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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腾市表面看起来挺平静，但这平静底下其实藏着不少暗流，就像一层薄冰盖在深水上。在这段看似没事的日子里，杨楷的感觉却越来越敏锐，他慢慢发现，这城市的阴影里，好像不止一拨人在偷偷盯着他们。那些目光冷冷的，带着打量，各有各的打算。 除了早就知道、但立场一直不明的牙（刘云）——他那独狼一样的气息偶尔会在城市边缘闪过，像幽灵在巡视自己的地盘，既像在清理“业障”，又像在找什么东西，对杨楷他们保持着一种既警惕又好像懒得搭理的微妙态度——还有那个两次在关键时刻帮忙、却始终没露面的神秘弓箭手（他用的净化能量很特别，像指纹一样独一无二，但追查不到来源）之外，杨楷靠着越来越强的能量感知，隐约察觉到了一些更隐蔽、更陌生的“注视”。 这些注视不像“业障”那样充满恶意，也不像那些“干部”那样带着明确的压迫感。它们更冷静，更像旁观，好像是在做实验记录数据一样。有时候，杨楷在偏僻地方净化低级业障时，会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远远“扫描”了一下，可等他集中精神去追踪，那感觉又立刻消失了。有时候，深夜在城市楼顶间跑动，他会觉得某栋大楼的阴影深处，有目光短暂落在他身上，带着评估和算计的意思，但又没有杀气。 这种被多方窥视的感觉，让杨楷心里挺警惕。这城市的水，比他们想的还要深。 与此同时，在网络世界里，陈琳也发现了不寻常的迹象。她脸色严肃地通过加密渠道告诉杨楷，s.d.部门的内部网络最近被好几次非常隐蔽的试探性入侵了。 “对方手法很高明，”陈琳的语气带着技术人员遇到强敌时的紧张，“他们没有大规模偷数据或搞破坏，而是像顶尖间谍一样，利用零日漏洞和复杂的跳板，在我们防御体系的边缘地带做了精准又短暂的接触。目标好像是一些关于能量波动的历史记录、异常事件档案的索引，还有……部分人员的基本信息数据库。” 这些入侵来得快、去得无影，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常规网络安全系统都忽略了。陈琳是因为对部门网络特别熟，加上一种近乎直觉的警惕，才从海量日志里发现了这些几乎完美的“潜入”。入侵者的目的完全不清楚，他们没改数据，没留任何挑衅或勒索信息，好像就只是来“看看”，确认些情报，或者评估s.d.部门的技术实力和警戒水平。 是“鸽”在用它的情报能力搞侦查还是那个神秘弓箭手背后的势力在搜集信息又或者……是某个从来没露过面、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第三方势力他们是敌是友是单纯的观察者，还是等着时机准备插手的渔翁 杨楷觉得一张无形的、更复杂的网正在慢慢张开。他们不光要对付明处的“干部”和地底的“主上”，还得提防来自暗处的、未知的窥视者。这些藏在幕后的眼睛，他们的立场和目的，成了继干部内部矛盾之后，又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 他嘱咐陈琳加强戒备，自己也更留意身边环境的细微变化。这种多方势力暗中较劲的局面，让绿腾市的形势变得越来越复杂难测。平静的表面下，是无数暗流在交汇、碰撞，就等一个爆发的机会。每一个隐藏的观察者，都可能成为影响最后结局的、意想不到的变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