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张子杨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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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陈予洗完澡后坐在电脑前，打开之前接的编程单子，开始编程。 他刚敲完一段代码，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显示一条新消息。 林初月：[图片]（一本摊开的数学竞赛题集，旁边放着一杯热牛奶） 林初月：这道题解了好久还是不会…… 陈予放下键盘，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 陈予：哪一步卡住了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 林初月：就是第三问的递推关系，我总觉得少考虑了条件。 陈予：拍一下你的草稿。 几秒后，一张照片传了过来——她的草稿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推导过程，字迹清秀但略显急躁，有几处还被橡皮擦得皱皱巴巴的。 陈予扫了一眼，很快发现问题所在。 陈予：你漏了n=0的边界条件。 林初月：啊！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陈予：太急了。 林初月：还不是因为你今天解题太快了，我怕跟不上…… 陈予看着这行字，唇角微扬。 陈予：明天慢慢教你。 林初月：真的那说好了！ 陈予：嗯。 短暂的沉默后，手机又震了一下。 林初月：在干嘛呢 陈予：赚外快。 林初月： 陈予：接单编程赚钱。 林初月盯着手机屏幕，眼睛瞪得圆圆的。她飞快地打字回复： 你居然会编程！ 消息发出去后，她又觉得这样显得太大惊小怪，赶紧补了一句： 我是说...从来没听你说过... 陈予的回复很快跳出来： 初中开始学的。 林初月咬着下唇，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翻出书包里的笔记本，翻到以前记录下的一道编程题——那是高一信息技术课上老师布置的附加题，全班没人做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题目拍下来发过去： 那...这个你能解吗 几乎是瞬间，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几秒钟后，陈予发来一张截图——完整的代码和运行结果。 林初月倒吸一口气，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放大图片仔细查看，每一行代码都干净利落，注释清晰得连她这个外行都能看懂。 这...这太厉害了！她发了个崇拜的表情包。 陈予的回复依然简洁： 基础题。 但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想学的话，周末可以教你。 林初月的心跳突然加快，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她把手机贴在胸口，感觉脸颊发烫。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书桌上那本摊开的题集上，数学公式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爱心涂鸦。 陈予放下手机，重新将注意力转回电脑屏幕。代码在黑色的编辑器里一行行跳动，光标闪烁着，像夜里的萤火。 他敲完最后一个函数，测试运行——程序完美执行，没有报错。 “搞定。” 他伸了个懒腰，肩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这时，手机又亮了一下。 晚上23:17 林初月：[动画表情]（一只小猫蜷缩着睡觉） 林初月：晚安 陈予盯着那个表情看了两秒，指尖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回复： “晚安。” 发完消息，他却没有立刻关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他点开另一个项目文件，继续敲代码。 房间里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当时钟指向凌晨1点，陈予终于合上笔记本。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起身走到窗前。 夜晚的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低语。远处的路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它们像点点繁星般零星地散布着，为这片寂静的街道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这些路灯的光芒虽然并不强烈，但却足以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区域，让人在黑暗中不至于迷失方向。 他拉上窗帘，关灯躺下。 黑暗中，他想起今天篮球赛时她的样子——抱着他的外套，眼睛亮亮的，像是盛满了星光。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闭上眼睛。 明天见。 他在心里默念，然后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洒进来，林初月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数学竞赛题集。她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等很久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初月猛地回头，陈予正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杯奶茶。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还有些湿，像是跑着过来的。 “没、没有！”她接过奶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顿时耳尖一热。 陈予在她旁边坐下，目光扫过她的草稿纸：“哪题卡住了” 林初月指向一道立体几何题：“这个二面角的取值范围，我算了几遍都不一样...” 陈予拿过草稿纸，眉头微蹙。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这里，你漏了个约束条件。”他拿起铅笔，在纸上画了个辅助线，“看，当p点在cd上移动时...”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特有的冷静，却让林初月听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子扬站在书架旁，神色犹豫。 张子扬深吸一口气，走到他们桌前。 “有事”陈予头也不抬，铅笔依然在纸上勾画。 “我...”张子扬攥紧拳头，突然鞠了一躬：“对不起！” 林初月的笔啪嗒掉在桌上。 “篮球赛的事，还有...之前找你麻烦的事。”张子扬声音发紧，“我爸妈知道了，把我骂醒了。” 陈予这才抬眼看他。 “我以前觉得...只要够强，做什么都对。”张子扬苦笑，“但现在想想，挺幼稚的。” 图书馆很安静，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几个自习的学生好奇地看过来。 林初月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道歉。 陈予沉默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张子扬似乎松了口气，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对了……刘毅他们不知道这事，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张子杨走后，陈予便继续低下头教林初月数学竞赛的题。 “这里，用余弦定理。”他指着林初月卡住的几何题，声音低沉而平稳。 林初月凑近了些，发丝垂落，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忽然发现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节分明，特别好看。 “懂了吗”他侧头看她。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林初月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以及瞳孔里映着的自己。 “懂、懂了！”她慌忙坐直，耳尖发烫，抓起笔在纸上胡乱写着。 陈予唇角微扬，伸手按住她的草稿纸：“写反了。” 纸上的余弦公式，被她紧张得写成了倒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