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薛蟠，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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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将北镇抚司的朱漆大门染得愈发森然。 陆远站在案桌前，突然脑中响起机械音： 【惩奸除恶系统激活】 【宿主：陆远（锦衣卫镇抚使）】 【规则：每惩处一名罪恶之人，按罪行轻重获得积分】 【当前积分：0】 他手指轻敲诉状上二字，系统立即弹出光幕： 【检测到命案线索】 【薛蟠（金陵四大家族薛家嫡子）】 【罪行：殴杀书生冯渊（可获300积分）】 【包庇者：贾府众人（按参与程度计分）】 大人千户赵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怎么了！ 大人，这案子...赵烈欲言又止。 陆远抬眼，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堂下跪着的老者。 那老人衣衫褴褛，额头紧贴着青砖地面，枯瘦的肩膀不住颤抖。 老丈，抬起头来。 老人战战兢兢地仰起脸，浑浊的老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 大人明鉴啊！我那苦命的侄儿冯渊，就因与那薛家公子争一个丫头，竟被活活打死在街头... 陆远的手指倏地收紧，诉状边缘顿时皱起。 他脑海中闪过原着中那个被薛蟠打死的可怜书生。 前世读红楼时，这段就让他愤懑难平，如今既掌锦衣卫权柄，岂能再容这等恶行 赵烈。陆远的声音冷得像冰，点三十精锐，随我去荣国府拿人。 赵烈脸色骤变：大人三思！那薛家可是... 可是什么陆远猛地拍案而起，惊得堂下老人一个哆嗦，王子腾的外甥贾府的亲戚 他冷笑一声，腰间绣春刀随着动作发出铮鸣，本官眼里只有王法！ 暮色渐沉，陆远率着一队锦衣卫疾行在长安街上。 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整齐的闷响，引得路人纷纷避让。 他摸了摸腰间的驾帖，那是半个时辰前他亲自去南镇抚司讨来的。 想到南镇抚使那张惊愕的脸，陆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大人，前面就是荣国府了。 赵烈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陆远抬眼望去。 暮色中的荣国府朱门高墙，檐角飞翘，两只石狮子在灯笼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深吸一口气，胸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荡——这可是红楼梦中的荣国府啊！ 但转念想到薛蟠的恶行，那点感慨立刻化为怒火。 围起来！ 陆远一声令下，锦衣卫立刻分散开来，将荣国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守门的小厮吓得面如土色，其中一个连滚带爬地往里跑去报信。 不多时，一个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来。 这位大人，不知...管家林之孝拱手作揖，话未说完就被陆远冷声打断。 锦衣卫北镇抚司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陆远亮出驾帖，在灯笼光下，那鲜红的印章格外刺目。 林之孝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挡在门前：大人容禀，我家老爷... 陆远一脚踹开大门，林之孝踉跄着跌倒在地。 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惊得院中丫鬟婆子尖叫四散。 穿过垂花门，迎面撞上一群闻讯赶来的贾府众人。 为首的贾琏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忙起身，脸上还带着宿醉的潮红。 这位大人且慢！ 贾琏强作镇定地拱手，不知我府上何人犯了王法，劳动大人亲自... 陆远冷笑：薛蟠打死冯渊一案，本官特来拿人。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贾琏身后众人，薛蟠何在 人群中一阵骚动。 陆远注意到一个身着桃红撒花袄的年轻妇人正悄悄往后退去，凤眼含威，想必就是王熙凤。 在她身旁，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已经面无人色——定是薛姨妈无疑。 贾琏额头渗出冷汗：这其中必有误会...薛表弟这几日都在府中... 放屁！ 陆远厉喝一声，惊得树梢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苦主状纸在此，证人证词俱全！ 他一挥手， 锦衣卫立刻四散开来。 忽然，西边厢房传来一阵喧哗，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陆远大步赶去，只见一个锦衣卫捂着流血的额头退出来。 大人小心！那厮凶悍得很！ 陆远冷笑一声，按刀而入。 屋内一片狼藉，一个满脸横肉的华服青年正举着花瓶要砸，正是薛蟠。 见陆远进来，他狞笑道：哪来的狗官，敢到贾府撒野知道爷是谁吗 知道。陆远缓步上前，声音冷得像冰，一个将死的杀人犯。 薛蟠勃然大怒，抡起花瓶就砸。 陆远侧身避过，顺势一个扫堂腿将薛蟠绊倒，不等他起身，膝盖已重重压在他背上，绣春刀出鞘三寸，寒光抵住薛蟠的咽喉。 薛蟠，你涉嫌打死冯渊，本官现在拿你归案。 陆远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鸦雀无声，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薛蟠这才慌了神：母亲救我！琏二哥救我！ 薛姨妈哭喊着扑上来：大人开恩啊！我儿年少无知... 她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往陆远手里塞，这些给大人吃茶... 陆远看都不看那银票，一挥手，薛姨妈踉跄着跌入薛宝钗怀中。 他这才注意到这位金陵十二钗之首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肌肤胜雪，此刻虽面色苍白，却仍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体统，只是扶着母亲的手微微发抖。 宝姑娘...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怯生生地递上手帕，想必就是香菱。 陆远多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两条人命的源头啊！ 带走！陆远一声令下，锦衣卫立刻上前捆了薛蟠。 且慢！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薛宝钗松开母亲，上前两步福了福身，大人明鉴，家兄或有不是，但冯渊之死未必是他所为。还请大人容我们... 薛姑娘。陆远打断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锦衣卫办案，讲究证据。 他看了眼还在骂骂咧咧的薛蟠，若令兄果真无辜，本官自会还他清白。 薛宝钗明亮的眸子直视陆远，似要看透他的心思。 片刻后，她轻叹一声，退到一旁。 宝钗！你怎么...薛姨妈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 母亲。薛宝钗低声道，这位大人铁面无私，我们...且从长计议。 陆远心中暗赞，不愧是薛宝钗，果然识大体。 但眼下不是感慨的时候，他一挥手：押回诏狱！ 当锦衣卫押着薛蟠走出荣国府时，整个宁荣街都轰动了。 灯笼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围观百姓窃窃私语。 陆远翻身上马，忽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回头望去，只见贾府角门上，一个面若中秋之月的少年正死死盯着他——必是贾宝玉无疑。 大人，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赵烈策马靠近，低声道，王子腾、贾政这些人... 陆远望着远处皇宫的轮廓，冷笑一声：本官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权势大，还是皇上的王法大！ 他猛地一夹马腹，回衙！连夜审讯！ 马蹄声如雷，踏碎了京城静谧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