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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中院的厢房，林如烟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四年了，自她第一次踏进陆府，被那满园的灵果和陆凡身上独特的气息吸引，就此留下，已经整整四年。 指尖轻抚过桌上那盘杨丹昨日送来的七彩灵莓，林如烟的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作为嵩山仙宗宗主的直系后代、宗门千年一遇的天才，她在秘境中受尽追捧，可那些师兄师弟们的殷勤，只让她觉得乏味。直到遇见陆凡。 她还记得四年前那个午后，陆凡在灵果园中弯腰查看一株病株时的侧脸。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专注的眉眼上，世界本源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那一瞬间，她清晰听见了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 四年相处，这份心动非但没有淡去，反而在日复一日的点滴中愈酿愈深。 她见过陆凡在书房彻夜研读古籍的背影，见过他温柔地为妻子们梳发时的浅笑，见过他在后院耐心教导陆不凡识字时的认真，甚至见过他独自站在月色下、肩扛整个文明前行时的孤独与坚定。 每一个画面，都在她心里刻下烙印。 “如烟阿姨！”窗外传来杨丹丹清脆的喊声，“我从后院刚摘的葡萄，快来尝尝！” 林如烟回过神，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鬓发，这才推门出去。 院中，杨丹丹捧着一串晶莹剔透、泛着淡紫光的葡萄，献宝似的递过来。十岁的少女已是亭亭玉立，眉眼间透露着与母亲相似的温婉。 林如烟接过，摘下一颗放入口中。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精纯的灵气顺着经脉流淌，让她逍遥境圆满的修为都隐隐松动了一丝。 “真好吃。”林如烟真心夸赞。” 杨丹丹得意地扬起小脸，随即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如烟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呀修炼的时候总走神。” 林如烟一怔。连这孩子都看出来了吗 她确实无法集中精力了。每每打坐调息，陆凡的身影就会闯入脑海。有时是他在书房执笔书写的修长手指，有时是他与妻子们说话时眼中的温柔，有时是那日春风吹过、他白衣飘飘站在桃树下的模样。 心乱了，道又如何静 “没什么，”林如烟摸了摸杨丹丹的头，“只是修炼到了瓶颈，有些烦躁。” 杨丹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那你可以找爹爹帮忙呀！大家都说爹爹是‘人形破境丹’呢！上次张浩叔叔卡在大成境圆满好几个月，爹爹只用了半炷香就帮他突破了！” 孩童无心的话语，却像一道光劈进林如烟混沌的脑海。 是啊……可以请他帮忙突破。那样就有了独处的理由，有了亲近的机会。 可万一他拒绝呢万一他只是客客气气地帮忙，然后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距离呢 林如烟攥紧了衣袖，指尖微微发白。 三日后，林如烟终于鼓起勇气，趁陆凡和其他几位妻子在后院晒太阳、陆父陆母带着陆不凡去村外的灵果园玩耍时，找到了与自己关系最好的林雨晴。 内院东厢的小花厅里，林雨晴正倚在软榻上，轻抚着隆起的腹部，与腹中的陆梦晴低声说着话。见林如烟进来，她笑着招手：“如烟来啦，坐。梦晴刚才还在说，想听如烟姑姑弹琴呢。” 林如烟在榻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欲言又止。 林雨晴何等聪慧，布下一道隔音结界，这才柔声问：“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雨晴姐……”林如烟抬起头，眼圈微微泛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起这四年的心路历程，说起第一次见陆凡时的悸动，说起日渐深陷的情愫，说起近日连修炼都无法静心的煎熬。说到最后，声音已几不可闻：“凡哥他……好像只把我当普通客人，每天客客气气的……我、我很烦恼……” 林雨晴静静听完，眼中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了然的笑意。她拉过林如烟的手，轻轻拍了拍：“傻丫头，你以为我们都没看出来吗” 林如烟愕然抬头。 “凡哥肯定也是喜欢你的。”林雨晴笑得狡黠，“他那个人啊，表面装得淡定，其实心里明镜似的。当初我和他……还是我主动的呢。” 她凑近林如烟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林如烟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这、这样真的可以吗” “信我。”林雨晴眨眨眼，“知夫莫若妻。你照我说的做，保证能成。” 晚饭后，陆凡独自在书房喝茶。 这是两年来养成的习惯——妻子们孕期嗜睡，早早便休息了；父母带着不凡还在后院折腾那些大妖；他处理完一日事务，便喜欢在书房静坐片刻。 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 门被推开，林如烟端着茶盘走进来。她今日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裙，衬得肌肤如雪，乌发松松绾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更添几分柔美。 “凡哥，我泡了清心茶。”她将茶盏放在书桌上，手指微微发颤。 陆凡端起茶抿了一口，赞道：“好茶。如烟泡茶的手艺愈发精进了。” 林如烟站在桌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她抬起眼，直视陆凡，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声音却异常坚定：“凡哥，我的修为卡在逍遥境圆满已经半年了，怎么努力都突破不了……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一下” 陆凡放下茶盏，认真看向她。 人形破境丹的称号他早有耳闻，也确实帮过不少人突破瓶颈。林如烟作为嵩山秘境的天才，修为扎实，心性纯粹，若有他相助，突破缥缈境应当水到渠成。 “举手之劳。”陆凡温声道，“现在就可以。” 林如烟眼睛一亮，随即又垂下眼帘：“那、那去我房间吧……那里安静。” 陆凡不疑有他，起身随她走向中院西厢。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房间布置得雅致温馨，浅粉的纱帐，窗边摆着几盆水属性灵植，书桌上整齐叠放着修炼心得和琴谱。这是少女的闺房，处处透着主人细腻的心思。 林如烟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如雷。她按林雨晴教的，走到床边坐下，双手紧张地揪着裙摆，头埋得低低的，连脖颈都泛着粉色。 陆凡此时才觉出几分异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又是这般情态…… 但他很快压下杂念，走到林如烟身前：“放轻松，我探查一下你的修为情况。” 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她肩上。 林如烟浑身一颤。隔着薄薄的衣料，陆凡掌心的温度如此清晰，那精纯的生命本源气息丝丝缕缕渗透进来，让她经脉都开始发烫。 陆凡闭目凝神，意念沉入她体内。 逍遥境圆满的修为根基极其扎实，经脉宽阔坚韧，丹田中那直径三十厘米的灵液已是满溢状态。淡蓝色的水属性灵液泛着晶莹光泽，液面下方，一座冰蓝色的灵晶山巍然矗立，山顶几枚晶簇已快要刺破液面。 确实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凝神静气。”陆凡沉声道，精纯的生命能量自掌心涌出，如涓涓暖流注入林如烟经脉。 “嗯……”林如烟忍不住轻哼一声。那能量进入体内后，迅速转化为十倍精纯的水属性灵气，如春潮般冲刷着每一条经脉、每一处窍穴。原本就已坚韧的经脉在这滋养下进一步强化、扩张，丹田也随之微微震颤。 她急忙收敛心神，按照陆凡的指引，全力压缩丹田中的灵液。 当山顶最大的一枚晶簇终于刺破液面的刹那—— “轰！” 丹田巨震！原本三十厘米直径的灵液球瞬间膨胀，化作直径三米的庞大空间。液面迅速下降，露出更多晶莹的灵晶山峰。精纯的水属灵液，铺在扩展后的丹田底部浅浅的一层。 缥缈境，成！ 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林如烟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绵长的轻吟，眼尾泛起诱人的潮红。 陆凡呼吸一滞，正要收回手掌，却被林如烟突然抓住。 少女的手柔软却坚定，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她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脸颊红透，呼吸急促，可目光却直直撞进陆凡眼底，没有丝毫闪躲。 “凡哥……”她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我……我心悦你……四年了……” 陆凡怔住了。 他当然知道。这般美好的女子日日相伴，眼波流转间的情意，偶尔触碰时的羞怯，他又怎会毫无察觉只是家中已有五位妻子，且都怀着身孕，他只能将那份欣赏与悸动压在心底，以礼相待。 可此刻，看着她眼中不顾一切的炽热，感受着她掌心滚烫的温度，还有这两年来独守空房的寂寞…… 所有理智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陆凡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唔……”林如烟睫毛剧颤，却没有退缩。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这个迟来四年的吻，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纱帐不知何时落下，遮住一室春色。 衣衫件件滑落，露出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陆凡的吻细细密密落下，从眉心到唇瓣，从脖颈到锁骨。林如烟浑身战栗，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初始时她疼得蹙紧眉头，眼泪滑落鬓角。 疼痛渐褪，陌生的欢愉如潮水涌来。林如烟咬住唇，却抑不住破碎的呻吟。她生涩地迎合着，指尖在他背上划出浅浅红痕。 夜色渐深，房中动静天亮方歇。 林如烟蜷在陆凡怀中，浑身酸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这四年的暗恋、今日的忐忑，全都值了。 陆凡轻抚着她汗湿的长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疼吗” 林如烟摇摇头，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凡哥……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知羞耻” “胡说。”陆凡收紧手臂，“该道歉的是我，让你等了这么久。” 林如烟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那……我现在是不是也算你的妻子了” 陆凡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说呢” 窗外太阳初升，透过纱窗洒进房中，在地上投下交叠的剪影。 林雨晴靠在窗前，神念听着中院西厢终于平息的动静，抿唇轻笑。她抚着肚子，低声道：“梦晴，有才，你又多一个姨娘啦。” 腹中的陆梦晴似乎动了动，像是在回应。 而西厢房内，林如烟在陆凡怀中沉沉睡去，唇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四年暗恋，终得圆满。 从此这陆府中，她不再是客，而是归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