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后山秘洞·机缘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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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寂的震动还在掌心回荡，赤月脚步未停，右手指腹蹭过剑脊那道新裂的细纹。它比昨日更深，已逼近剑格，可此刻的震颤却不同以往——不是预警，不是痛楚，而是一种沉闷的牵引，像地底有东西在与她的战意低语。 凰云走在她身侧半步，袖中星盘微转，指尖掠过碑底残痕。黑气早已散尽，但土石间灵气紊乱，如被无形之手搅动过。她眸光一凝：“古阵残纹，掩而不杀。封印，不是杀局。” 赤月点头，血炎自掌心燃起，不暴烈，却炽如熔铁。火光映出地面一道几乎不可察的符线，蜿蜒没入断碑之后的岩壁。“它在下面。”她声音低，却无迟疑。 凰云抬眼：“你要进去” “它在等我。”赤月一步踏前，剑鞘轻点地面，血炎顺着符线蔓延。岩壁无声裂开一道窄缝，阴冷气流扑面而来，带着尘封千年的腐朽味。 两人并肩踏入。 洞内昏暗，唯有赤月掌心血炎投下摇曳红光。墙壁刻满扭曲符文，深浅不一，似曾被人强行抹去又复刻。脚下碎石微响，赤月忽然抬手，止住凰云脚步。 下一瞬，三根石刺从前方地面暴起，尖端滴落墨绿毒液，滋滋腐蚀着石砖。 “毒烟要来了。”赤月低声道，焚寂出鞘三寸，血炎顺剑锋溢出，逼退空气中悄然弥漫的灰雾。 凰云星盘浮出胸前，魂力如丝织网，扫过四壁。“左三尺，跃过凹槽；前方七步有虚影，绕行。”她声音平稳，字字清晰。 赤月依言而动，足尖点地，身形如箭掠出。每一步都精准避开机关节点，血炎在身后拉出一道赤练，灼烧空气中的毒雾。她以剑锋轻划墙面，符文崩解，发出细微碎裂声。 “第二波。”凰云再报。 赤月旋身，血炎领域骤然扩张，热浪席卷通道，逼得两侧石门机关卡顿半息。她趁机前冲，一脚踩上凹槽边缘，翻身跃入安全区。 凰云紧随其后，落地时袖角微扬，星辉在指尖凝聚，将一缕逸散的毒气冻结成霜。 “你走前，我断后。”凰云道，“它们感应的是活人气机，你血炎太盛，容易触发连环。” 赤月颔首，收剑归鞘，只留掌心血炎照明。她放慢脚步，用战意感知地面震动频率，试探前行。每一步落下，都先以剑尖轻点，确认无异后再迈下一步。 通道渐宽，尽头出现一座石门。 门高丈许，通体漆黑，门框铭文斑驳，依稀可见“心火引理光，双契启幽途”八字。门上镶嵌三枚晶核，呈品字排列，皆已黯淡无光。 赤月伸手触碰中央晶核，血炎注入。晶核微亮，泛起赤红光晕，但左右两枚毫无反应。 “不够。”她收回手，眉峰微蹙。 凰云上前，指尖凝聚星辰之力，分别点向两侧晶核。光芒闪烁，却无法贯通。她凝视片刻，忽然转身，目光落在赤月腕间命锁上。 “不是分开注入。”她声音轻了几分，“是共鸣。” 赤月一怔。 “握住我。”凰云伸出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 赤月略一迟疑，随即伸手握去。 掌心相贴的刹那，命锁金光流转，如活物般缠绕二人手腕。血炎与星辉自交握处交融，顺着臂膀涌入晶核。 轰——！ 三光合一，晶核同时亮起，红、银、金三色交织，顺着门框铭文游走。石门剧烈震颤，尘土簌簌落下，轰然向内开启。 一股温润气息扑面而来，古老，悠远，仿佛来自天地初开之时。 门后是一条幽深长廊，石壁光滑如镜，嵌着微弱荧光的晶石。尽头隐约有一点微光摇曳，像沉睡中的呼吸。 赤月左手仍握剑柄，右手指节因方才共鸣略有发麻。她眼神清明，战意内敛，缓步踏入。 凰云紧随其后，星盘归藏袖中，衣袂未动。她眉宇间透出一丝疲惫，却掩不住眼中探究之意。 长廊两侧石壁开始浮现浮雕，模糊不清，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皆持兵刃，仰望苍穹。地面刻有阵纹残迹，已被岁月磨平大半。 赤月脚步忽顿。 她察觉到什么，低头看向脚边。 一块石板缝隙中，渗出极淡的黑气，转瞬即逝。 凰云也停下，指尖轻触袖中星盘，魂力微探。 就在此时，焚寂剑身再次震动。 不是牵引，不是共鸣。 是一种……回应。 仿佛门后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刚刚睁开了眼。 赤月握紧剑柄，血炎在掌心重新燃起。 凰云靠近半步，声音极轻：“别急。” 赤月没说话，只是抬步向前。 长廊尽头的微光依旧摇曳，忽明忽暗。 她们的身影没入黑暗，唯命锁金光如游丝般在阴影中明灭，指向那缕若隐若现的光。 赤月右手指节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低头，看见掌心血炎竟微微扭曲，像被什么无形之物吸扯。 凰云察觉，正要开口—— 赤月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盯住前方。 光，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