与老黄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医者夜榇，竟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尤其是老黄。 他一进医馆就专注提防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 却丝毫未能察觉夜榇竟是一位绝世高手。 这只有一个解释——夜榇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从那如渊似狱的气势中，老黄清楚感受到， 若夜榇真要杀他，他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徐风年，在惊骇之后，心头却涌起一阵狂喜。 其实他今日种种举动，皆是出于一种直觉—— 自茶馆中听闻夜榇之事那一刻起， 他就隐隐预感，母亲之死的真相， 或许能在此人身上找到答案。 尽管这预感来得毫无征兆，连徐风年自己都感到几分荒唐， 但他早已察觉，离阳皇朝之中始终有两股势力，在暗中不断阻挠他追查母亲死亡的真相。 而这两股力量，正是当今离阳最强大的两方——离阳皇室，与北凉王府。 是的， 徐风年发现，他的父亲、北凉王徐枭，竟然也在暗中阻止他探查母亲之事。 他大抵也能猜到徐枭的用意， 无非是想护他周全。 可这反而让徐风年更加好奇—— 那幕后之人究竟何等可怕 竟让一生杀伐果断的北凉王徐枭都如此讳莫如深， 连为妻子复仇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还要拦着自己的儿子继续追查。 徐风年心中，其实已隐约有了答案。 正因如此，他才毅然来到雪月城。 既然在离阳寸步难行， 他只能去别的皇朝碰碰运气， 而夜榇这里，不过是他寻找真相的第一站罢了。 …… 方才在外面听见夜榇与张三丰交谈， 徐风年心中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之前调查得知，夜榇来历神秘，是突然出现在雪月城的， 按理说，他应从未踏足大明皇朝， 却对张三丰之事了如指掌， 连张三丰自己都不清楚的《九阳真经》下落，夜榇竟似心知肚明。 那么，关于其他皇朝的秘事， 夜榇是否也略知一二 于是徐风年下定决心，要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