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怎么看都不像是双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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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子和肉粥下肚，很舒坦，骆潇想睡觉，她有点晕碳水。 跟着谢桑年去把东西买齐，然后去打铁铺子，老板说最晚七天可以做好。 可即便如此，骆潇前前后后还是花掉了四两银子，虽然比十几两少了很多，但骆潇的荷包还是瞬间收紧。 谢桑年把她既肉疼又丝毫没有反悔的矛盾样子看在眼中，问她：“这些东西用来做什么” 骆潇本就打算提前给他打预防针，也就不怕告诉他：“如果有产妇难产，生死一线，便可以用这些工具，把产妇的肚子划开，将孩子从母体里拿出来。” 谢桑年抿了一下嘴唇：“产妇会死吗” 在古代没有无菌室、血库、无麻醉、无精密仪器与监测的情况下，对产妇进行剖宫产手术，死亡率高得令人绝望。 就算手术成功，也会有产褥感染，没有抗生素，破伤风感染的死亡率百分之百。 骆潇说：“九死一生。但尽人事，或可回天。” 她希望遇到需要接生的产妇，能够赚钱。 但不希望遇到这种必须手术的产妇，救回来的几率太低。 打造工具，只因为她是个医生，有点职业病，当然，也有一点点防患于未然。 天下之大，真的就有产妇这么倒霉。如果有一天被她遇到了，而她手上没有工具，她会痛苦。 手术存活率低，但不代表百分百会死。 中午了，骆潇带谢桑年在路边摊，吃了一碗面，看着谢桑年需要长身体的年龄，骆潇另外让小二切了半斤瘦猪肉，花了十五文钱。 「会有钱的会有钱的！」骆潇在内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外加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如此几遍，才把瘦肉和面条吃了。 午睡醒来，骆潇和谢桑年下午在县城里逛了一圈，没找到赚钱的路子。 回来还要再付房费，骆潇开始庆幸，幸好谢桑年昨晚没答应再要一间上房。 晚饭，骆潇分别给自己和谢桑年买了一个肉包，再叫客栈炒一盘青菜，两人简单吃了。 谢桑年说：“晚饭我可以不吃。” “我们缺的是大钱，不缺一顿饭钱，晚饭随便吃点就行。” 说是随便吃，其实骆潇很注重营养均衡。 肉包里包含碳水和蛋白质，青菜里有脂肪和维生素，搭配齐全，孩子长身体，还不容易便秘。 ……或许，她可以去卖菜谱。 这年头，大家对香料的应用还很少。 明天早上就去各大饭馆看看情况，两样新鲜招牌菜或许可以盘活一家要死不活的饭店。 那她的银子就来了。 大堂忽然安静了下，骆潇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看到一群人从外面进来，为首的是个孕妇。 肚子好大，像是即将临盆，穿着锦衣华服，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婆子丫鬟，俨然大户人家的阵势。 难怪会引起众人的关注。 上天送银子来了骆潇的眼睛亮了亮，盯着人家的肚子忘记收回视线。 好在那位妇人是个良善的，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好奇地问她：“姑娘为何这样看着我”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 骆潇这才回神，绞尽脑汁想出理由：“我瞧着夫人很和善，腹中孩子一定很乖。希望自己将来有孕时，也能像夫人一样好运气。所以多看了夫人一会儿，希望夫人原谅。” 这番话很好听，那妇人的笑意更浓，竟主动和她说：“我确实好福气，大夫说这是双胎，希望你以后也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不知为何，她对眼前少女，有一种很强烈的亲切感，明明萍水相逢，初次见面。 双胎吗骆潇眼睛眨了眨，她第一眼看过去，觉得是单胎啊，怎么看都不像是双胎的样子。 她老师多年妇产科经验，不用超声，妇人显怀之后，可以大概率推测是单胎还是双胎。 她经验不丰富，必须超声检查才行，所以，她的感觉大概不准确。 不过初次见面，又不能去摸人家肚子，万一回头对方有个三长两短，赖到她身上就麻烦了。 而且，若是单胎肚子这么大了，妇人也不会这个时候出门，该在家里待产才是。 “双胎确实是好福气，但也实在辛苦，夫人平时要多走动，强身健体，往后也好生产。” 骆潇本来以为人家肚子大，是快生了，现在得知是双胎，肚子才这么大，那距离生产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接生的钱轮不到她来赚。 而且仔细想想，这样的妇人，身边肯定提前准备好产婆的。 那妇人笑着回答：“姑娘良善，多谢提醒。”带着仆人上楼去了。 一夜无事。 天色蒙蒙亮，骆潇醒来，立即坐起身，快速穿衣穿鞋，假装自己热爱生活，浑身干劲儿。 她觉得自己起床已经很早了，结果发现书桌那边有烛光，谢桑年竟已经梳洗整齐，坐在书桌前看书。 客栈里有可供借阅的书籍，书籍不多，只供给上房的客人。 骆潇梳洗完毕，喊他出门吃朝食，食物和昨天如出一辙。 在竹溪村，骆潇饿了很久，连吃两天包子和肉粥，还不腻，只觉得美味。 她带着谢桑年一起去观察县城里的饭店、酒楼，了解他们的菜单，菜色，以及客流量等等。 然后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给他们提供新菜品，可以提供哪一类型，又有哪一道菜可以成为招牌菜让她一次性能够拿到二百两银子 有了方向，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当然也很累。 回客栈之后，骆潇向客栈老板买了两张纸，去灶房找人捡了一块炭头，准备回房间去。 结果发现昨天那孕妇，居然住他们对面，这会儿正出来院子里散步，对方看见她，就先礼貌性笑了笑。 对方这么礼貌，骆潇也不能冷脸，没话找话：“这个时间天气不热，出来散步是最合适的。” 那妇人道：“这会儿确实不热，我腿脚肿得厉害，出来吹吹风，散散闷倒是极好的。姑娘要不要一起走走” 孕妇到了后期，确实容易浮肿，有些孕妇浮肿得很厉害，鞋子都穿不进去。 怀双胎，浮肿则更早更严重。 骆潇礼貌性随口一问：“夫人几个月了” 那妇人正要回答，身边的嬷嬷忽然拦住：“我家夫人距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像是担心骆潇背后下毒手。 骆潇：“……” 骆潇回到房间，还是觉得这嬷嬷神情很奇怪。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就偷偷打量她，那眼神好像她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骆潇忙于在纸上写写画画，准备新菜品去酒楼碰碰运气，很快就忘记琢磨此事。 直到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而后，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