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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了” 她声音冷了几分。 陈大丢掉了手里拨弄篝火的木棍,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用膝盖在地上挪动,像一只巨大的爬虫,一步一步,朝着萧轻雁的方向,爬了过来。 萧轻雁向后微靠,后背抵着冰凉岩石。 “你要做什么站住!” 陈大在她面前三尺处停步,抬起满是尘土的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得刺眼的牙。 “仙子说得是。有了仙子赏的饭,小的便不该再吃那些脏东西。” 他说着,目光却没从她脸上挪开,那眼神里的热度,几乎要把空气烧起来。 “可这世上,再香的白米饭,也比不上仙子您脚上沾的一点尘土香。” 萧轻雁长至今朝,闻尽奉承赞美,见遍男子爱慕痴迷之目。 然从未有人,敢以这般露骨这般卑贱,却又这般大胆之语形容她。 “你敢放肆!” 她又羞又怒,抬足欲将这不知死活的贱民踹开。 陈大却似早有预料,其高大壮硕之躯,非但不避,反而以拙而迅之姿,直直扑来。 她只觉腿上一沉,整个人为巨力所压,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于岩石之上。 脑中嗡然一响,一片空白。 那颗肮脏头颅,埋在她身上,压着她那身洁净无垢的流云裙。 法力在经脉里停驻,她忘了该如何催动。 自其长成,别说凡俗之人,即便是宗门内师兄弟,亦未敢与她如此相近。 身上男子,通体剧烈震颤。 继而,她闻哭声起。 “仙子……仙子……” 男人的声音含混不清,脸在她名贵的裙衫上胡乱地蹭着,将血污与尘土,毫不留情地印染上去。 温热的液体,迅速渗透了薄薄的丝绸,贴在了她的大腿上。 “好香……” 一声绵长的,带着哭腔的吸气声,紧贴着她的皮肉响起。 这般行径,让她浑身汗毛皆竖,从未有过的恶心与羞愤直冲头顶。 一股燥热从下腹升起,飞快漫到脸颊,烧得她头脑昏沉。 “你…… 你在凡俗时…… 可曾娶过妻室” 这问话本当是审问,可话到嘴边,却添了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男人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飞快摇了摇头。 “回…… 回仙子……” “小的…… 未曾有过。” 他低下头,不敢去看萧轻雁,那副局促的模样,倒显出几分真心。 “小的…… 小的是条烂命,村里没姑娘愿意跟小的……” 说完这句,他便没了声音。 萧轻雁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流云裙,被他的泪水和鼻涕濡湿,紧紧地贴在大腿上,黏腻又温热,一股无法言喻的羞耻感攫住了她的心脏。 “仙子……仙子……” 他的哭声还在继续,压抑而沉闷,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呜咽。 他那颗硕大的头颅,就在她的裙摆上毫无章法地蹭着,将一路上的尘土与他额角的血污,一道道印在洁白无瑕的云蚕丝上。 一个连女人手都未曾碰过的,粗鄙的凡俗男人。 他此刻的行径,或许在他看来,已是穷尽想象的,对神明最崇高的献祭。 可笑又可悲。 萧轻雁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宗门里那些师兄弟的脸。 他们彬彬有礼,言辞熨帖,看向她的表情里,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倾慕与尊敬。 可那尊敬背后,藏着对她家世的觊觎,藏着对她美貌的贪婪。 就连林啸天,那个抱着周芷碎肉哭得肝肠寸断的男人,他的悲痛里,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演给宗门长辈看的戏 他们都是修士,活了上百年,心窍玲珑,没有一个简单角色。 而眼前这个凡人。 他肮脏愚昧,粗鲁得像头野兽。 可他的欲望,卑微,崇拜,全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像山间的泉水浑浊,却一眼就能见底。 真切。 萧轻雁紧绷的身体,忽然就泄了气。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有认命,有无奈。 “你也不必如此自卑。” 其声含一丝难察之颤,于这寂静夜中,尤显清亮。 “你这样……比宗门里的那些人,好多了。” “凡俗之人与修士,品性当真是天差地别。” “往后,不可再这般无礼了。” “宗门之内,人多眼杂,切莫再如此。” 陈大像是没听懂,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听见没有” 萧轻雁蹙了蹙眉。 “听见了!听见了!” 陈大如梦初醒,像是怕她反悔一般,连连点头,声音里带着狂喜。 “小的听见了!小的都听仙子的!仙子让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他说完,便手忙脚乱地爬了下去,动作笨拙,生怕再碰到她分毫。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萧轻雁却觉得浑身发软。 她撑着身后的岩石,慢慢坐直了身体。 低头一看,那身洁白的流云裙,已经彻底毁了。 胸口以下,一片狼藉的污渍,血迹、泥印、还有不知名的液体痕迹,混杂在一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汗味与土腥气。 萧轻雁的指尖动了动。 换作平时,她早已施展清洁的术法,将这污秽之物连同一整天的坏心情,彻底抹去。 可现在,她看着那片污渍,竟鬼使神差地没有动。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篝火静静地燃烧着,火光跳跃,将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 气氛静得有些诡异。 萧轻雁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那火苗,一下一下,跳得有些不稳。 “起来。” 她冷声命令。 跪在地上的陈大,身子一震,立刻依言站了起来。 他那两米多高的身躯,在火光下投出巨大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萧轻雁仰头看着在明暗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的脸。 羞愤,恼怒,烦躁,还有一丝新奇的快感,在她心中交织翻涌。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