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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山寨箭楼的轮廓刚被朝阳描出金边,后院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晾衣绳上的麻雀 “扑棱棱” 乱飞。正在院子里扎马步的谭荣堂浑身一激灵,嘴里叼着的玉米饼 “啪嗒” 掉在地上,沾了层灰扑扑的土。 “俺的娘嘞!这才几点就开始整幺蛾子!” 谭荣堂顾不得捡饼,撒腿就往机械仓库跑,远远就看见仓库铁皮门被震开一条缝,黑烟像条蛇似的往外钻。 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让谭荣堂哭笑不得,齐齐哈尔发来的快递车前盖冒着黑烟,驾驶员王二麻子被熏成了张飞,咳嗽着从驾驶位爬出来,宋子健不知道从哪搞了个防毒面具,带着面具一脸淡定的从副驾驶走下来,还拿着一个小本本,正疯狂的打叉。 “宋……宋大王,”王二麻子抹了把嘴上的黑灰,整的和个黑白小丑似的,“我按照您说的挂空挡深踩油门,感受发动机的轰鸣,其他的操作我是一个没做啊!” “我牺牲了休息时间给你开小灶,就这”宋子健把防毒面具从脸上拔下来,丢到一旁,“基础不合格!去把科目一给我抄十遍。” 谭荣堂看着垂头丧气走出仓库的王二麻子背影,又看向宋子健一阵无语,“老孟给的快递车比三蹦子强不了多少,就这你还让人家空挡深踩油门他就算是把科目一倒背如流,怕不是该爆缸还得爆缸吧。” “你懂什么,极限操作下的控场才能磨砺他成长,王二麻子既然单独找我开小灶,那表明他是有上进心的,我得对得起他的信任,你起开,我这是持证教员,你一个外行置喙啥。”说着宋子健拍了拍腰间刻得歪歪扭扭的木制驾校教练牌。 “就你还持证,你那驾校水平能和我部队上的证比你看看,你看看,来一个新车给我毁一辆啊!这周开进南天门的快递车全拖回齐齐哈尔大修去了,你是对孟哥有意见,还是对快递车有意见啊!这可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求成孟哥在qq基础上改装的小货。”谭荣堂踢了踢冒烟的快递车,感觉特别的心累。 “那关我么事啊,昨天报废的那辆是因为一个憨货坡道起步熄火,车一倒退慌得乱摸,也忘了手刹和刹车了,直接掰动了座椅调节,连人带车出溜进水沟,前天那个是倒车碰到地桩了,都明显感觉被卡住了,人家还喊着要迎难而上的鸡汤,加油倒车,硬生生把货箱顶烂了……”宋子健开始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 “这都是你教出来的憨货好吧!去去去,把你的学员都教出来,我给你演示演示什么是科班出身的老师!”谭荣堂无语的把他推出车库。 十分钟后,十几个脸上青肿未消,龇牙咧嘴的学员被宋子健像押送俘虏一样赶到空地上。场地中央停着一辆刷着酒红色、呆萌造型的车头,拖着两米货柜的魔改版快递车,虽然谭荣堂的订单要求很奇葩,但是孟庆斌还是实用化的加宽了车轮。 谭荣堂背着手,像检阅新兵一样踱步到车头,他穿着一身厚实的棉布长袍,宋子健叼着根草棍,靠在旁边的一辆南天门专用白虎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全体都有!立正——!” 谭荣堂一声炸雷般的口令,吓得学员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稍息!你们这批学员还有一周就结束培训了!但是以你们的表现,很难拿到驾照。今天由我教你们什么是开车。”说着谭荣堂还不忘鼓动下学员情绪,“我们开车的目的是什么是运送快递,说小了是让货物第一时间到达用户的手上,说大了这就是大动脉,事关整个东三省的发展,你们是快递员,也是战士!你们不是在开车,你们是在战场上奔驰!记住我们的口号,使命必达!” 学员甲小声嘀咕:“使命必达……开这玩意儿七天送来七组颜色的……” “嘀咕什么!出列!” 谭荣堂一指学员甲,“七组颜色怎么了,七仙女下凡配不上你了老子骑自行车都能骑出马赫环!七彩快递车怎么了指望汽车性能上路,那是庸才!那是马路杀手!” 他鄙夷地瞥了眼宋子健和他旁边那辆白虎,“什么‘空挡深踩油门听响儿’花拳绣腿!那是少爷羔子玩的!咱们要的是实用,是战场生存术!” 宋子健也不恼,笑嘻嘻地吐掉草棍:“行啊,谭大王,让咱们开开眼,您这‘战场生存术’怎么个开法儿” “看好了!” 谭荣堂拉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得像钻进快递车。 “第一课启动!这不是简单的点火,是唤醒你的战宠!” 他拧钥匙的动作迅猛有力,那台被魔改过的发动机发出一阵沉闷而有力的“突突”声,车身微微震动,竟真透出几分牲口的躁动,如果在车内看,会发现谭荣堂正疯狂的扭动着腰身,用屁股带动汽车的震动。 “第二课起步!” 谭荣堂左脚离合踩到底,右手挂挡动作幅度极大,仿佛在打太极一般,右脚猛地轰了一脚油门,转速瞬间飙升,“离合要快!油门要狠!讲究个爆发力!松离合不!这叫‘释放战宠’!” “去吧!皮卡qq” 话音未落,他左脚“啪”地一抬,只听“呜——哐当!”一声,那拖着两米集装箱的qq像被炮弹出膛一样猛地向前一蹿,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和青烟。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车头瞬间抬起又落下,活像一匹尥蹶子的烈马,学员甲离得近,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冲锋”带倒。 谭荣堂的声音继续从广场喇叭中传来,“看到了吗!感受到了吗” 谭荣堂眼神锐利,仿佛在冲锋陷阵,“男人得这样开车,起步要有气势!” 学员们看得目瞪口呆,学员乙颤声问:“这么……这么狂野的吗” “真男人上车从来不松油门!” 谭荣堂嘴角一咧,“看看我的‘战场规避’!” 他猛地向左一打方向,动作幅度之大,几乎要把那塑料方向盘掰下来。同时,右脚狠狠跺在油门上,左脚离合瞬间半联动再弹开! “回旋!!” 他大吼一声。 只见那辆酒红色的qq小车,在并不宽敞的空地上,竟然凭借着谭荣堂粗暴的转向、猛烈的油门和离合的抽搐式配合,加上那硬朗悬挂的支撑,硬生生做出了一个极其生硬、轮胎疯狂尖叫的甩尾回旋! 车身横着扫过半圈,卷起漫天尘土,最后“嘎吱”一声停住,车头歪斜地指向了众人,后面悬挂的集装箱像斗志盎然的昆虫腹部一样,不停的左右扭摆直至停下。 “看清楚没有!” 谭荣堂下车啪的一声关闭车门,整个快递车震颤了两下,好在没有散架,他面不改色,“利用动力和重心转移,快速改变行进方向!这才是技术,你那娘娘唧唧的教学,根本不够看!” 宋子健拍着手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战场规避’!你这哪是开车,是拆车啊谭大王!你这和我那极限启动不是一样的吗” “你懂个屁,你那个是吃设备,我这个是吃技术!” 谭荣堂不理他,目光扫向学员丁,“你!上来!试试‘直线突击’!记住,油门就是命令!踩下去就别松!把稳方向,碾过去!” 学员丁战战兢兢爬上车,在谭荣堂“踩!用力踩!战场没有温柔乡!”的怒吼声中,他闭着眼一脚地板油。快递车发动机发出撕裂般的咆哮,小小的车身像离弦之箭,或者说失控的炮弹般,猛地冲了出去,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疯狂地颠簸跳跃!学员丁被颠得七荤八素,脑袋“砰砰”地撞着车顶棚,方向盘在他手里像个活物一样乱扭,这“直线突击”跑得歪歪扭扭,活像喝醉了酒的敢死队。 “停!停!踩‘那个’!左边那个!”谭荣堂吼道。学员丁慌乱中一脚跺死刹车! “嗤——嘎!!!” 快递车在巨大的惯性下,前轮抱死,后轮几乎离地,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姿态向前滑行漂移了三四米,轮胎在地面犁出深深的痕迹,最后车头几乎杵在地上才停下,学员丁的脸狠狠拍在了方向盘上。 “漂亮!”谭荣堂反而很满意,“看见没这叫‘紧急战术制动’!也叫‘甩尾停车’!关键时候能保命!就是……力度大了点。” 学员戊看着冒烟的刹车片和晕头转向的学员丁,带着哭腔问:“谭大王……咱……咱送个快递……确定要这么开吗” “废话!”谭荣堂眼睛一瞪,“咱们南天门快递,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开稳当车那是娘们儿唧唧的邮差!咱们是快递尖兵!开的是战宠!懂不懂!” 他越说越激动,习惯性地想做一个战术手势,结果大手一挥,吓得去扶学员丁下车的戊一个踉跄,手指带动了那根孤零零的手动拨杆式雨刮器操纵杆。 “啪嗒!”雨刮臂猛地弹起,胶条带着的泥点“啪”地一声,结结实实抽在了谭荣堂激情洋溢、唾沫横飞的脸上。 “……” 世界安静了。只有快递车发动机舱里因为刚才的暴力驾驶还在发出“咔哒咔哒”的异响,还有雨刮器“啪嗒!啪嗒!”的打脸声,像在控诉着要以暴制暴。 宋子健已经笑得蹲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尖兵!哈哈哈……谭尖兵!你这教学……太硬核了!我看你这‘南天门特快’以后送的不是快递,是惊吓!” 谭荣堂黑着脸,抹掉脸上的泥水,一巴掌拍到前车盖上,还未来得及回怼,快递车直接在一阵轰鸣中散了架,烟尘散去,谭荣堂和宋子健大眼对小眼,“要不……还是让孟哥做照着东风造快递车吧……” 午后的阳光穿过山寨的箭楼,在训练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谭荣堂一边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捯饬着脸上的泥点,一边瞟着散架的快递车残骸,还没从 一巴掌拍翻 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宋子健已经笑得躺在地上抽抽了,腰间的驾校教练牌还在晃悠。 肯定是你们之前教学使用的搞松动了! 谭荣堂踢了脚冒烟的轮胎,所以到我这使用的时候才散架的!这叫应力集中!懂不懂! 要不是这是今天刚送来的车,你这么说我都信了,哈哈,明明是你自己技术不行,怪车你那‘释放战宠’跟拆家似的! 宋子健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走走走,帮你找袁老讨点水果,据说吃糖能弥补智商的不足! 两人勾肩搭背晃到后山,远远就看见袁老的试验田被一圈异常高大、挂着带刺藤蔓的篱笆围着,暖房的玻璃在阳光下闪着不祥的金属光泽。篱笆上挂着块崭新的木牌,用醒目的朱砂写着“试验重地,宋子健与谭荣堂——”,后面的字被一块更小的木片钉住了,隐约能看见“必究”二字露了个边。 “嘿!老袁头这是防贼呢防谁呢”谭荣堂叉着腰,很不满。 “防谁防你呗!”宋子健撇撇嘴,“上次你和个虫子似的,撬了个豁口啃进他那‘磨盘西瓜’里,吃的太撑钻不出来,被人家抓的现行!” “那……那不是喝多了吗!”谭荣堂有点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再说了,他那西瓜大的快递车都装不下,咱不吃也卖不出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极致香甜和一丝诡异化学药剂味的果香,顽强地从篱笆缝里钻出来,勾得两人直咽口水。宋子健猫着腰,像个经验丰富的斥候,拨开一处看似松动的藤蔓,结果藤蔓上的小刺“嗖”地弹了一下,差点扎到他鼻子。 暖房里的景象让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藤蔓粗得像小孩胳膊,上面挂着拳头大的紫色果实,表面流动着金属般的光泽,叶片肥厚得像绿玉,脉络里似乎有微光流淌,角落里那株“芒果树”,结的果子金灿灿、圆滚滚,个头堪比小南瓜! “这是啥时候种的,上周来的时候还没有啊!”宋子健压低声音,“老袁头这‘纳米技术’是玩出花来了啊快看那个!像不像金元宝”他指着最大的那个“芒果”。 “管他元宝还是南瓜,尝尝再说!”谭荣堂馋虫上脑,搓着手就溜了进去,目标明确地直奔那“金元宝芒果”。他大手一伸,眼看就要摘到—— “啪!” 一道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光线从暖房顶棚角落一闪而过,精准地打在谭荣堂的手背上。 “嗷!”谭荣堂触电般缩回手,手背上瞬间多了条细细的红印,火辣辣的疼。 “谁!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的‘金玉芒’!” 一声洪亮的怒吼从暖房深处传来,震得玻璃嗡嗡响。只见袁老戴着副造型奇特的、镜片像显微镜的老花镜,手里端着一个闪着蓝光、造型科幻感十足的喷雾器,白胡子气得根根翘起,像只发怒的刺猬,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袁老!您老也在啊!真巧真巧!”谭荣堂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把那只被打红的手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指着旁边的宋子健,“是贱贱拉我来的!他说想帮您老照顾下这些宝贝庄稼!顺便……顺便研究下这果子的味道符不符合大众的审美!” 宋子健:“!!!” 他刚想反驳,就看到袁老那能杀人的目光扫了过来,赶紧把话咽了回去,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对对!袁老,我们就是……就是来考察考察!您这‘金玉芒’长得真俊!一看就结实!” “结实”袁老冷笑一声,用喷雾器的枪口点了点谭荣堂藏起来的手,“结实也不是给你偷摘的!我这每一个果子,都是用纳米营养液、量子光照仪、一次一次育种培育出来的!碰坏一个,把你们俩拆了卖零件都赔不起!” 他得意地拍了拍旁边一个长得像超大号榴莲、但外壳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巨大果实,“看见没‘星辰榴莲’,外壳硬度堪比装甲,这东西填充到防弹衣里的效果你能想象吗内部果肉蕴含生物电流,能当蓄电池!你们那混动的快递车,油桶里塞上一块这玩意,跑半月都不用充电!” 谭荣堂和宋子健听得目瞪口呆,眼神在“星辰榴莲”和散架快递车的方向来回扫视。 “还有这个!”袁老又指向一串葡萄,每颗葡萄都晶莹剔透,里面仿佛有液体在流动,“‘扎啤葡萄’,果肉含水量80%!自带5%酒精!” 宋子健眼睛亮了:“这……这玩意儿好!堂堂,这个我们得拿回去测试下酒精度!” 谭荣堂也顾不上手疼了,凑近那串“扎啤葡萄”,想感受下酒精含量。。 “滋啦——噗!” 一颗葡萄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一股带沫的黄色液体,“biu”地一下,精准地呲了谭荣堂一脸! “嗷——这啥!这啥啊!”谭荣堂捂着脸跳脚,被人喷一脸啤酒的感觉贼不爽。 袁老气得直跺脚:“说了别碰!说了别碰!你们这两个灾星!我的葡萄啊!还没到发酵完成期呢!”他心疼地看着那串葡萄,又愤怒地瞪着谭荣堂。 宋子健想笑又不敢笑,赶紧掏出块不知道干不干净的手帕,去给谭荣堂擦脸:“哎哟堂堂,您这……酒量不咋地啊,一口茬啤酒就脸红了,不行啊。” 谭荣堂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也来了脾气:“袁老头!吵吵啥!不就一颗葡萄嘛!我赔你一桶蜂蜜酒就是,什么灾星不灾星的!我被呲了一脸找谁拉理去。” 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离他最近的一株矮胖植物上,那植物结着几个圆溜溜、粉嘟嘟、像超大号草莓的果子,看着就人畜无害。 “我吃亏了,你得补偿我!这个,这个就算补偿吧!”谭荣堂说着,赌气似的,伸手就想去摘那个最大的“粉嘟嘟”。 “别动那个‘弹性莓’!!!” 袁老的声音都变调了,惊恐万分。 可惜,晚了。 谭荣堂的手指刚碰到那粉嘟嘟的果子—— “噗叽!” 那果子触感极其诡异,像按在了一个充满气的、弹性超强的橡皮球上。紧接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大反弹力猛地传来! “哎——哟——喂!!!” 谭荣堂整个人像被投石机抛出去一样,双脚离地,以一个极其夸张的抛物线姿势,伴随着惊叫声,“嗖”地一声,直接飞向了暖房角落! “哐当!哗啦!” 远处传来重物落地和篱笆被撞散架的声音。 暖房里一片寂静,宋子健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袁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疼他的篱笆和他的“弹性莓”。 几秒钟后,谭荣堂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灰头土脸地扒拉开破掉的篱笆,探进半个脑袋,脸上除了之前的红印和葡萄汁,又添了几道擦伤,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袁老头!你这种的是水果还是炮弹啊!一个喷酒!一个放炮!还让不让人活了!赔!必须赔!精神损失费!医疗费!还有我的新袍子!” 他扯了扯被篱笆刮破的衣角。 宋子健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一边笑一边指着谭荣堂:“哈哈哈哈!堂堂!你这‘战场规避’……规避到篱笆外面去了!哈哈哈哈!袁老,您这‘弹性莓’,我看比他那‘甩尾停车’猛多了!哈哈哈哈!” 袁老看着一片狼藉的暖房门口,再看看自己珍贵的、被谭荣堂手指戳得凹陷下去、正在慢慢恢复原状的“弹性莓”,又看看狂笑的宋子健和狼狈不堪的谭荣堂,只觉得眼前发黑,血压飙升。 他颤巍巍地举起那个科幻感十足的喷雾器,蓝光开始剧烈闪烁,对准了还在狂笑的宋子健和刚爬进来的谭荣堂,声音带着绝望的咆哮: “你们两个——给我滚粗——!!!” 两人被袁老驱赶着离开了种植园,正偷偷分享着顺出来的扎啤葡萄,坡下突然传来 “咚咚” 鼓声。只见十几个快递员推着板车冲上来,车上堆满扎红绸的货箱,活像支迎亲队伍。 领头的陈小刀脖子上挂着个铜铃铛,跑一步响一声,老远就扯着嗓子喊:“让一让,让一让!顺丰镖局特快专递——” 聚义厅前,绸缎商周掌柜的八字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抖着手里的货单:“陈镖头,一开始定的运费可不是……” “周老板,您这单子是中通镖局转派给我们的,虽然我们比中通镖局多收了3成——” 陈小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个算盘,“哗啦啦” 一抖,“但是您看啊,普通运输走官道要交三成税,遇上土匪再损失五成。” 他突然压低声音,“走咱们的‘绿色通道’,不仅免税,积攒十次赠一次快递车运输,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啥哪有什么官道现在所有的道不都是南天门的吗还土匪你们南天门不是最大的土匪窝吗” 周掌柜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你小心我告你毁谤啊!这都不是事,想想我们新推出的快递车服务,东三省一日达!” 陈小刀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如果道路铺设到位,一天到广州都有可能!” 话没说完,谭荣堂的记账簿就拍在他后脑勺上。账簿里夹着的票据天女散花般飘落,其中一张正好糊在陈小刀脸上——那上面赫然画着个卡通山贼,还写着 “五星好评返现”。 “又在这败坏山寨名声,非得逼着我把你们几个镖局全合并了是吧!你们子公司就是这么抬价的!” 谭荣堂气得直哆嗦,转头对周掌柜挤出一丝笑,“周老板,别听他胡咧咧,咱们现在是正经物流......” “物流个屁!” 袁老突然从后腰摸出一副崭新的老北京布鞋,“今天老夫就要执行南天门第一百零八条门规——用祖传‘千层底’教育问题儿童!” 顿时,聚义厅前鸡飞狗跳,陈小刀抱着头满场乱窜,赵大虎的高粱 “士兵” 被撞得东倒西歪,周掌柜的绸缎卷 “咕噜噜” 滚下山坡,像道七彩瀑布,快递员满山乱跑追着四散的货物,这算是异类的健身活动了,山体上用红笔新提写的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笔划留下了无语的泪。 夕阳西下,山寨的炊烟袅袅升起,宋子健坐在磨盘上揉着抽筋的手腕,望着满地狼藉突然笑出声:“堂堂,你说咱们这是土匪从良,还是良民入匪” 谭荣堂正把算盘珠子一颗颗捡回来,闻言头也不抬:“这一天一天过得,都不知道干的啥,就过去了,你还有心思当哲学家!早点睡觉休息吧,明天那帮兔崽子肯定又要整新活......” 话音未落,就听见仓库那边传来 “轰” 的一声,紧接着是袁老的咆哮:“谁把快递车开进鱼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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