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乔驴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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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永贵这阵子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弄得焦头烂额，惹不起不说，还经常找他们麻烦， “把驴留下谁来耕地” 秦念慈依然挡着门， “你们乔家的哪块地是这头驴耕出来的，你指给我看看。” 乔永贵嘴一秃撸，差点把原来的地都是你妈耕出的话说出来。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 “那...那你别忘了中午给它上点草料。” 乔永贵扛着锄头下地去了。秦念慈把驴拉回院子里拴上，她又狠踹了驴一脚， “听说你也姓乔今天姑奶奶我就拿你开刀，算是在老乔家身上找点利息。” 大黑马此时从外面跑回来了。这匹马仿佛有灵性，去哪里不用别人驱赶，目的性特别强。 秦念慈看着大黑马屁股上驼的两大包东西，满意的拍了拍它， “迅雷，好样的，等着姐姐过阵子给你找个对象。” 大黑马鼻子发出突突的声音，示意她说话要算数。秦念慈刚把两大包东西卸下来，就从包袱里窜出一个雪白的东西， “雪莹，你可想死我了。” 秦念慈抓起浑身雪白的一只雪貂，用鼻头蹭着它的小脑袋。雪貂也是亲昵的回应着女孩的爱抚，似是多年的老友。 大包里面装的是各种珍稀药材，秦念慈今天要开始酿造十全大补酒了。 夏族的这个十全大补酒可不是一般的霸道，是多少代大巫潜心研制而成。说多了那是瞎扯，让濒死之人多活半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大缸早就埋进了乔家的后院子，烧刀子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接下来的工序就比较复杂了，投掷的药材要有顺序和形态，有的甚至需要沸腾时放入。 雪莹的作用很是奇怪，这种酒需要它的便便，而且是不可或缺。秦念慈忙活了一天才把药酒制作而成，剩下的就是需要那些天材地宝溶出的过程。 秦念慈每天都会给母亲擦洗身体，所以疯女人再也不似从前那般邋遢。看着母亲绝好的面容，秦念慈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副好相貌。 乔家人都是五短身材，而秦念慈却十分高挑，好像挂历上的模特。她怀疑自己不是乔永贵的女儿。 如果自己不是乔家人...，那她父亲会是谁呢浑浑噩噩的母亲恐怕无法给自己解惑。 乔永贵踩在了一块圆滚滚的土块上，一脑袋就扎在土里。把脑袋拔出来之后他朝地上吐了好几口， “呸，这个死丫头。等过两天看你嫁人之后人家怎么整治你。” 徐家的彩礼已经送过来了，订好了这个周末过来接人。那个年代穷的要死，根本没有大操大办那一说，连婚姻登记都没人去。 那天秦念慈接过徐家的彩礼钱就装进了自己兜里，气得田老太差点没原地升天。乔永贵也着急把这个瘟神打发走，所以也没贪图那些彩礼。 正在期盼着能过上以前日子的乔永贵在地头接到了一个噩耗，孙香兰哭喊着跑过来向他报信， “当家的，可了不得了，咱家的驴，驴呀...，我的亲驴...” 此时的秦念慈正在家里吃火锅呢。至于问什么肉麻...，那当然是驴肉。 秦念慈的母亲拿着碗正在用筷子捞瓦盆里的驴肉。驴...那可惨了。 秦念慈把驴死死的绑在大树上，活生生的在驴屁股上撕下一块皮。切一片肉扔进锅里，然后再切一片。 驴疼的哗哗淌眼泪，连叫的声音都有点像狗了。邻居们围在乔家门口直吸凉气， “我妈的妈的姥姥呀，她是人吗” “就是，那绳子都勒进驴的肉里了。” “唉，老乔家唯一值钱的东西这就算是没了。” 因为驴发出诡异的叫声，秦念慈觉得奇怪。她用口哨召唤雪莹来给她翻译一下，雪莹爬近她的耳旁“滋滋”了几声。 秦念慈的脸色变了。因为雪莹告诉她，驴在骂， “我操你血妈。” 秦念慈后退了一步，盯着驴胯下那个粗壮的物事。 乔永贵这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驴可是他们乔家的命根子，那地位甚至在他之上。 对面走过来的邻居冲乔永贵摇摇头， “永贵，赶紧回去看看，你家大丫把你的驴都给骟了。这公驴变母驴，你家这回可热闹了。” 跑丢了一只鞋的乔永贵终于赶回了家，众人纷纷把路给他让开。此时的驴早已气绝身亡，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秦念慈去了驴的势，谁让它对自己的母亲意图不轨呢，死有余辜。乔永贵瞬间崩溃，匍匐在地上爬行， “驴...，我的驴呀！” 秦念慈并未放过这只可怜的驴，她和母亲美美的吃了一顿驴肉火锅。 乔永贵终于止住了悲痛，他起身寻找附近可用的武器， “杂种操的，今天我就活劈了你。” 一把立在墙根上生锈的破镰刀被乔永贵抓在手中，他朝秦念慈的后颈处就砍了下去。 秦念慈都没搭理他，而是又往母亲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肉。 乔永贵的决心是坚定的，手中的镰刀也是锋利的，奈何他忘了这个院子里还有谁。 大黑马一头撞向乔永贵。人的力量哪能和动物相比，人们眼睁睁看着乔永贵飞出了院子。 刚赶回来孙香兰吓得跪在了地上，不知道嘴里在喊着什么。大黑马不想放过乔永贵，一声嘶鸣吓退了门口的吃瓜群众。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乔永贵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大嘴咬了过来。围观的邻居们都吓坏了，大黑马咬住乔永贵的衣服左右摇甩。 秦念慈才没管外面的热闹呢，吃完东西她就把驴给分尸了，她敲着破盆在门口喊， “驴肉驴肉，卖驴肉了，五毛钱一斤。” 大黑马玩海了，摇头刚甩到点上。被咬住的乔永贵已经晕死过去，奈何别人已经被驴肉给吸引过去了。 在集市上驴马肉怎么着也得卖到七八毛钱一斤，那年头牲口是很值钱的。 要问乔家今天这么热闹为啥没见田老太因为她回后靠村了。早上就有人来告诉她，你家出大事了。 田老太张大了嘴听着对方把话说完，完全不相信对方的话， “啥玩意，你说...我弟弟他们家怎么着” 来人一拍大腿， “你弟弟田壮力，他们全家都光着屁股被人捆在马车上，满村的转悠。你那两个侄媳妇想要一头撞死都没死成，你赶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