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商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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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进入到商场的内部，光线瞬间就不如外面那样充足。 浓厚的尘埃味、霉菌的潮湿味和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败混合气味猛地涌入了两人的鼻中，让人有些窒息。 顾平安用战术手电筒扫过周围，只看见巨大的中庭空间一片狼藉。 散落一地的是破裂的玻璃、倒塌的装饰、翻倒的花盆和锈迹斑斑倒塌在地上的雕塑。 曾经明亮的自动扶梯静止在黑暗之中，像两条僵死的蛆虫。 黑豹静静地坐在距离自动扶梯入口不远处，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等会儿，我们先找食物，这里面大概是找不到药品的，找完食物后，我们再去找找有没有衣服，最后是工具。” 顾平安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压低声音说道。 “好。” 两人没有在这破烂的中庭多停留，转身向黑豹所在的地方走去。 黑豹见到两人走了过来，静静地摇了摇尾巴。 “黑豹，下。” 两人一狗，顺着停止的扶梯，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去。 幽暗笼罩着商场底层。 顾平安和肖雅踏上这块地后，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了黑暗。 勉强照亮了前方巨大的空间轮廓，扶梯上的指示牌提示着两人，这里就是超市。 空气更加污浊，腐败的气味比中庭更为浓烈刺鼻，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倒塌的货架就像多米诺骨牌般杂乱地倒塌在地上堆放着，形成了迷宫般的路径。 破损的包装袋、腐烂发出黑的水果蔬菜散落一地，踩上去发黏细碎的声响，让肖雅一阵头皮发麻。 “跟紧我，小心一点。” 顾平安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枪口一直对着前进的方向，小心谨慎地扫视着经过的每一个货架之间的缝隙和因为倒塌形成的角落。 黑豹紧贴着肖雅，步伐轻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湿润的鼻子持续而又快速地抽动，似乎在想从中感受到什么，喉咙里不时发出低吼，在提醒着两人。 “顾平安，黑豹在示警。”肖雅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你看前方是什么。” 顾平安说道，然后侧出身子，让肖雅看前方的情况。 随着战术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一排标着“生鲜”字样的区域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曾经的鲜亮海报如今只剩下残破不堪的污迹，冷藏柜倒在地上，玻璃门早就破碎不堪。 腐烂的肉类食物到处都是，上面还有着肥硕的老鼠正在啃食，看到两人进来后，被吓到四处惊慌逃窜。 肖雅看到这一幕后，被吓了一大跳，但还是忍住没有发出声音来。 黑豹正准备上去撕咬这些肥硕的老鼠，顾平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它的项圈，说道。 “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其实是害怕这些老鼠携带一些未知的病毒，黑豹被感染。 两人一狗就这样站在原地，一会儿后，眼前的老鼠终于全部都消失不见。 顾平安这才说道：“走吧。” 这才向下一个地方走去。 “这边。” 顾平安示意，两人一狗小心翼翼地绕过“生鲜”这里，向下一个区域走去。 顾平安将手电光束缓缓扫过写着“干粮”的区域标识牌。 和超市其他角落一样，这片区域同样是满目疮痍。 高大的金属货架如同被巨力扭曲的多米诺骨牌，层层叠压，在黑暗中形成怪异嶙峋的轮廓。 倒塌的货架之间，散落着各种被踩扁或撕破的包装袋，混杂着霉变的米粒、发黑的面粉和已经完全辨认不出原貌的糊状物，空气里那股子腐败气味中掺杂了一股甜腻又带酸涩的陈年谷物气息，浓郁得几乎凝成实体。 看着上方的提示牌，顾平安说道：“我们在这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食物。” “找密封完好的，塑料桶或者金属罐，其他的一概别碰！”顾平安低声嘱咐，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好。” 说完，肖雅就弯下腰在倒塌的货架之间寻找了起来。 顾平安的手电筒照亮着肖雅所在的地方，她谨慎地检查每一个货架底部的缝隙和倒扣的商品堆，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原本在生鲜区还有些焦躁的黑豹，走到这里后，没有之前那么焦躁。 顾平安感受到黑豹的情绪后，说道：“现在暂时安全。” “黑豹，警戒。” 说完，也加入到寻找食物之中。 两人在倒塌的货架之间翻找着适合的食物，黑豹则是站在一旁充当警卫。 肖雅的手摸到一个铁罐，凭借着那微弱的光束，看到上面的标识——牛肉罐头。 肖雅激动地说道：“顾平安，找到了，是牛肉罐头。” 顾平安闻声迅速靠近，接过肖雅手中的罐头仔细查看，罐头外观保存完好，没有生锈或膨胀的迹象。“运气不错。”他低声说。 说完，就把罐头放进了自己的背包内。 “再找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更多的罐头。” 说完，两人又埋头在在货架里找了起来。 沙丁鱼、午餐肉、金枪鱼...... 两人在倒塌的货架中又找到其他的一些罐头，最后检查完，发现可以带走的罐头有三十罐。 剩余的其他多数都是因为倒塌或者其他的原因，出现破损了。 为了安全，两人选择放弃。 把这三十罐罐头装进顾平安的背包后，两人一狗往另外一边暂时还没有倒塌的货架靠近。 “顾平安，是水果罐头。” 随着肖雅的声音响起，两人一狗也来到了没有倒塌的货架前。 顾平安看着货架上陈列着水果罐头，呢喃道：“终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 自打决定返回祖国后，一路上吃的不是面包就是压缩饼干，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水果和蔬菜了。 “肖雅，检查一下，密封完好的，我们就带走。” 说完，两人就在货架上挑拣起来。 不是浪费食物，是害怕没有密封好的罐头，已经变质了。 最后，两人收集了二十六个水果罐头，其余的暂时带不走。 背包还得留出一些空间，装其他的物资。 “在周围再看看，水果罐头和肉类罐头都发现了，看看能不能找一些蔬菜罐头。” “好。” 两人继续在周围仔细搜寻。 突然，黑豹再次发出低沉的吼声，顾平安和肖雅瞬间警觉起来。 前方黑暗的环境中传来未知的声音。 顾平安握紧手中的枪，慢慢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靠近。 当手电筒的光照过去，他们看到两只个丧尸正缓慢地朝着这边移动。 肖雅见状，默默地把枪口对准了两个丧尸，手指放在了m16的扳机上。 顾平安看到后，连忙把肖雅的枪口往下压，说道：“别开枪，枪声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他把背包轻轻地放，两把步枪轻轻地放在背包上，拔出三棱军刺，尽量不发出声音，朝着两个个丧尸慢慢靠近。 顾平安看到距离上差不多后，一军刺刺进了右边丧尸的大脑中，迅速拔出。 左边的丧尸刚要做出反应，就看见顾平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把军刺刺进左边丧尸的大脑。 一击毙命，在两只丧尸破烂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后，顾平安才往肖雅这边走来。 解决完丧尸后，两人继续寻找蔬菜罐头。 终于，在一个被倒塌货架遮挡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排蔬菜罐头。 两人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后，才慢慢走了过去。 仔细检查后，挑选出了十五罐密封完好的。“收获不错。”顾平安满意地说。 他们把蔬菜罐头装进背包，看了看时间，决定前往下一个目标区域——工具区。 两人一狗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片狼藉的干粮区，朝着工具区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