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孙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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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柳二妮、柳三妮相继起床了，两人发现饭都做好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她们昨夜吃饱了，睡的特别香，闻到今日的早饭也香，想到昨日大姐买盐了，饭里一定加盐了。 “大姐，是野菜粥，一定很好喝。” “我们起晚了，大姐你干了好多活，怎么不叫我和二姐。” “对啊大姐，你怎么没叫我们，你还种了菜。” 柳文刚喂过柳大石，看着两个妹妹自责的样子，她急忙安慰了她们。 “大姐没干什么活，你们睡的好，大姐高兴，快来吃饭吧，饭温温热热的，正是吃的时候。” 两个小的情绪好了，柳文就招呼着吃饭，一人一碗稠稠的野菜粥，保证她们吃饱。 柳二妮，柳三妮也不客气了，端起碗就开始吃，等她们吃完了，柳文就安排着今日的事情。 “你们今日上午还是去采草药，我上午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记得我说的，多走几步，现在还是不要让人，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别人问也不要说。 这是我们挣钱的法子，如今还不能让别人发现，村里人什么样你们都知道，我们没什么依靠，若是让他们发现了我们在挣钱，他们若使坏，那我们就再也挣不到钱了。” 柳二妮，柳三妮点了点头，大姐说了很多次了，她们都记得了，每次都会在草药上面盖一层野菜，村里人都很忙的，没有人会关注她们。 并且她们是赔钱货，是丧门星，村里的孩子也都不跟她们玩，不会有人发现的。 “大姐，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上午要去做什么” 柳二妮如今非常依赖大姐，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柳文看着两个妹妹都在看着她，她也解释了一下。 “大姐要去苏家村一趟，我们采草药挣了钱，我要去感谢一下村里的苏郎中，他帮了我们，我们要感恩。” 两个小的似懂非懂，不过大姐去忙事了，她们就不能打扰大姐了，她们只要干好活就行了。 “大姐，你去吧，我带着小妹，不会有事的。” 柳二妮拍着胸脯保证，柳文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让她们先去上山。 柳二妮、柳三妮吃的饱饱的，背了背篓就出门了。 安排好两个妹妹，柳文回屋里，把昨日买的点心放到一个篮子里，又放了一些晒干的草药，她出了门就往苏家村去。 还没出杏花村，一个男子就拦住了柳文。 柳文看清了人，是赌屋的孙癞子！ 村里的赌屋是孙癞子的，只要进他赌屋的人，都得交钱，孙癞子自己也赌，他每次都和那些手气不好的汉子赌。 最近他输了不少，就想跟人赌，赢几个钱，说起手气不好，他就想到了柳大石。 这么一想，他突然发现，自己好久都没见过柳大石了，村里的赌屋柳大石也好久没来了，得有半个月了吧，这样的事情太让人震惊了。 柳大石可是赌屋的常客，他可不能失去这个财神爷，今日就守在了柳家门口，正遇到了柳文丫头。 柳文看到了孙癞子，脸色就掉了下来，柳大石之所以会赌，就是这人带的，十五年前，这个孙癞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村里开了赌屋。 村里接二连三的汉子被他叫了进去，很多人进了一次，就没出来了，这里面就包括柳大石，慢慢的，其他村子里的人也过来了。 很多因为赌钱整日吵架的夫妻，还来骂过孙癞子，可是他说，我只是让他们玩，他们可以不玩啊，是他们自己管不住自己，怪我干什么。 他说的是对的，可是若是没有这赌屋，村里人哪知道赌钱是什么，归根结底，还是他不该开头。 这赌屋在这十里八村都很有名，杏花村村长因为这赌屋，在其他村都抬不起头。 杏花村是一个杂姓村，以前都是逃难逃过来的，人心不齐，村长的话，没多少人听，村长想掀了赌屋，可惜，这种事，没人站在他身边，赌屋最终也管不了了。 孙癞子不知道带坏了多少村里人，不止有成年人，还有那十几岁的年轻人，毛都没长齐，都开始赌了，只要看到孙癞子，就没有不烦的。 孙癞子自己，三十多岁了，没有媳妇，没有孩子，家里有一个老娘，因为赌，家里也是输的干干净净的，孙婆婆那么大年纪了，还每日要出去挖野菜吃，提起这个儿子就是哭。 “干嘛好狗不挡道。” 柳文的语气不善，若是没有孙癞子开了“赌”的头，她家里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看到这个丫头瘦骨伶仃的，孙癞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柳大石不是个东西，三个丫头过的太苦了，可是他手太痒了，自己手里还没钱。 他发誓，这次不多赢，赢个三五文就行了。 “文丫头，你爹呢我好久都没见他了。” 柳文知道孙癞子打的什么主意，这是看柳大石没来赌屋，他慌了，怕自己挣不到钱了。 柳文没好气的说道:“我爹病了，起不来身子了，癞子叔有钱吗能借我一些吗我拿去给爹请郎中。” 孙癞子退后了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丫头，找他借钱，这丫头疯了吧。 还有她说什么 柳大石！ 病了 什么病半个月还没好别是哄他的吧。 “你爹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癞子叔若是有钱，就借我，若是没钱，就不要说那么多了，我爹的病厉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癞子叔若是要去看他，先拿五文钱，你们认识那么久了，他病了，你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柳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伸手开始要钱。 孙癞子简直是怕了，这个丫头怎么开口闭口就是要钱，他哪里有钱，就算有钱，他也不会花在柳大石身上啊。 再说，柳大石病就病呗，这丫头怎么好意思问他要钱啊，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孙癞子也不纠缠了，只想离开了。 “文丫头，我就问问，叔还有事，先走了啊。” 孙癞子着急忙慌的跑了，看他跑的那么快，柳文冲他吐了一口口水，大声骂道。 “丧良心的东西，你会有报应的。” 孙癞子听到了，不过他不在意，村里人骂他的人多的是，不疼不痒的，随便骂。 骂完了人，柳文就匆匆往苏家村去了。 因为和孙癞子说话，耽误了一些时间，柳文走的快了一些，从杏花村到苏家村需要走半个时辰，柳文又打听着来到了苏郎中家里。 苏家村是大村，日子过的要比杏花村好多了，村里还有一个郎中，村里的路都比其他村子宽阔平整。 走了一身汗，终于来到了苏郎中家门口，院门开着，院子很大，里面晒满了药材，浓烈的药草味从院子里飘了出来。 已经来到了门口，柳文也不怕了，她慢慢走进去了院子，院子里没有人，柳文想喊人，又有些犹豫。 “你是来看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