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章 指引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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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美少女：界旅夜曲》 第一卷微笑启程门扉彼端的微光 第一章 孤星低语 （起） 孤门夜讨厌下雨。 雨滴敲击窗棂的声音像某种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总让她想起那些破碎的梦——门扉在身后闭合的闷响，母亲最后模糊的背影，还有自己蜷缩在黑暗里数到第一千颗星星的夜晚。她盯着教室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腕内侧。那里有一道银色的十字星痕，今早开始隐隐发烫。 “孤门同学”班主任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你的志愿调查表还没交。” “抱歉。”她低头从书包里抽出对折的纸张，边角处洇开一小片水渍。表格上“未来梦想”一栏空白着，像一块拒绝被填满的缺口。 放学路上，雨水将城市浸泡成灰蒙蒙的镜面。孤门夜绕开积水，却避不开便利店门口电视里循环播放的“异常天气预警”。女主播的嗓音甜得虚假：“近期多地出现短暂区域性电子设备失灵现象，专家称可能与太阳黑子活动有关——” 嗤。她咬碎薄荷糖，凉意刺得舌尖发痛。那些“失灵”远不止如此——三天前图书馆的书籍无风自动翻页，昨天邻居家的狗对着空气狂吠了整整一小时，而此刻，她腕间的星痕正随着雨声节奏明灭，仿佛在呼应什么不可见的存在。 （承） 公寓走廊的灯管滋滋闪烁。孤门夜掏出钥匙时，怀表从口袋滑落——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物件，表盘星空图案在阴影中泛着极淡的蓝光。她弯腰去捡，却突然僵住。 门缝里渗出的不是灯光，而是某种粘稠的、介于雾与胶质之间的暗灰色物质。 “……谁”她后退半步，喉咙发紧。没有回应，只有怀表的齿轮发出艰涩的咔嗒声。当指尖触到门把的瞬间，星痕骤然灼烧般剧痛！ 门内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孤门夜冲进玄关时，整个客厅正在结晶化。沙发像被无形的手捏皱的锡纸般扭曲，电视屏幕爬满黑色冰花般的纹路，而餐桌——天啊，餐桌正在她眼前分解成细小的黑色棱柱，簌簌坠向地板，又在触地前诡异地悬浮起来。 “请……救……” 微弱的呼救声从厨房传来。她踉跄着冲过去，看见冰箱门像被酸液腐蚀般溶解，露出后面蜷缩的便利店店员——那个总多给她一包砂糖的圆脸女孩。对方半个身体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暗晶，嘴唇开合间有晶屑剥落。 “别动！”孤门夜扯下围巾裹住手去拉她，却在触碰的刹那听见某种高频尖啸。怀表疯狂震动，表盘星空急速旋转成漩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尖开始泛出同样的暗色—— （转） “趴下！” 一道金色流光突然破窗而入！孤门夜被气浪掀翻，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裹住了她。睁开眼时，她正被笼罩在一层半透明的光膜里，而原本站立的位置插满了尖锐的黑色晶簇。 “居然能撑到现在了不起。”陌生的女声从上方传来。 抬头对上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漂浮在空中的女人穿着像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暗红长裙，手中水晶球里囚禁着一团扭动的黑影。孤门夜还没开口，对方突然变色：“小心背后！” 厨房的暗晶洪流轰然炸开！无数棱镜般的碎片折射出千万个变形的孤门夜，而每个倒影的嘴角都撕裂到耳根，齐声呢喃：“找到你了——” 怀表砰然炸裂！星痕迸发的银光中，孤门夜看见女人惊愕的脸被金光吞没，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不像人类的尖叫。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撕裂而出，一扇缀满星纹的光之门扉在虚空中洞开。 （合） 坠落。 仿佛被塞进万花筒又粗暴地抖出来，孤门夜在剧痛中短暂失明。最先恢复的是嗅觉——甜到发腻的焦糖香气，混合着新鲜草莓的酸味。 “哎呀，这孩子从哪掉下来的” 视野清晰时，她正躺在某家甜品店的展示柜旁。彩色马赛克玻璃将阳光滤成蜜糖色，柜台后戴厨师帽的大婶瞪圆了眼睛。更远处，穿粉色蓬蓬裙的金发少女叼着棒棒糖，手里的漫画书啪嗒落地。 “哇哦！”少女一个箭步冲过来，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星，“你是被童话魔女送来的公主吗” 孤门夜张了张嘴，却先咳出一手心的水晶碎屑。它们迅速消融成光点，而腕间的星痕第一次完整显现——不再是模糊的印记，而是精密如钟表零件的银色纹章，中央嵌着怀表残存的星形蓝宝石。 窗外忽然传来爆炸声。街对面玩具店的屋顶上，狼人打扮的男人正把糖果塞进麻袋，而追赶他的……是骑着扫帚的魔法少女 “糟糕！小直又偷跑！”粉裙少女抓起镶满水钻的变身器，“等我三分钟！打完这架请你吃超特大圣代——” 孤门夜怔怔看着少女跑远的背影，怀表碎片在掌心发烫。她突然意识到两件可怕的事：第一，这里绝不是原来的世界；第二，狼人身上缠绕的、只有她能看见的暗灰色雾霭，和曾经吞噬她公寓的物质一模一样。 而此刻，那雾气正如活物般向她蠕动而来。 （悬念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