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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医院的事儿,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日租界,那么近,爆炸那么严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 岐山听到消息的时候,叹息了一声,对高桥道:“如果有电话找我,就说我腿疼,吃了药已经休息了。” 关上门,他忽然仰天长笑,笑声里裹着积压多日的憋屈。 这些日子,军部虽没明说撤他的职,却早已派人接手了他的工作,只说让他“在家调理身体”。 调理个屁!无非是嫌他腿残碍事,不想再用他罢了。 他是将军,是靠脑子吃饭的,可谁会在乎他的不甘 如今野田的计划泡汤了,他虽有几分遗憾,更多的却是兴奋。 总会有人为此担责,但绝不会是他! 哈哈哈…… 高桥在门外听着这笑声,心里了然,轻轻摇了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岐山笑够了,倒头便睡!却没想到,他这一睡,就睡出了事儿。 夜里,确实有电话找他,高桥都以岐山已经休息为借口挡了回去。 可第二天早上,到了饭点,岐山还没起来。高桥在门口听了半天,没听见动静,想着让他多歇歇也好,便没去打扰。 直到上午九点多,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高桥心里有些发慌,干脆推开卧室门,试探着喊了声:“长官” 可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他又喊了一声,依然毫无反应,他忙快步走到床边,猛地一惊,只见岐山眼睛紧闭,歪着嘴,面部肌肉扭曲,表情狰狞。 高桥颤抖着伸手探向他的鼻息,还有气! 他慌忙喊来两个卫兵,将岐山送往爱仁医院。 医生检查后发现是中风,忙给岐山输液,经过一番诊治,岐山确实是醒了,可是他似乎是……傻了! 没错,岐山不只是偏瘫中风,还傻了! 黎夏那天晚上给他用的东西跟之前给刀疤刘用的一样,但是她给岐山加料了,加的是野田研制的失忆试剂。 既然他这么热衷让别人失忆,自己不尝尝这滋味怎么对得起他 傻了的岐山,只能被送回国内。 而高桥,本指望跟着岐山往上爬,这下彻底没了指望,谁会重用一个失势将军用过的副官 而野田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16号晚,同仁医院主楼前,野田望着那片坍塌的实验楼,颧骨上的肌肉突突直跳,那本该是他晋升的阶梯,是帝国征战大夏的新的里程碑,现在却成了一堆冒着青烟的废墟。 “废物!都是废物!”他猛地转身,指着宪兵队队长的鼻子嘶吼,“你们的巡逻队是瞎了吗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人发现异常” 宪兵队队长闻言,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白手套弹了弹袖口,语气平淡的说:“阁下,我们的巡逻路线是按规定执行的,医院门口的警卫都没发现,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毕竟,同仁医院内部是不允许我们的人进入的。应该是你们内部出了纰漏。” 开玩笑,野田之前对自己颐指气使,打着军部的旗号,不允许宪兵队进入同仁医院,要求同仁医院的守卫只听他的,现在出了事儿想甩锅 没这可能! 而且,实验室都被炸了,实验能不能继续进行,还未可知呢,野田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胡说!”野田怎么能接受这个说法,他愤怒的跳脚,“我的人都是帝国最忠诚的战士!怎么可能出纰漏” 宪兵队队长摊了摊手:“那你解释一下,医院怎么会被炸了” 野田愤怒的瞪着他,他猛的转向旁边的警察局局长:“还有你,你们警察局,也都是废物!” 警察局局长干咳一声:“阁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同仁医院的地下室,我可是头一回听说。按规定,任何秘密设施都该在警局备案,您这……可怪不到我头上,既然不归我管,那自然谈不上责任,我还有个重要的案子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你站住!”野田想追,可对方却理都没理,径直上车离开。 “阁下还是冷静点好。”宪兵队队长在一旁劝道,“我们的人都在配合你灭火,救人,你还是统计一下损失,想想怎么跟军部解释吧,我这边有个重要的犯人要审,我的人留给你,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上了车,扬长而去。 野田瞪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底的阴狠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些混蛋,出事就甩锅!先前还对他毕恭毕敬,实验室刚被炸,就忙着落井下石。 他不甘心!帝国绝不会失败!就算津门的实验室毁了,还有哈市、沪市,那边定会成功! 他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都炸没了,盯着也没用了。好在他在公馆的地下室留了后手。 身后的宫泽惠子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怎么办” 野田正憋着火没处发,闻言猛地转头,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让你守在实验室,你偏要跟着!你要是留下,怎会出这种事” 宫泽惠子捂着脸,满心委屈,我留下,还能活着站在这儿吗 可她不敢说,只敢低头应道:“哈衣,是我的错!” 野田冷冷看了她片刻,转身往车边走去:“回去!” 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他得回公馆看看。 都已经炸没了,留下没有任何意义,他得会公馆看看。 可他回到公馆,打开地下室,发现地下室的几个实验对象也不在了,而院子里的卫兵竟没有人发现,院子里的边三轮不见了也没有人发现,他怀疑自己的出现了内奸。 野田强压下惊怒,不动声色地挥手让众人散去。 他决定等天亮再说,审问内奸,还得找宪兵队。 他把宫泽惠子赶回房间,此刻哪有心情卿卿我我 宫泽惠子也识趣,不敢凑上去自讨没趣,低着头回了屋。 野田回到卧室,只觉口干舌燥。 桌上的杯子里只剩半杯,他拿起水壶倒满,一饮而尽,这才觉得舒服些。 倒头躺下时,他满脑子都是实验室的废墟,却没留意,那水壶里的水,早已经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