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执法队突袭与怂怂的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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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大道别墅后院，清晨的空气带着港口特有的咸腥和煤烟味。雷恩正汗流浃背地和一根碗口粗的原木较劲——这是他定制的“蒸汽时代简易版”力量训练装置。原木两端用粗铁链吊着，雷恩赤裸着上半身，肌肉贲张（得益于战士序列的消化），正用尽全力将它高高举起，再缓缓放下，每一次下落都带起沉闷的风声。 “七百零九…七百一十…” 汗水顺着下巴砸在铺着细沙的地面上。体内，“猎豹敏捷”魔药的药力如同跳跳糖般滋滋作响，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总想丢下原木去爬墙或者绕着花园再来二十圈蛙跳。但序列9战士的基础力量强化带来的那股沉甸甸的掌控感，像锚一样稳住了他。 就在这时，管家老约翰那如同钟表般精准的身影出现在后门廊下。“先生，”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雷恩粗重的喘息，“有您的信件，送信人说是‘学者’阁下差遣，要求即刻送达。” 雷恩将原木“哐当”一声稳稳放回支架上，抓起搭在旁边的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接过那封用深绿色火漆封缄的信件。火漆印是一本打开的书籍图案，正是学者阿基米德怀特的标志。 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简洁的便签，字迹优雅流畅： 鹰眼： 下午两点，北区草帽路，‘喵喵咖啡馆’。 带上装备，有活儿。 ——阿基米德 装备雷恩精神一振。是黑鸦帮有消息了还是苏格兰探险提前了他下意识摸了摸左手食指上那枚冰冷的空间戒指——里面躺着那把沉甸甸的“暴风iii”杠杆步枪、一盒50发“巧克力豆”圣光弹、几瓶“晨曦露滴”药剂、召唤骸骨战马的哨子，还有刚刚试做出来的、能勉强把伯克手枪别在腰间的粗糙武装带雏形（伯克那小子还没交货！）。 “老约翰，备车！下午一点半出发！” 雷恩把毛巾甩在肩上，大步流星走向浴室，“午餐加双份肉排，今天的训练量提前达标了！” 下午两点整，挂着“喵喵咖啡馆”招牌的店铺前。 雷恩推开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浓郁咖啡香、新鲜烤面包和…某种奇特猫薄荷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咖啡馆内部装饰温馨又有点怪异：原木桌椅、柔软的布艺沙发，墙上挂着各种猫咪主题的油画和照片（从优雅的波斯到凶悍的缅因猫），角落里甚至还有个小型猫爬架，几只毛色油亮的猫咪慵懒地趴在上面打盹。 然而，咖啡馆里此刻的气氛却和“慵懒”毫不沾边。 小队成员几乎都到了。 学者阿基米德怀特（队长）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他那标志性的深绿色长袍，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正用一枚放大镜仔细研究着一张摊开的、画着复杂街区图的羊皮纸。他肩头趴着一只通体漆黑、唯独尾巴尖有一撮白毛的猫咪，正眯着眼睛打盹。 月季罗莎（驯兽师）坐在学者对面，熟练地用一小片熏鱼干逗弄着她肩膀上那只羽毛闪着金属光泽的渡鸦“影子”。她脚边那只银狐卡洛斯则优雅地卧着，警惕的耳朵微微转动，像是在过滤周围的噪声。罗莎今天穿了便于行动的猎装，腰间鼓鼓囊囊的皮袋让人联想到里面可能装满了稀奇古怪的动物零食和小工具。 维克多斯通（刀疤）独自坐在角落里，背靠墙壁。他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色皮质夹克，脸上的刀疤在咖啡馆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没那么狰狞，但也足够让人不敢靠近。他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黑咖啡，正用一块油石沉默而专注地打磨着一把造型凶悍、枪管比普通手枪长出近一倍的左轮手枪（大概是定制款）。打磨的“沙沙”声在咖啡馆轻柔的背景音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呃…大家…都挺早啊”雷恩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像是开会迟到的实习生。他今天特意穿了那套深灰色里装，外面罩了一件不起眼的深棕色短风衣，方便遮掩腰间的武装带和伯克手枪（虽然只是试验品）。 “准时是美德，‘鹰眼’。”阿基米德抬起头，推了推单眼镜片，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坐吧。尝尝这里的‘暗影伯爵’，咖啡豆产自南大陆高地，味道独特。” 他指了指旁边一张空椅子。 雷恩刚坐下，一只胖乎乎的橘猫就毫不客气地跳上他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雷恩僵住，求助地看向罗莎。 罗莎噗嗤一笑：“别紧张，‘黄鱼’是这里的迎宾大使，它喜欢你。” “喵” 橘猫“黄鱼”适时地蹭了蹭雷恩的手，尾巴尖愉快地摆动。 威廉特纳（少爷）这时才推门进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米白色亚麻西装，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拈着一朵刚摘的红玫瑰，整个人像是刚从某个贵族花园茶会溜出来。他无视了咖啡馆里略显凝重的气氛，优雅地拉开雷恩旁边的椅子坐下，将玫瑰随意插在桌上的小花瓶里，对侍者打了个响指：“亲爱的，来杯你们最甜的卡布奇诺，双份奶油，撒肉桂粉。” 罗伯特教授则在吧台那边，正试图用他那沾满不明油污的手指去戳弄一只趴在咖啡机上的玳瑁猫，被猫主子嫌弃地一爪子拍开。“啧，脾气不小…” 教授嘟囔着，放弃了逗猫，端着一大杯黑咖啡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雷恩另一边，把橘猫“黄油”惊得跳回了猫爬架。 “好了，人到齐了。”阿基米德放下放大镜，那只黑尾尖的猫咪懒洋洋地爬到了他肩膀上，“简短说明：上午刚收到的消息，教会‘秩序之锤’锁定了一处黑鸦帮的秘密据点，就在北区边缘，一条街外那座废弃的‘海格力斯金属加工厂’。里面可能藏有重要人物或物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教会决定下午三点进行突袭。我们负责外围警戒，主要是南面这条小巷和通往河岸的路径。任务很简单：堵住从那个方向逃窜出来的老鼠，活的死的都行，但优先确保自身安全。‘秩序之锤’会负责主攻和内部清理。” “外围打杂”威廉优雅地搅拌着刚送上来的、堆满奶油的咖啡，语气带着点玩味，“听起来像是给我们这些‘编外人员’发点苦力费” “也可以看作是实战热身，为苏格兰之行磨合。”阿基米德平静地说，“目标可能携带武器，甚至可能有低阶超凡者。记住，‘刀疤’和‘少爷’负责东面拐角到河岸，‘月季’的‘影子’负责高空监视预警。我和‘鹰眼’、‘教授’负责南面围墙外的小巷。”他看向雷恩和罗伯特，“你们俩，没问题吧” “没问题教授！”雷恩立刻表态，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膝盖上的猫毛簌簌落下）。他体内的“猎豹敏捷”药力似乎嗅到了行动的气息，微微躁动起来。 罗伯特教授嘬了一口滚烫的黑咖啡，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早点完事早点回去，实验室的恒温阀坏了还没修…” 下午两点五十分。 废弃的“海格力斯金属加工厂”矗立在北郊的边缘，巨大的烟囱和锈迹斑斑的金属骨架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沉默着。南面围墙外是一条狭窄、堆满废弃木箱和油桶的背街小巷，弥漫着铁锈、机油和垃圾腐败的味道。雷恩和罗伯特教授就藏在一堆高大的废弃木箱后面，位置绝佳，既能俯瞰整条巷子，又能观察到前方一段围墙的情况。 雷恩已经将那把他的“暴风iii”杠杆步枪从空间戒指里取了出来，冰冷的金属枪身带来一丝熟悉的安全感。腰间武装带上别着的伯克手枪试验品也解开了皮扣。他透过木箱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 教授则显得心不在焉，他手里摆弄着一个黄铜外壳、带着几个旋钮的小玩意儿，像是个复杂的怀表，时不时还掏出一个笔记本和铅笔，借着微弱的天光记录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环境噪音基线…灵性干扰读数…啧，下水道里那玩意儿又在打嗝…” 三点整，分秒不差。 远处的工厂正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巨大的蒸汽锤砸在厚重的铁门上！紧接着，尖锐的、如同汽笛般的哨音划破空气！ “行动！”雷恩听到正门方向传来一声模糊的命令。 工厂内部瞬间炸开了锅！密集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有手枪独特的声音，也有普通步枪的轰鸣，甚至夹杂着几声威力巨大的爆炸（疑似教会执法者的装备）！喊杀声、咒骂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清晰地隔着围墙传来。一股浓烟从工厂几个破损的窗口翻滚而出。 “开始了！”雷恩握紧了枪托，心脏在战士序列的强化下有力地搏动着，但手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出汗。这可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参加“实战”！ 教授终于收起了他的小仪器和笔记本，掏出了一把造型朴实无华、但保养得极其精良的转轮手枪，神情也稍微认真了点：“听着小子，待会儿要是真有不开眼的跑过来，别犹豫，瞄准躯干打。这种环境下，打腿就是给对方反击的机会，打头…嗯，移动靶有点难度，不划算。” 巷子里依旧空无一人。围墙内的战斗声越来越激烈，似乎正朝着远离南面的方向移动。 突然！ 就在离他们藏身处大约三十米远的围墙顶端，一道人影猛地翻越而出！动作矫健，落地时一个翻滚卸力，几乎没有停顿就朝着小巷南面通往河岸的方向发足狂奔！那人穿着深灰色的工装夹克，戴着帽子遮挡面容，身形瘦削却异常敏捷！ “来了！”雷恩低喝一声，条件反射般举起步枪。 罗伯特教授的动作比他更快！几乎在对方落地的瞬间，教授那只沾着油污的手就已经抬起，握着转轮手枪的手臂稳定得如同焊接在支架上！ “砰！砰！” 教授连开两枪！枪声在小巷里异常刺耳。 那奔跑的身影明显一个趔趄！但诡异的是，他身上竟然猛地爆发出两团刺眼的、如同小型烟花般的璀璨金光！金光在他身体表面一闪而逝，如同坚硬的护盾，子弹打在金光上，只是激起一阵涟漪般的波动，发出“叮叮”两声脆响，竟被弹开了！那人速度不减反增！ “超凡！”雷恩瞳孔一缩，体内超凡的力量瞬间激发！视野骤然清晰，对方狂奔的动作仿佛变慢了几分！他屏住呼吸，肌肉记忆带动手臂，冰冷的枪托稳稳抵住肩窝，准星瞬间套住了对方因奔跑而剧烈起伏的后背中心！ “砰！” 雷恩手中的“暴风iii”发出一声怒吼！比教授的转轮手枪响亮得多！ 这一次，子弹没有遇到金光阻挡！但就在即将命中的刹那，那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猛地向侧面扭动！ “噗嗤！” 子弹没能打中躯干核心，而是狠狠扎进了目标的左肩胛骨下方！血花瞬间在深灰色的夹克上洇开一大片！ “呃啊——！” 那人发出一声痛吼，奔跑的姿态瞬间变形，踉跄了几步，却没有倒下！反而爆发出更强的求生欲，拖着受伤的身体，更加疯狂地向前扑去！ 教授反应极快，在雷恩开枪的同时，他已经闪电般完成了再次瞄准！ “砰！砰！” 又是两枪！这次，再也没有金光出现！两发子弹精准地钻进了目标的后心位置！ 那人如同被重锤击中，身体猛地向前扑倒，“噗通”一声重重摔在满是碎石和污水的巷子中央，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距离雷恩他们的藏身处，大约二十米。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枪声的回音还在小巷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搞定。”罗伯特教授吹散了枪口的硝烟，动作娴熟地开始给转轮手枪更换子弹。 雷恩却不敢放松，他端着步枪，枪口依旧死死指着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体内“战士”序列的本能在尖叫——危险！超凡者没那么容易死透！原世界影视剧里无数反派都是装死翻盘的！ 教授换好子弹，刚想把枪插回枪套，就看到雷恩还端着枪，像个警惕的土拨鼠。“小子，发什么愣过去看看” “教授…”雷恩的声音有点干涩，眼神死死盯着那个人影，“您刚才看到他身上冒金光了吧超凡者！而且他挨了您两枪屁事没有！我打中肩膀他还能跑！最后您打中两枪…但万一他没死透呢超凡者会诈尸的！”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邪教徒原地复活、血肉增殖的画面。 教授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嘴角抽了抽：“…说得也是。教会档案里，装死的、假死的、带诅咒反杀的…比比皆是。” 他重新举起了枪，动作无比自然地指向地上的目标。 “砰砰砰！” 雷恩二话不说，对着地上那人的躯干位置，果断地连开三枪！枪声在小巷里震耳欲聋。 教授也紧随其后，对着目标的头部和颈部，“砰砰砰”补了三枪！ 枪声停歇。 地上那人彻底成了筛子，血流了一地。 空气中只剩下硝烟味和死寂。 罗伯特教授看着雷恩那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地上被打成破布袋一样的尸体，沉默了两秒，然后用一种混合着惊叹、无语和一丝“孺子可教”的复杂语气评价道： “三枪…小子，你够谨慎的啊！比我这把老骨头都怕死！” 他收起枪，拍了拍雷恩的肩膀（差点把雷恩拍趴下），“不过…干得漂亮！超凡世界的第一课：补枪，是战士序列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