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154 骗我感情可以，骗钱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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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端着假珠宝深情营销，收获无数少女芳心。 秦无忌嘴角冷笑：“义乌九块九包邮的货色，也配” 围观群众质疑声中，西装男金丝眼镜后闪过寒光：“诽谤，我告死你！” 下一秒，系统炸响：【虚伪暴击max！启动社死弹幕！】 金色弹幕环绕骗子疯狂滚动：“奥斯卡欠你十座！”“假深情！坑钱狗！” 骗子仓皇逃窜，秦无忌脑中系统欢快播报： “净化成功！经验+88！‘破妄之瞳’冷却缩短！” “宿主继续加油，给世界添砖加瓦哦” ------ 商场中央空调喷出的冷气像是粘稠的冰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皮肤上， 驱不散空气中那股混杂了劣质糖浆般浊黄气息的甜腻香水味。 那黄色气息如同活物，在秦无忌的视野里扭曲翻滚，只有他能看见。 源头正是那个站在人群中心的发光体——一身熨帖深蓝条纹西装的男人。 他像颗精心打磨的黑钻，在头顶水晶吊灯过分殷勤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领口的温莎结一丝不苟，袖口两点晶亮的袖扣折射着冷硬的光， 手里托着的丝绒首饰盒里，躺着一枚被射灯重点关照、闪得能刺瞎人眼的羽毛状胸针。 西装男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目光温润如春风拂过湖面， 话语更是裹了蜜的软刀子，精准地撩拨着周围年轻女孩们柔软的心弦： “……每一份独特的心意，都值得被珍藏，对吗就像这枚胸针，它的设计师是我一位…… 嗯，故去的朋友，每一片羽毛，都寄托着她对美好爱情的祈愿。” 他的声音低沉动人，带着恰到好处的感伤，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眼眶微红的脸庞。 “每一份购买，不仅是对这份心意的传递，也是对她未完心愿的一份小小的支持……” 他停顿了一下，营造出足够的悲情氛围，才托起首饰盒，让那闪瞎眼的假水晶再次接受众人的顶礼膜拜， “仅此一件，为真正懂得珍惜的人。” 四周一片嗡嗡的低语，廉价香水混杂着廉价感动发酵出的气息令人窒息。 几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孩捂着嘴，眼神里闪烁着梦幻的光， 仿佛马上就要为这份“独一无二的心意”和“未完的遗愿”掏出钱包。 西装男的目光看似随意，如同精密雷达般扫过人群外围。 他的视线在秦无忌身上停留了零点一秒。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双洗得发白、边缘甚至有点起毛的球鞋， 还有那条同样显出陈旧质感的运动裤。 金丝眼镜的镜片恰到好处地反了一下天花板的强光，遮住了眼底深处一闪即逝的冰冷评估。 一块钱都不值的穷鬼。西装男心底无声嗤笑，脸上温润的笑容却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猎物们的附和声嗡嗡作响，带着廉价的感动和不自知的愚蠢。 秦无忌没动。 他双手插在运动裤兜里，整个人陷在人群外围光影交接形成的阴影里， 像一块被汹涌暖流包围却兀自冰冷的礁石。 西装男那套深情款款的台词，连同他身上散发出的、只有秦无忌能清晰看见的罪恶气息—— 粘稠的浊黄雾气，还有那几行用小刀子刻在他视网膜上的猩红文字： 【虚伪面具：高级伪装】、【核心罪行：利用精英人设+虚构深情故事诱导消费……恶意消费女性同情心】、【当前欺诈诱导强度：高】、【潜在受害人数：正在增加中…】 所有这些玩意儿搅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强力精神污染源。 商场背景音乐不知死活地切换到了一首甜腻到齁嗓子的口水情歌，塑料感十足的电子旋律成了此刻最荒诞的注脚。 嘴角缓缓向上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心意”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刚睡醒被打扰的懒洋洋调子。 但这把冰冷锥子，精准无比地刺破了那层精心编织的粉红色泡泡。 所有的喧嚣如同被按下静音键。 “刷”地一下，无数道目光，带着猝不及防的惊愕、被打断沉浸式感动的不悦、以及嗅到八卦气息的兴奋， 钉子般狠狠钉在阴影里的秦无忌身上。 空气骤然安静得能听见远处某个专柜导购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回音。 西装男脸上的笑容堪称完美，只是眼角那细微的肌肉，极其隐蔽地绷紧了零点一秒。 托着首饰盒的手稳如泰山，连丝绒盒子边缘的绒毛都没抖一下。 他温文尔雅地侧过身，嘴角含笑，眼神却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位帅哥……有何高见莫非有什么更珍贵的‘心意’要分享” 秦无忌从阴影里踱出来，双手依旧插在兜里。 那双洗得发白的球鞋踩在光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抛光地砖上，发出轻微却极具穿透力的“哒、哒”声。 像是某种倒计时的鼓点。 人群自发地裂开一道缝隙，所有的视线黏在他身上，随着他的移动，最终落点在他抬起的手指上—— 那根手指径直指向西装男掌心首饰盒里那枚闪瞎眼的胸针。 指尖几乎要戳到那片虚假的光芒。 “你这胸针，”秦无忌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突然死寂下来的空间里，语气里的嗤笑毫不掩饰， 像一把撕开精美包装纸的裁纸刀，露出里面发霉变质的廉价水果硬糖， “义乌小商品市场南区三栋二楼，九块九包邮还得是批发价走量那种” 轰——！ 死寂如同被重锤砸碎的玻璃，瞬间炸裂！ “什么玩意儿九块九！” “不可能吧！看着挺闪挺高级的啊……” “假的骗人的我靠！” “这人谁啊眼红瞎说的吧” “等等，好像有点道理，这亮片…看着是有点塑料感” 质疑、惊愕、上当受骗的愤怒和被愚弄的羞耻感瞬间取代了刚才廉价的感动和羡慕， 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嗡嗡的议论声，猛地拍向西装男精心构筑的堡垒。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瞬间爬上一丝难以置信的僵硬。 嘴角的笑容凝固在那个完美的弧度，却失去了所有温度，变得像面具上的油彩。 托着首饰盒的手指因为骤然发力，指关节绷得惨白。 金丝眼镜后面，一直藏得很好的冰冷愠怒，第一次如同淬毒的针尖般清晰地刺了出来。 “这位先生！”西装男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利地撕破了暂时维持的体面，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诽谤！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做证！我可以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他猛地转向骚动的人群，脸上努力挤出一副备受污蔑、难以置信的沉痛表情， 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大家不要相信他！这个人，莫名其妙跳出来污蔑我的一片真心！ 污蔑我对逝去朋友的缅怀！大家……”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一连串清脆急促、活像老旧qq消息提示音被开到最大的电子音效，毫无预兆地在秦无忌脑子里疯狂炸响！ 【哔哔哔——！！！警告！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虚伪暴击’精神污染！污染浓度严重超标！ 辣眼睛指数max！已触发紧急净化程序！启动！启动！】 秦无忌眉头一皱。这破系统自从上次抽风升级后，提示音越来越像街机厅里跑出来的电子宠物，皮得欠揍。 【程序加载中…加载完毕！启动——‘社死弹幕全屏覆盖’模式！给虚伪加点料！（￣w￣）ノ】 念头刚起，眼前的景象骤然扭曲！ 西装男头顶和胸前那几行猩红扭曲、散发着罪恶气息的文字，如同被浇了滚油的冰块，猛地爆发出刺眼夺目的金光！ 【虚伪面具：高级伪装】——砰！仿佛玻璃碎裂的音效，炸成一串带着嘲讽表情包的金色炫彩字体弹幕： “奥斯卡欠你十座小金人！颁奖礼在十八层地狱举行！╯︵┻━┻” 【核心罪行：利用精英人设+虚构深情故事诱导消费…恶意消费女性同情心】 ——噼里啪啦！像过年放鞭炮一样连续炸开数条： “深情剧本背挺熟啊付费进修的吧影帝班学费多少” “假货当宝卖，良心被狗啃了还是天生没有” “收割同情心你是韭菜联合收割机成精了吗╯” 【当前欺诈诱导强度：高】——猛地膨胀成占据秦无忌视野中央的超大号滚动光效字体： “危！！！智商税重灾区！人傻钱多速来已成历史！智商上线速退！” 【潜在受害人数：正在增加中…】——最后“轰隆”一声， 如同引爆了炸弹，炸裂成密密麻麻的血红色感叹号，瀑布般疯狂刷屏： “前方高能！！！史诗级渣男出没！非战斗人员火速撤离！！！注意！注意！注意！！！” 这些金光闪闪、自带七彩炫光边缘和不断蹦跶的嘲讽表情包特效的弹幕，不再局限于秦无忌的私人视野。 它们如同挣脱了无形的枷锁，凭空具现在西装男身体周围的空间里！ 无数条“假深情！坑钱狗！原地爆炸吧渣男！”的金色弹幕，裹挟着“打死骗子！”“退钱！”“保护我方智商！”等群众心声弹幕， 环绕着西装男的身体，疯狂地上下左右滚动、跳跃、闪烁！ 每一个字都自带噼里啪啦的夸张电子打击音效，仿佛实质的音波炸弹，攒射着所有人的耳膜！ “卧槽！！！什么玩意儿！”一个染着黄毛、穿着破洞牛仔外套的街溜子惊得手里的奶茶“啪嗒”掉在地上， 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他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西装男，声音陡然拔高八个度，破了音： “他…他身边在冒光！金闪闪的字！滚动！你们看见没！‘坑钱狗’！‘原地爆炸’！” “看见了！看见了！我的妈呀！真的在发光！还有字！ ‘奥斯卡欠你十座’…噗哈哈哈哈！”他旁边的同伴也吓得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指着西装男疯狂滚动的弹幕捧腹大笑。 “社死弹幕！什么黑科技全息投影吗！”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眼镜男掏出手机，手都在抖，“快快快！拍下来！这太离谱了！科幻片现场啊！” 围观的人群彻底疯了！之前的嗡嗡议论瞬间变成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尖叫、和抑制不住的狂笑！ 手机镜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对准了西装男和周遭那片金光闪闪、自带嘲讽语音包的弹幕海洋， 闪光灯亮成一片刺目的白光风暴。 西装男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一干二净，苍白得如同刷了劣质白漆的墙壁！ 他看不见那些要命的弹幕，但他能清晰地看到周围人群骤然剧变的、如同在看一场滑稽马戏的眼神！ 那些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赤裸裸的嘲笑、幸灾乐祸的围观，还有一丝丝看脏东西的厌恶！ 刺耳的惊呼声浪，夹杂着“渣男”、“坑钱狗”、“原地爆炸”、“打死骗子”这些锋利如刀的词汇， 疯狂地往他耳朵里钻！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他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体面的伪装，赤裸裸地扔在聚光灯下的解剖台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承受着亿万道嘲讽目光的凌迟！ “不…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他语无伦次，嘴唇哆嗦得厉害，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精心维护的精英人设、深情男友的面具，连同那枚闪亮的假胸针，在这一刻被那无形的、凶残的“社死弹幕”彻底碾碎成了齑粉！ 他下意识地胡乱挥舞着手臂，徒劳地想要驱赶那些他看不见却能清晰感受到的、无处不在的恶意审判， 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一个看热闹的胖子。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净化lv.3‘欺诈诱导’精神污染源！‘社死弹幕’首秀效果爆炸！ 爽度爆表！经验值+88！ 当前系统等级：lv.3（128/500）！ 奖励‘初级破妄之瞳’冷却时间缩短至60分钟！ 请宿主再接再厉，继续为净化这个操蛋的世界添砖加瓦！ 干得漂亮！??” 系统提示音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欢快劲儿，在秦无忌脑子里如同电子烟花般炸开。 添砖加瓦秦无忌在脑中面无表情地吐槽，我看你是想让我把这天穹市的天捅出个窟窿。 “啊——！！！” 西装男，不，现在只是一个惊恐崩溃、原形毕露的骗子，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极度恐惧和崩溃的尖嚎。 那无形的、被千夫所指的社死压力，彻底碾碎了他最后的侥幸。 他猛地将手中那个承载着“设计师心血”和“未竟遗愿”的廉价首饰盒， 如同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摔向冰冷坚硬的地砖！ “哐当！噼里啪啦——！” 劣质的亮片、塑料水晶、碎裂的假珍珠…… 伴随着塑料盒体彻底崩裂的脆响，如同垃圾般飞溅得到处都是。 这声响，成了他这场拙劣骗局最刺耳、最狼狈的最终休止符。 “让开！都他妈给我让开啊——！” 他像一头被滚油泼中的疯狗，爆发出最后一丝蛮力，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看猴戏的人群， 撞得一个女孩尖叫着差点摔倒，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朝着商场远处那个消防通道的绿色安全门标识没命地狂奔而去。 背影扭曲，狼狈不堪，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 昂贵的西装外套都被扯开了口子，活脱脱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 人群嗡嗡作响，议论声浪更大了。震惊、鄙夷、后怕、庆幸的情绪交织弥漫， 如同浑浊的烟雾在商场奢华的穹顶下飘荡。 秦无忌没追。他站在原地，阴影重新笼罩了他洗得发白的球鞋。 目光平静地看着那个仓皇消失在安全门后的背影，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枯燥乏味的闹剧落幕。 刚才摔裂的廉价首饰盒碎片旁，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反射着头顶的灯光。 秦无忌的视线扫过。是一张小小的、印着烫金字母vip的黑色金属卡片。 大概是骗子在极度慌乱中从口袋里掉出来的。 卡片一角，一个不起眼的、仿佛由几条扭曲荆棘组成的暗金色徽记，在光线下闪过一道微乎其微的冷光。 秦无忌的目光在那徽记上停留了一瞬。 很陌生。 但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商场的会员卡。 一丝极淡的、与刚才那骗子身上同源却更加隐晦的罪恶气息，如同毒蛇吐信般，极其微弱地从卡片上散发出来。 【嘀！检测到微弱关联污染残留，‘荆棘徽记’信息已收录！分析中…疑似‘蔷薇之刺’外围身份凭证…】 系统冰冷中带着一丝好奇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秦无忌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又加深了一分。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极其简短，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 “今晚10点，南山旧码头，17号仓库。洗干净脖子，跟你的破系统一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