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送药遇贤妃头痛,冒险献策试足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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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房的天总是亮得格外早,梆子声还没响,高峰就被冻醒了 —— 昨晚练《还阳神功》到后半夜,虽觉浑身暖融融的,可那床破棉絮实在顶不住深秋的寒气,他蜷着身子,膝盖还是凉得发疼。 “小禄子!赶紧起来!” 门外传来张管事的大嗓门,带着几分不耐烦,“御膳房那边催着要柴火,你倒好,还赖在床上!昨天劈的那点柴,连灶都烧不热,要你这废物有什么用” 高峰赶紧爬起来,胡乱套上灰布衣裳。自从上次咳出带血丝的痰,他虽靠《还阳神功》缓过点劲,可劈柴挑水的活计依旧吃力,比起小德子那样的老手,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张管事本就嫌他是 “麻烦精”,这几天更是没给过好脸色。 “来了来了!” 高峰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跑,刚到院子就看见张管事叉着腰站在柴堆旁,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旁边的小德子偷偷给高峰使了个眼色,嘴型比了个 “小心”。 “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劈柴不行,挑水也慢,留你在杂役房也是浪费粮食!” 张管事指着高峰的鼻子骂,“正好,刚才内务府来传话,让给景仁宫的赵贤妃送安神药,你去!要是办砸了,就别回来了!” 高峰心里一愣 —— 景仁宫赵贤妃他搜了搜原主的记忆,只想起这赵贤妃是三年前入宫的,刚进宫时还受了阵子宠,可去年因为没诞下子嗣,又不会争宠,渐渐就失了势,景仁宫如今冷清得跟冷宫差不多。给失宠的娘娘送药,本就是件没人愿意干的苦差事,稍有不慎就会被迁怒。 “管事,我……” 高峰想推辞,他刚在宫里站稳脚跟,可不想再惹麻烦。 “怎么你还敢不去” 张管事眼睛一瞪,随手把一个药包塞到他手里,“这药是太医院刚配的,赶紧送去!要是误了时辰,或者让贤妃娘娘不痛快,仔细你的皮!” 高峰没办法,只能接过药包 —— 油纸包着的药包还带着余温,沉甸甸的,里面是安神用的汤药丸。他跟小德子打了个招呼,就往景仁宫走去。 从杂役房到景仁宫,要穿过大半个后宫。路上偶尔能看见穿着光鲜的宫女太监匆匆走过,都是往华贵妃、皇后的宫殿去的,没人留意他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太监。越靠近景仁宫,周围越冷清,宫墙斑驳,墙角长着杂草,连巡逻的侍卫都少了许多。 到了景仁宫门口,连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只有一个老宫女在扫地,看见高峰,慢悠悠地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奴才是杂役房的小禄子,奉命给贤妃娘娘送安神药。” 高峰恭敬地回答。 老宫女叹了口气,领着他往里走:“进去吧,娘娘这几天头痛得厉害,太医来了好几拨都没用,正心烦着呢,你说话小心点。” 高峰跟着老宫女走进宫殿,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烛火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跟杂役房的霉味不同,是种清苦的、名贵的药材味。殿内的陈设很简单,没有华丽的摆件,只有几张旧椅子和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一个缺了角的铜镜,看得出确实失宠很久了。 正对着门口的软榻上,斜躺着一位女子,应该就是赵贤妃。高峰不敢抬头,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 ——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衣料是上好的蜀锦,可上面绣的兰草暗纹已经有些褪色,领口和袖口也没有镶金边,比起华贵妃的奢华,显得格外素雅。 她的头发松松地挽着,只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没有其他首饰。从侧面看,她的眉眼很清秀,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委屈的模样,皮肤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此刻正皱着眉,一手按着太阳穴,脸色难看极了。 软榻旁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太医,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碗,脸色尴尬地说:“娘娘,这安神药您还是得喝,不然头痛难好啊。” “喝喝喝!天天就知道让我喝药!” 贤妃突然拔高声音,随手把桌上的一个茶杯扫到地上,“哐当” 一声,茶杯摔得粉碎,“喝了半个月了,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越喝越疼!你们太医院都是吃干饭的吗” 太医吓得赶紧跪下:“娘娘息怒,臣…… 臣再给您换个方子。” “换方子换多少个方子都没用!” 贤妃捂着额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出去!都给我出去!别在这儿烦我!” 老宫女赶紧上前安抚:“娘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贤妃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让他把药放下,赶紧走!” 高峰站在门口,心里咯噔一下 —— 这要是把药放下就走,贤妃气消了还好,要是迁怒于他,说他送药不及时,或者冲撞了她,自己小命就难保了。他想起杂役房的苦日子,想起《还阳神功》带来的希望,又想起自己的足疗手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娘娘息怒!” 高峰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颤,但很清晰,“奴才…… 奴才会一种‘足底按穴’的法子,或许能缓解娘娘的头痛,求娘娘给奴才一个机会!”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贤妃愣住了,太医也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宫女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你疯了一个小太监也敢妄议娘娘的病情!” 贤妃皱着眉,打量着高峰 —— 眼前的小太监穿着灰布衣裳,个子不高,看起来瘦弱得很,不像有什么本事的样子。可她实在被头痛折磨得厉害,太医的药没用,死马当活马医也无妨。 “你一个小太监,怎么会这个” 贤妃的声音带着怀疑。 高峰定了定神,编了个早就想好的借口:“回娘娘,奴才家乡有个老偏方,奴才母亲以前也总头痛,就是用足底按穴的法子缓解的,奴才跟着学了几年,多少会点。” 贤妃沉默了一会儿,捂着额头说:“也好,反正喝药也没用,就试试吧。要是没用,或者敢对本宫不敬,本宫饶不了你!” “谢娘娘!奴才一定尽心!” 高峰松了口气,赶紧上前。 老宫女搬来一张矮凳,放在软榻旁。贤妃犹豫了一下,慢慢把脚从榻边垂下来。高峰这才看清她的脚 —— 那是一双极其小巧的脚,裹着素色的锦缎袜,袜口绣着一圈细细的银线,衬得脚踝格外纤细。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贤妃脱下袜子。指尖触到袜料的那一刻,能感觉到她的脚有点微凉,大概是因为长期待在阴凉的宫殿里。脱下袜子后,一双白皙的脚露了出来,肤色是那种通透的象牙白,没有一点瑕疵,脚型很标准,脚趾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色,脚底没有厚茧,只有脚趾根部有一点极薄的茧子,想来是偶尔在庭院里散步留下的。 高峰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 他在现代给不少女客户做过足疗,有富婆的保养得极好的脚,也有上班族布满老茧的脚,可从没见过这样一双,带着古代女子含蓄的精致,又透着几分脆弱的美感。他的目光落在那细腻的脚背上,看着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突然冒出一个冲动 —— 想像给有些客户做特殊服务那样,用嘴去触碰那细腻的皮肤。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打了个寒颤,赶紧掐断 —— 疯了!这是在古代后宫,对方是贤妃,自己是个小太监,别说用嘴,就算手劲大了点,都可能被当成亵渎主子,砍头都是轻的!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注意力放在穴位上。 “娘娘,奴才要开始了,要是力度不合适,您就说。” 高峰的声音有点干涩,他伸出手,拇指轻轻按在贤妃的涌泉穴上。 涌泉穴是足底的关键穴位,按对了能安神醒脑,缓解头痛。高峰的手法很专业,力度由轻到重,慢慢渗透,他能感觉到贤妃的脚微微颤抖了一下,大概是有点痒。 “嗯……” 贤妃发出一声轻哼,原本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再用点劲。” 高峰赶紧加了点力度,同时用食指按在她的太冲穴上 —— 太冲穴对应肝火,头痛很多时候是肝火旺盛导致的。他一边按,一边观察贤妃的反应,见她脸色渐渐缓和,不再像刚才那样痛苦,心里松了口气。 “娘娘,您平时是不是容易口干,晚上也睡不好” 高峰一边按,一边问 —— 从她的脚型和穴位反应来看,她应该是肝火旺盛,气血不足,这跟她失宠后心情郁结有关。 贤妃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最近总觉得口干,晚上也总醒。” “那是因为娘娘肝火有点旺,气血不畅。” 高峰解释道,“足底的穴位连着全身的经络,按揉这些穴位,能疏通经络,降肝火,对头痛和睡眠都有好处。” 他的手指继续在贤妃的足底移动,从涌泉穴到太溪穴,再到昆仑穴,每个穴位都按揉到位。他的手法很轻柔,却很有效果,贤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睛也慢慢闭上了,脸上的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放松的神情。 高峰的目光再次落在贤妃的脚上 —— 脚趾微微蜷缩着,脚背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诱人。那个冲动又冒了出来,他甚至能想象到嘴唇触碰皮肤的触感,可他立刻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是个小太监,在后宫里命如草芥,一旦犯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法上,手指的力度更稳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高峰停下了手:“娘娘,您感觉怎么样” 贤妃慢慢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脖子,惊喜地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头也清醒多了!” 她看着高峰,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感激,“没想到你这小太监还真有本事!比那些太医管用多了!” 太医站在一旁,脸色有点尴尬,但也不得不承认:“娘娘,这位小公公的手法确实有效,看来是老偏方有道理。” 贤妃笑了笑,这是高峰第一次见她笑 —— 她的笑容很淡,却很动人,眉眼弯弯的,像初春的桃花,驱散了之前的阴郁。她看向高峰,说:“你叫小禄子是吧以后你就不用在杂役房待着了,来景仁宫当差吧,专门负责给本宫按揉足底。” 高峰心里一喜 —— 这正是他想要的!离开杂役房,来到贤妃身边,虽然贤妃失宠,但至少不用再干苦活,还能有机会接触到更高层的人。他赶紧跪下:“谢娘娘恩典!奴才一定尽心伺候娘娘!” 贤妃点了点头,让老宫女拿出一锭银子,递给高峰:“这是赏你的,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再来宫里当差。” 高峰接过银子,沉甸甸的,心里乐开了花 —— 这是他穿越到古代后第一次得到赏赐,也是他靠自己的手艺赚到的第一笔 “钱”。他恭敬地谢了恩,慢慢退出殿外。 走出景仁宫,高峰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又想起刚才贤妃的脚,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冲动,心里有点复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很危险,必须谨慎行事,那个冲动绝对不能再有,不然只会害了自己。 “先在贤妃身边稳住,慢慢往上爬。” 高峰心里盘算着,“等有了足够的势力,再想其他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宫墙上,驱散了些许寒意。他的古代求生之路,似乎终于迎来了一点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