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城郊工厂，裂网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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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家的客厅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地板上，在实验日志的地图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苏砚蹲在茶几旁，指尖轻轻拂过地图上“城郊废弃工厂”的红色标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那里不仅是裂网关的位置，更是母亲苏兰卧底的地方，她甚至能想象到母亲此刻正身处险境，与掠夺派周旋。 “我妈妈现在肯定在工厂里，我们得去救她。” 苏砚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急切，手里紧紧攥着日志，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日志里说她明天要把假公式交出去，要是掠夺派发现公式是假的，一定会对她下手的。” 张老师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眉头紧锁，语气却异常沉稳： “苏小姐，你先冷静。你妈妈失踪前特意跟我说过，‘没拿到完整公式前，别来救我’。 她这么说，是怕你冲动行事，不仅救不出她，还会暴露自己—— 你是保护派的‘完美载体’，要是被掠夺派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有危险！” 苏砚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起母亲照片背面“我去当卧底，别告诉砚砚”的字迹，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找了她三年，现在知道她在哪里，怎么能不去救她” 阿夏站在苏砚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 “苏砚姐姐，张老师说得有道理，阿姨肯定有自己的计划，我们不能打乱她的安排。 而且……我们现在连工厂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贸然过去，说不定会帮倒忙。” 张老师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银色装置—— 装置的形状像个迷你罗盘，中心泛着微弱的银光，和起源铜扣的光芒有些相似： “这是你妈妈留在我这里的‘执念信号器’探测器。 你妈妈说，她在工厂里安了执念信号器，只要拿到完整公式，信号器就会发出强光，到时候我们就能确定她的安全，再制定救援计划也不迟。” 苏砚接过探测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心里的急切稍稍平复了些： “那信号器现在有反应吗我妈妈她……现在安全吗” 张老师凑过来看了眼探测器，摇了摇头： “信号很微弱，只能确定信号器还在工作，但没法判断你妈妈的具体情况。 不过你放心，你妈妈是保护派最优秀的研究员，她很清楚怎么在掠夺派那里保护自己。” 阿夏突然弯腰凑近茶几上的实验日志，手指指着日志最后一页的空白处： “苏砚姐姐，张老师，你们看这里！好像有反光！” 苏砚和张老师赶紧凑过去，果然看到空白页上有一层极淡的反光，像是用特殊的墨水写了字，只是在正常光线下根本看不见。 张老师起身找来手电筒，打开后将光线斜着照在空白页上—— 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一行细小的字迹慢慢显形，笔画娟秀，正是母亲苏兰的字迹： “阿夏的能力，能感知信号器的位置，她是‘执念向导’。” “‘执念向导’” 苏砚愣住了，转头看向阿夏，“妈妈早就知道你会出现还知道你能感知执念信号” 阿夏也一脸惊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的衣角：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就是之前在地下室的时候，能感受到林薇的执念，刚才看日志的时候，也觉得工厂的方向有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召唤我。” 张老师看着阿夏，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 “这就是‘执念向导’的天赋，能精准定位执念能量的源头，比任何探测器都好用。 你妈妈应该是早就发现了阿夏的特殊，所以提前在日志里留下线索，就是为了让你们能互相帮助，找到裂网关，拿到完整公式。” 苏砚握紧阿夏的手，心里的感动和坚定交织在一起： “阿夏，谢谢你。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找到妈妈，拿到完整公式，封印裂网关。” 阿夏用力点头，眼睛亮闪闪的： “我会尽力的！我想帮阿姨，也想帮林薇，帮所有被执念困扰的人。”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力道比之前重了许多，伴随着掠夺派眼线粗哑的喊声： “张老师，开门！我知道苏兰的女儿在你家里！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了！”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张老师脸色一变，赶紧把实验日志和银色探测器塞进铁盒，盖好盖子后递给苏砚： “你们从后门走，后门通着小区的消防通道，能直接到街上。 去育英高中的地下室，那里的实验设备有屏蔽功能，能挡住掠夺派的信号追踪，他们找不到你们。” “那你怎么办” 苏砚接过铁盒，心里满是担忧，“他们要是发现我们走了，肯定会为难你的。” “放心，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张老师拍了拍苏砚的肩膀，语气坚定，“他们还需要我带路去找实验设备，只要设备还在，他们就不会伤害我。 你们快走吧，别耽误时间，要是被他们堵住，就麻烦了。” 阿夏已经跑到门口，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回来时脸色有些发白： “姐姐，他们好像在叫人！我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可能是掠夺派的人来了！” 苏砚不再犹豫，跟着张老师往后门走。 后门的门把手有些生锈，张老师用力拧了几下才打开，一股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出去后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走，到一楼后往左拐，就能看到小区的侧门，直接去育英高中，别走大路，小心被他们跟踪。” 张老师压低声音叮嘱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苏砚点点头，拉着阿夏的手，快步走出后门，踏上了狭窄的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台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浅浅的脚印。 她们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脚步，听着身后传来的敲门声和喊叫声，心脏砰砰直跳。 下到一楼后，苏砚按照张老师的叮嘱，带着阿夏往左拐，很快就看到了小区的侧门。 侧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外面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街灯的光隐隐约约照进来。 “我们快走吧，去育英高中的地下室。” 苏砚拉着阿夏，沿着小巷快步往前走，巷子里的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她们的裤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阿夏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看，生怕有人追上来： “苏砚姐姐，你说张老师会不会有事啊那些掠夺派的人看起来好凶。” “不会的，张老师很聪明，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苏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她握紧手里的铁盒，心里暗暗发誓： 等安全了，一定要尽快找到妈妈，拿到完整公式，再也不让身边的人陷入危险。 两人沿着小巷走了大概十分钟，终于看到了育英高中的校门。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学校里的晚自习刚刚开始，教学楼里亮着灯，远远望去，像是一片温暖的星海。 “我们从上次翻墙的地方进去，那里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保安发现。” 苏砚带着阿夏绕到学校的后墙，那里有一段围墙比较矮，旁边还有一棵老槐树，正好可以借力爬上去。 苏砚先踩着树干爬上围墙，然后伸手把阿夏拉了上来。 两人坐在围墙上，低头看着校园里的景象，确认没有保安后，才轻轻跳了下去，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地下室在教学楼的走廊尽头，我们快过去吧。” 苏砚拉着阿夏，快步走向教学楼。 教学楼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老师讲课声和学生翻书的声音，她们沿着走廊的墙边快步走，尽量不发出声音。 很快，她们就到了走廊尽头的地下室入口。 苏砚摸出“守”字徽，贴在铁门的锁孔符号上，徽记瞬间泛出金光，“咔嗒”一声，锁开了。 推开铁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苏砚打开手电筒，光线照亮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阿夏，我们下去吧，这里的设备能屏蔽信号，掠夺派找不到我们。” 阿夏点点头，跟着苏砚走下楼梯。 地下室里黑漆漆的，只有手电筒的光在前面指引着方向，她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走到地下室中央，苏砚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铁柜，铁柜旁边放着一个银色的小盒子—— 正是张老师说的屏蔽装置。 她快步走过去，按下了盒子上的红色按钮，盒子瞬间发出“嗡”的一声，泛出淡淡的银光，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叮”的一声，显示“无服务”。 “屏蔽装置启动了，他们找不到我们了。” 苏砚松了口气，靠在铁柜上，看着手里的铁盒，心里充满了期待—— 只要等母亲拿到完整公式，信号器发出强光，她们就能找到母亲，一起封印裂网关，让所有被执念困扰的人都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