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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师徒四人历经了不少磨难。过了黄风岭,又闯过了五庄观,终于来到了火焰山。还没靠近,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的山峰被熊熊烈火笼罩,浓烟滚滚直冲天际,连天空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我的娘啊,这地方也太热了!”猪悟能擦着脸上的汗水,嚷嚷着要找地方歇脚,“师父,咱们还是绕路走吧,这火也太吓人了。”唐僧望着火焰山,眉头紧锁:“悟空,这可如何是好没有路能绕过去啊。” 墨臻火眼金睛扫过火焰山,发现山体深处有一块巨大的火晶石,正是火焰山的火源。而在火晶石旁边,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正盘膝而坐,似乎在炼化什么。“这火焰山是孙悟空当年大闹天宫时,踢翻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掉下来的火砖形成的。”墨臻解释道,“要想过火焰山,必须用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把火扇灭。” “铁扇公主那是谁啊”猪悟能眨巴着他那双小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墨臻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她可是个厉害人物呢!铁扇公主乃是牛魔王的夫人,而那个曾经想要吃我们师傅唐僧肉的红孩儿,则是她和牛魔王所生的儿子。”说到这里,墨臻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接着,他皱起眉头继续说道:“想当年,红孩儿这小鬼头一心惦记着要尝尝师傅的味道,结果却被我请来了观音菩萨将其收服,并收作善财童子。想来如今这铁扇公主对我必定心怀怨恨,如果咱们想去跟她借来芭蕉扇灭火焰山之火,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咯……” 一行人顶着灼热的气息,艰难地来到火焰山脚下的翠云楼。这翠云楼是方圆百里唯一的集镇,因靠近火焰山,镇上的房屋都用防火的青砖搭建,墙壁砌得格外厚实。师徒四人找了家“迎客来”客栈住下,刚走进大堂,一股清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原来客栈的地窖里藏着冰块,通过竹管将凉气引到各个房间,算是这酷热之地难得的慰藉。掌柜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听说他们要过火焰山,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柜台上,连连摆手:“客官,你们还是别想了。那火焰山的火,烧了几百年,从来没灭过,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也不是那么好借的。前几天有个自称‘驱火真人’的道士去借扇,刚到芭蕉洞口,就被铁扇公主一扇子扇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至今都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啊。” 墨臻笑了笑,接过店小二递来的凉茶,一口饮尽,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不少燥热:“掌柜的放心,我们自有办法。”当晚,待唐僧和八戒、沙僧都睡下后,墨臻化作一只不起眼的小飞虫,翅膀扇动间,悄无声息地飞出客栈。夜色中的火焰山依旧火光冲天,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芭蕉洞位于火焰山北侧的一个山坳里,洞口被层层藤蔓遮掩,藤蔓呈深绿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油光,显然是常年吸收火气所致。洞外守卫森严,几个手持刀枪的小妖来回巡逻,眼神警惕。墨臻避开守卫的视线,像一片落叶般,悄悄飞进洞内。洞内凉爽宜人,与洞外的酷热截然不同,只见铁扇公主正坐在宝座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刺绣,似乎有什么心事。 “夫人,那孙悟空带着取经人来了,就在山下的客栈住下了,您打算怎么办”旁边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轻柔,生怕触怒了铁扇公主。铁扇公主冷哼一声,秀眉竖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害了我的红孩儿,让我们母子分离,我怎么可能轻易借扇给他我要让他知道,我铁扇公主不是好惹的!就算他有金箍棒又如何,我这芭蕉扇,照样能把他扇到九霄云外去!” 墨臻心中了然,铁扇公主对红孩儿的执念太深,硬借肯定不行,只能智取。他悄无声息地飞出芭蕉洞,回到客栈,轻手轻脚地来到唐僧的房间,将八戒和沙僧也叫了过来。“铁扇公主记恨我收了红孩儿,把他送到菩萨身边当善财童子,对我怨气极深,硬借肯定是行不通的,弄不好还会被她的芭蕉扇扇走。”墨臻压低声音说,“我有个办法,牛魔王常年在外游荡,很少回芭蕉洞,我化作他的模样,去骗她的芭蕉扇,她定然不会怀疑。” 猪悟能听得眼睛一亮,肥厚的手掌“啪”地拍在自己大腿上,力道之大连身下的木凳都震得吱呀作响,差点就把“妙啊”二字喊出声。墨臻眼疾手快,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去,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再咋呼就敲你”的威慑,猪悟能脖子一缩,慌忙用粗短的手指捂住嘴,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大核桃。他偷偷瞥了眼门外,确认没惊动师父,才把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却难掩语气里的兴奋:“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啊大师兄!那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是结发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久不见面,枕边人的模样气息总不会错。她疼夫君还来不及,哪会想到是你这火眼金睛的猴子变的只要拿到那芭蕉扇,‘呼’地一扇,火焰山的鬼火就灭了,咱们就能痛痛快快吃顿热乎饭,接着往西走,多舒坦!”说着,他还咂了咂嘴,仿佛已经尝到了安稳饭食的滋味。 一旁的沙悟净却没这么乐观,他浓眉紧锁,蓝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握着降妖宝杖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他沉吟片刻,才低声开口,语气里满是稳妥的担忧:“大圣此计虽巧,却也暗藏风险。牛魔王乃是西牛贺洲有名的妖王,修行了上千年,周身妖气雄浑独特,还带着他常年使用混铁棍的金铁之气,绝非寻常变化能模仿得十成十。铁扇公主与他相伴数百年,夫妻间的默契早已刻入骨髓,或许一个眼神、一句习惯性的称呼,就能识破破绽。万一被她看穿,不仅借不到芭蕉扇,反而会让她认定咱们是故意戏耍于她,怨气更深。到时候她再联合牛魔王,咱们腹背受敌,师父的安危可就悬了。” 墨臻闻言却没半分慌张,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耳中藏着的金箍棒,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金色的瞳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过一丝锐利:“沙师弟顾虑得在理,但你们忘了,当年我在天庭称圣时,与这牛魔王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他当年娶铁扇公主,我还去喝了喜酒,席间他如何跟铁扇公主说话,如何用粗嗓门哄她开心,我都瞧得一清二楚。他左腰有块月牙形的旧疤,是当年跟天兵打斗时留下的,说话时习惯摸一摸;喝醉酒就爱念叨‘俺老牛当年也是撼过天庭的主’,这些细节我都记着呢。至于气息,我自有办法——这是当年他送我的酒葫芦,沾着他的妖气,我随身带了五百年,变化时借几分气息,保管天衣无缝。”他拍了拍腰间一个不起眼的旧葫芦,语气笃定,“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绝不会拿师父的安危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