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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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青石板路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走到一棵老槐树下，趁着没人，赶紧把鼻烟壶从旧布里拿出来，心里默念 “检测”—— 还是之前的参数，回收价 200 商城币，没差。他又默念 “回收”，鼻烟壶 “唰” 地一下消失，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回收成功，获得 200 商城币，当前余额：216.65 商城币】 攥着空了的旧布，他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之前的失落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心 —— 原来古玩街不是没漏可捡，只是得找对地方、看对东西，不能只盯着大物件，小物件里也藏着机会。 他又逛了两个小时，从巷子这头走到那头。午后的人越来越多，傍晚凉快了，摊主们又都出来了，街上重新热闹起来。他蹲在几个摊位前，看了铜墨盒、旧印章、小陶罐，可惜要么是仿品，回收价几块钱，要么是摊主喊价太高，超过回收价，没什么利润。 但他一点都不气馁 —— 手里已经有了一个鼻烟壶，赚了 100 商城币，这就够了。而且他知道了，以后来古玩街，要多关注老太太、老大爷摆的小摊，这些摊主大多不是专业卖家，手里的东西可能是家里传的，价格没那么死，更容易捡漏。 傍晚六点，林宇峰摸了摸肚子，又有点饿了，这次他没去之前的小饭馆，而是找了家卖馄饨的小摊，点了一碗鲜肉馄饨，坐在小马扎上吃。 吃完馄饨，他付了钱，慢悠悠地往地铁站走。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旧布 —— 虽然鼻烟壶已经回收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攥着布，好像这样就能握住那份 “捡漏” 的踏实。 古玩街的红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映着青石板路，像一串糖葫芦。林宇峰回头望了一眼，心里默念：“明天见，希望能再给我点惊喜。” 说完，他转身走进地铁站，脚步轻快，眼里满是光。 接下来的三天，林宇峰几乎是踩着古玩街的早市开门时间去的。 第一天，他还穿着那件浅灰色短袖 t 恤，帆布鞋刷得干干净净，揣着前一天捡漏的劲头，一早就扎进了摊位堆里。可从东头逛到西头，检测的东西不是 “现代仿铜锁（回收价 3 商城币）”，就是 “民国普通瓷碗（回收价 15 商城币，摊主喊价 800 块）”，唯一遇到个魏朝小铜镜，回收价 50 商城币，摊主张口要 1200，他还到 400，摊主翻个白眼：“小伙子，你是来进货的还是来捡破烂的” 气得他转身就走。 第二天赶上阴天，风里带着点潮气。林宇峰换了件旧的蓝色 t 恤 —— 领口洗得发松，袖口还磨了个小窟窿，帆布鞋的鞋边也沾了不少泥。他蹲在一个卖旧书的摊位前，翻了半天，检测出一本 “民国线装诗集”，回收价 20 商城币，摊主说 “这是孤本，最少 500” 到了第三天，太阳又热了起来，林宇峰的帆布鞋鞋底磨得有点薄，走在青石板路上，能感觉到石子硌脚。他从早上九点逛到下午两点，只喝了两瓶矿泉水，吃了个 10 块钱的肉夹馍，检测的东西加起来回收价没超过 50 商城币，兜里的现金却只剩不到 200 块。 “怎么跟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那些主角有了特异功能之后不是四处捡漏，分分钟赚他个几千万上亿的吗哎，现实很残酷啊，这样下去不行……” 林宇峰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手里的肉夹馍包装袋，心里犯愁。 电子厂的补偿金 块，交了欠的三个月房租 4500，买鼻烟壶花了 1000，这几天吃饭、喝水、地铁费花了 500 多，剩下的不到 块。要是一直耗在这儿，钱没赚到，还得倒贴，离买战甲的 100 万商城币越来越远。 他掏出手机，搜 “龙国着名古玩街”，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 “京都潘园古玩市场”—— 底下写着 “百年历史，全国最大古玩集散地，珍品云集，是藏家与淘货者的天堂”。 他又刷了几条网友分享，有人说在那儿淘到过魏朝玉佩，有人说见过民国字画，虽然也有坑，但机会比小城的古玩街多太多了。 “去京都！” 林宇峰猛地站起来，心里的失落一下子被冲散了 —— 深市的古玩街太小，好东西少，京都的潘园大，说不定能淘到真正的好东西，到时候攒商城币就快了！ 当天晚上，林宇峰先把出租屋里的东西收拾妥当：孤儿院带出来的旧书一本本码进纸箱，系统回收鼻烟壶剩下的空布叠得整整齐齐，全都收到空间里。 换洗衣物拢在一起 —— 大多旧衣服都被当垃圾回收给系统了，只有一件新的灰色短袖，是上次发补偿金后买的，打算留着去京都穿。 把衣服方方正正塞进背包收拾完，他掏出手机，给陈师傅发了条信息：“陈师傅，晚上有空不想请您和小张吃个饭，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没过两分钟，陈师傅就回了：“有空！你小子客气啥” “那就老杨烧烤摊见！我提前去占座！” 接着给小张打去电话，只说 “聚聚吃个烧烤”，同样没透露要离开的计划。 傍晚六点不到，林宇峰就到了老杨烧烤摊。天刚擦黑，摊前的红灯笼已经亮了，暖黄的光裹着孜然和烤肉的香味，比白天更热闹。 他找了个靠里的桌子，点了陈师傅爱吃的烤腰子、烤板筋，小张喜欢的烤鸡翅、烤韭菜，还叫了一扎冰镇啤酒 —— 陈师傅平时不喝酒，但今天特殊，特意多叫了两瓶。 六点半，陈师傅骑着他的旧自行车来了，穿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卷到胳膊肘，手里拎着个布袋子：“给你带的，厂里食堂蒸的糖三角，上次你说好吃，我今天多拿了两个。” 林宇峰赶紧接过袋子，触手温热，心里也暖烘烘的：“谢谢您陈师傅，您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跟我客气啥！” 陈师傅坐下，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最近在家歇得咋样” 他以为林宇峰只是单纯约饭，没多想。 林宇峰刚要接话，就看见小张骑着电动车冲过来，穿件新买的黑色 t 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攥着个塑料袋：“峰哥！陈师傅！我来了！” 他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给峰哥带的新耳机，你之前说耳机坏了，这个我没用过，你拿着。” “你俩也太细心了……” 林宇峰看着桌上的糖三角和耳机，鼻子有点酸 ——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很少有人这么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