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苏醒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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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从鱼肚白到烈日高悬，又从夕阳西下到夜幕降临，再到晨光再次穿透云层，时间在重症监护区的忙碌中悄然流逝。纲手几乎没合过眼，只有在查克拉消耗到极限时，才会靠在墙角，吞下一颗查克拉恢复丸，闭目休息十分钟，然后立刻回到林枫的病床前。小樱和静音也轮换着休息，却始终保持着至少两人在病房内值守，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林枫的情况有了转机——心电仪器的滴答声变得有力了些，体温计的数值缓慢爬到了35.5c，最关键的是，他体内的查克拉源，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像是干涸的河床里，终于渗出了一汪清泉。 “纲手大人！您看！”小樱指着查克拉探测器，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纲手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探测器上那道细微却稳定的波纹，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总算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继续观察，查克拉别断，等他体温恢复到36c以上，再减少输送量。” 就在林枫的情况稳定下来的同时，隔壁病房的丁次，率先苏醒了过来。 “咕噜——” 一声响亮的肚子叫，打破了病房的安静。守在一旁的护士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凑到病床前：“秋道大人您醒了吗” 丁次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他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记得自己在战场上砸向飞段脚下的地面，然后就因为脱力晕了过去。现在……是在医院 “水……”丁次的声音有些沙哑，刚一开口，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引得护士忍不住轻笑起来。 “您别急，我先给您倒点温水，再去拿营养流食。”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扶丁次坐起身，在他背后垫上软枕，又用棉签蘸了温水，轻轻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没过多久，护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流食回来——那是用鸡肉、蔬菜和谷物熬成的糊状食物，易于消化，还加了补充查克拉的草药。丁次一看到食物，原本还带着疲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身上的酸痛都忘了，接过碗就大口吃了起来，糊状的食物沾在嘴角也不在意，看得护士又好笑又欣慰：“您慢点儿吃，不够还有。” 丁次含糊地应着，手里的勺子却没停——他实在是太饿了，从战场到现在，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傍晚时分，阿斯玛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最先发现的是鹿丸——他一放学就往医院跑，几乎一整天都守在阿斯玛的病房外，此刻正趴在床边，看着阿斯玛苍白的脸发呆，突然看到老师的眼皮动了动，他瞬间清醒过来，声音都有些发颤：“阿斯玛老师您醒了” 阿斯玛的眼睛缓缓睁开，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最先看到的是鹿丸那张带着焦急的脸，然后是站在一旁、眼圈通红的井野——井野的伤势恢复得快，上午已经能下床走动，一听说阿斯玛有动静，就立刻赶了过来。 “……鹿丸……井野……”阿斯玛的声音极其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每说一个字，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您别说话！”鹿丸连忙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扶着阿斯玛的肩膀，“静音姐说您伤得很重，要多休息。水在这儿，我给您倒点” 井野也赶紧拿起一旁的温水，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送到阿斯玛嘴边。阿斯玛小口喝了点水，喉咙里的干涩缓解了些，他艰难地转动眼球，扫过病房里的仪器，记忆慢慢回笼——飞段的猩红眼睛、角都的地怨虞触须、林枫最后那声“爆”、冰蓝色的爆炸……还有自己被诅咒之力击中时，那种从心脏蔓延开来的冰冷疼痛。 “……大家……都还好吗”阿斯玛的目光落在鹿丸和井野身上，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弟子们。 鹿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丁次上午醒了，现在正在吃第三碗流食，恢复得很快。井野的伤也没大碍，就是还有点虚弱。林枫……他伤得最重，纲手大人亲自救他，现在情况稳定了，但还没醒。” 他顿了顿，看着阿斯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敌人都解决了，角都被我们联手歼灭，飞段被封印了。老师，我们赢了。” “赢了……”阿斯玛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灰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笑容，像是乌云中透出的一缕阳光。但这笑容还没维持多久，他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阿斯玛老师！”鹿丸和井野都慌了，连忙想扶他。 恰好静音走进病房，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按住阿斯玛的肩膀，同时将一缕医疗查克拉注入他的体内：“别激动，阿斯玛大人。您的心脏和经络受损太严重，现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更不能动用查克拉，否则会加重伤势。” 阿斯玛咳嗽渐渐平息，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作为一名征战多年的精英上忍，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那股邪神诅咒的力量，不仅伤了他的心脏，还毁了他的查克拉经络，就算能活下来，恐怕也再也无法握紧忍刀，无法和弟子们一起执行任务了。 他再次睁开眼，看向鹿丸和井野——鹿丸的眼神比以前更沉稳了，没有了往日的懒散；井野虽然眼圈还是红的，但眼神里多了一份以前没有的坚强。这两个孩子，在这场战斗里，真的长大了。 “……我知道了。”阿斯玛的声音平静了下来，没有遗憾，只有一种释然，“活着……就好。以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鹿丸看着阿斯玛眼中的托付，用力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第十班，好好走下去，不辜负老师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