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胡同口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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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赵大宝看着篱笆边那堆乱七八糟的木头,他摩拳擦掌。 拿起斧头和锯子,装模作样地开始劈砍锯削。干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这效率太低了,而且腰酸背痛。 他意念沉入空间,锁定空间里面山上的树木。 意念集中,精神力微微波动,倒下——分解——烘干——变成木板! 只见空间里,那些树木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割,迅速而整齐地变成了厚薄均匀的木板!效率之高,堪比现代化木材加工厂! 赵大宝先是一喜,随即一脸郁闷。 ’我靠!早知道能这样,我费这劲在外面吭哧吭哧砍木头干嘛!纯属脱裤子放屁啊!’ 郁闷归郁闷,活还得干。 他趁弟弟妹妹在屋里,赶紧把空间里再次加工好的木板一批批挪到院子里,又把院子里那堆原木乱七八糟的木头悄无声息地收进空间,只留下一点点边角料装样子。 没多久,二梅他们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吸引,出来就看到大哥身边堆着一摞摞切割好的木板,都惊呆了。 “大哥,你做什么呢”二梅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 另外两个小家伙也是一脸问号。 “大哥做个好东西!”赵大宝装模作样抹了把汗,得意一笑。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在三个小监工的“监督”下,叮叮当当地开始组装。 主要是得演得像一点,不能太快太离谱。饶是如此,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一辆没有一颗钉子的板车骨架就已经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没有轮子,但那结实的车架、平整的板面,看着就像那么回事! 小四兴奋地拍着小手,顺着板车骨架跌跌撞撞地就往上爬:“哥哥…坐车…坐车…” 搞定大半,就差轮子了。木头轮子太颠簸,速度也慢,必须搞胶皮轮。 他跟二梅交代了一句看好家,就出门了。 他没去价格死贵的供销社或国营商店,而是直奔东单那边的委托商行。毕竟才结束战争没几年,那里有很多战场上淘汰下来的物资,价格相对便宜。 ...... 委托商行,掌柜的听到赵大宝要购买的东西,直接让他自己在一个仓库里找。 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阵,他终于淘到了两个破得不能再破的胶皮轮子,外胎都快磨平了,内胎更是补丁摞补丁,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轴承配件和零碎的胶皮。 就这,还花了他三块钱!几乎把他明面上的流动资金掏空了一半!还得了一张皱巴巴的收购凭证。 ‘真黑啊!但没办法,这玩意儿必须走明路,有凭证才算‘合法来源’!’ 出了委托商行,找个无人的巷子,直接把破轮子收进空间。 然后他一边往回走,一边用意念,对轮子进行内部改造加固,打磨润滑轴承… 快到家的时候,两个轮子从外表看还是那么破旧潦倒,但内部结构已经焕然一新,转动起来丝滑无比! 靠近雀儿胡同口,他把轮子从空间挪进一个破麻袋,往肩上一扛,做出一副刚从外面淘换东西回来的样子。 胡同口,一群老娘们正坐着晒太阳、纳鞋底。离赵大宝家不远的住户孙奶奶眼尖,首先开口:“石头,这两天咋没见你妈出来” 赵大宝停下脚步,老实回答:“孙奶奶,我妈前两天生病了,在医院呢。” 这事瞒不住,也没必要瞒。 “哎呦!” 旁边一个尖嗓门的女人立刻接话,正是胡同里有名的长舌妇吴翠花,她男人和赵振邦一个学校,却是扫厕所的,平时就爱跟赵大宝家别苗头。 “怎么还住院了这怕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吧”她声音拔高,生怕别人听不见。 孙奶奶脸色难看,很后悔刚刚问话,立刻回怼:“好你个吴翠花,你这破嘴就不能盼点好啊!” 吴翠花嘴硬:“我嘴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情吗要不然好端端的住什么院听说赵振邦还被学校罚去扫厕所扫大街了是不是真的啊你说好好的一个教书匠去扫厕所...啧啧...可惜了那岗位,就该让我家男人去...” 她故意把这事再次嚷嚷出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 之前老爹得罪领导被学校罚去扫厕所,街道上一开始知道的人没有几个。这两天赵大宝一家没有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这女人又从自己男人嘴里知道了赵振邦扫厕所的事。 她当然要给宣传了一波...... 就在这时,一个爽利的声音插了进来:“哎呦,我说吴翠花,隔着十里地都能听到你这大嗓门,咋地,又搁谁家哭坟呢” 来人正是回娘家的周春燕,赵大宝死党——周春华的姐姐,公共汽车售票员,那嘴皮子利索得能刮下一层油。 吴翠花火气直冒:“周春燕,你个没大没小的混蛋玩意…我是你婶子...” 周春燕撇撇嘴,根本不吃她这套:“行了行了,要嚎回家嚎去!好像别人不知道你以前是干嘛的似的要不要我去街道帮你宣传宣传你当年干白事哭丧的光辉历史” 这话直接戳中了吴翠花的死穴。 新社会反对封建迷信,她以前那点事要是被翻出来大肆宣扬,够她喝一壶的。她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当鹌鹑去了。 周春燕这才拍拍赵大宝肩膀:“小...石头,我婶子什么情况” ‘小’字被她拖那么长的尾音,这娘们故意的,肯定是,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赵大宝心里翻个白眼,但不敢反抗这位从小就能扒他裤子的女魔头,老老实实回答:“春燕姐,我娘住院了,医生说缺营养,要打什么甜水…” “我还咸水了...那叫葡萄糖...没事多读点书,甜水个犊子玩意!”周春燕纠正道。 “对,对,对,葡萄糖,医生就是是这么说的。家里吃的都让我们兄妹几个吃了,这才让我娘……我爹心疼我娘,让住院好好调理,这样不用来回跑,明天或者后天就该回来了。”赵大宝半真半假地解释。 “你娘这就是饿的,累的!” 周春燕叹口气,随即注意到他肩上的麻袋,“对了,你这提着啥玩意” “哦,我做了个板车,这是刚淘换来的轮子。”赵大宝拍了拍麻袋。 这一下,胡同口的老娘们全都炸锅了! “哎呦!石头!你还有这手艺了还会做板车” “是啊石头!板车做好了借我家用用呗拉点煤!” “石头,你会做板车,桌椅板凳会不会做” “这样的话,咱胡同不是有两辆板车了巷口老王头那驴车莫不是要落灰了” 也不怪这些老娘们这样说,以前胡同有个什么事,需要用到板车什么的,最近的也就巷子口王大爷的驴车,只是王老头儿媳妇抠门出名,用一次车费用不低,刀子全宰在了街坊身上,街坊们那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