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田庄风波陷危局，凤晶辨毒显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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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新政推广遇暗阻，农具遭损起疑云 初夏的晨光洒在京城外的张家庄田垄上，新翻的泥土带着湿润的气息，几个佃户正围着一具改良后的曲辕犁，脸上却没有预期的喜悦，反而满是愁容。林微穿着一身素色布裙，裙摆沾了些许泥点，她蹲下身，指尖拂过犁铧上的划痕——划痕深浅不一，边缘还有明显的敲击痕迹，显然是被人故意损坏的。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张家庄的老村长颤巍巍地递过一张破损的“农具领用册”，上面的字迹被墨汁弄脏，“前两次是播种的耧车被拆了零件，这次连最结实的曲辕犁都被砸了。佃户们都慌了，说这是‘土地神不满’，不肯再用新农具，有的甚至偷偷把旧犁又翻了出来。” 林微接过册子，指腹摩挲着墨迹——这墨汁是京城“墨香斋”特有的松烟墨，价格昂贵，佃户们根本用不起。她心里已有了猜测，却没有点破，只是对老村长说：“您别慌，今日我带了新的犁铧和零件，让铁匠先修好犁，再给大家说说‘土地神不满’的缘由——先祖传下的农具，本就是为了让土地更肥沃，哪有什么不满的道理” 春桃从马车上搬下木箱，里面除了犁铧零件，还有几包晒干的梧桐叶和明矾粉——这是林微特意准备的“辨邪物”，实则是用来检测是否有人故意在农具上动手脚。她刚要让铁匠开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身着锦袍的人簇拥着礼部尚书李大人（李月娥之父）走来，身后跟着的仆役手里拿着一张封条，上面盖着“礼部督查”的印信。 “林民生使好大的架子。”李大人折扇一合，语气带着讥讽，“陛下让你推广新政，你却纵容佃户‘毁弃旧俗’，用这些‘旁门左道’的农具，现在连土地都‘发怒’了，你还有脸在这里摆弄” 林微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李大人身后的仆役——其中一个仆役的靴底沾了新鲜的泥点，与田垄上的泥土颜色一致，袖口还隐约露出一点松烟墨的痕迹。“李大人说土地‘发怒’，可有证据”她侧身让开田垄，“这几亩地用新犁耕种后，土块更细碎，保水性比旧犁好三成，再过十日便可播种，何来‘发怒’之说倒是大人身后的仆役，靴底的泥点与这里的土一致，袖口还有墨痕，不知可否解释一下” 李大人脸色微变，慌忙挡在仆役身前：“不过是巧合！本官是奉陛下口谕来督查新政，你若再狡辩，便是抗旨不遵！”他抬手就要让人封了农具，却被突然赶来的苏瑾拦住。 苏瑾手持一本账册，走到李大人面前，语气冷淡：“李大人，这是张家庄近三年的收成账册，用旧农具时年均亩产三石，去年试用新犁的两亩地，亩产达四石五斗——数据不会说谎，不知大人说的‘毁弃旧俗’，是毁了百姓的收成，还是毁了某些人的‘规矩’” 李大人看着账册上清晰的数字，一时语塞，只能撂下一句“本官会向陛下奏明此事”，带着仆役悻悻离开。待他们走远，苏瑾才压低声音对林微说：“我查过了，最近几次农具损坏，都有三皇子党羽的影子，李大人只是被推到前面的棋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让百姓对新政失去信心。” 林微点了点头，指尖捏紧了袖中的梧桐叶——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第二节 村民突中毒疑云，众口铄金陷危局 午后的阳光渐渐炽热，林微正和佃户们在打谷场讲解新农具的用法，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不好了！王阿婆一家中毒了！” 众人赶到王阿婆家时，只见王阿婆和她的孙子躺在炕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气息微弱。王阿婆的儿子跪在地上，抱着母亲哭喊道：“早上还好好的，就是喝了林姑娘送来的‘防疫汤’，下午就成这样了！肯定是那汤有问题！” “防疫汤有毒”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之前对新农具心存疑虑的佃户们立刻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恐惧，“我就说这新来的官儿不安好心，又是新犁又是汤药，是想害我们啊！”“快把她送官！别让她再害人了！” 春桃挡在林微身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你们别胡说！防疫汤是按先祖的方子熬的，李家庄、王家庄都喝了，怎么会有毒”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这汤里加了别的东西！”一个佃户喊道，“王阿婆一家最听你的话，用新犁喝汤药，现在出事了，你还想狡辩” 林微推开春桃，走到炕边，没有理会周围的指责，而是蹲下身，仔细查看王阿婆的呕吐物——呕吐物呈暗绿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她心里一沉：这是氰化物中毒的症状，绝非防疫汤能引起的。防疫汤用的是金银花、薄荷等清热草药，就算过量也只会引起腹泻，绝不会有如此剧烈的毒性。 她刚要伸手去取呕吐物样本，王阿婆的儿子突然推开她：“别碰我娘！你这个妖女，再碰她我跟你拼命！” 就在这时，李大人带着官差赶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对官差喊道：“将林微拿下！她用妖术害人，证据确凿，带回衙门审问！” 官差们上前就要抓林微，苏瑾连忙拦住：“李大人，此事尚未查清，不能仅凭猜测抓人！” “查清”李大人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还需要查什么再说，一个女子当什么‘民生使’，本就不合规矩，现在又害人性命，必须严惩！” 林微看着围上来的官差，又看了看炕上奄奄一息的王阿婆，深吸一口气：“李大人，我可以跟你走，但请给我半个时辰——若半个时辰内我查不出毒源，任凭处置；若查出毒源，证明我清白，你需向所有佃户道歉，还我公道。” 李大人见她态度坚决，又怕强行抓人引起民愤，便冷声道：“好！就给你半个时辰，若是查不出，休怪本官无情！” 第三节 凤晶指引寻毒源，梧桐辨邪破阴谋 林微立刻开始行动，她让春桃去取王阿婆家剩下的防疫汤和今日吃的食物，自己则从袖中取出凤羽水晶——水晶在接触到王阿婆呕吐物的瞬间，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光芒指向桌角的一个陶罐，罐子里装着半罐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与呕吐物相似的苦杏仁味。 “这是什么”林微拿起陶罐，询问王阿婆的儿子。 王阿婆的儿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是……是之前一个货郎送来的‘甜水’，说夏天喝了解暑，我娘舍不得喝，今天才拿出来给孙子尝了点。” “货郎”林微追问，“什么样的货郎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是昨天下午，一个穿灰布衣服的货郎，说……说认识你，是你让他送来的。”王阿婆的儿子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林微心里冷笑，三皇子的党羽倒是会栽赃，连“认识她”这样的谎话都编得出来。她打开陶罐，将少量液体倒在事先准备好的梧桐叶上，再撒上一点明矾粉——这是她根据现代化学知识改良的“辨毒术”，氰化物遇明矾会产生化学反应，使梧桐叶变成暗红色。 果然，片刻后，梧桐叶从绿色变成了暗红，凤羽水晶的红光也变得更亮，仿佛在确认毒源。林微举起梧桐叶，对众人说：“大家看，这‘甜水’里有毒，让梧桐叶变了色，而防疫汤倒在梧桐叶上，只会让叶子更绿（薄荷的叶绿素会让叶子保持鲜绿），这足以证明，王阿婆中毒与防疫汤无关，是这‘甜水’的问题！” 人群安静下来，之前指责林微的佃户们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王阿婆的儿子也愣住了，喃喃道：“不可能……货郎说这是解暑的，怎么会有毒” “因为那货郎根本不是来送甜水的，是来害你们的。”林微走到李大人面前，举起陶罐，“这陶罐底部刻着‘三皇子府’的印记，李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看这陶罐是不是从三皇子府流出来的！还有，王阿婆喝的甜水里的毒，是‘苦杏仁霜’（氰化物的俗称），只有皇室和勋贵才能弄到，普通货郎怎么会有” 李大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这毒竟然与三皇子府有关，自己只是想帮女儿出口气，却差点成了别人的替罪羊。他强装镇定：“就算这陶罐是三皇子府的，也不能证明是三皇子派人来的，或许是有人偷了陶罐栽赃。” “是不是栽赃，问问王阿婆就知道了。”林微转身对苏瑾道，“苏公子，麻烦你让人去苏家药铺取‘解氰汤’（她用甘草、绿豆、黄连改良的解毒剂，包装成先祖传下的解毒方），再请最好的大夫来，王阿婆还有救。” 苏瑾立刻让人去办，没过多久，大夫和药就到了。大夫给王阿婆和她的孙子灌下解氰汤后，两人的脸色渐渐好转，气息也平稳了许多。王阿婆清醒过来后，看到林微，虚弱地说：“姑娘……对不住，是我糊涂，听了别人的话，差点害了你……那货郎根本不认识你，他说若是我不喝这甜水，就……就烧了我的地……” 真相大白，佃户们纷纷围上来，对着林微道歉：“林姑娘，是我们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我们都听你的，好好用新犁，喝防疫汤，再也不信那些谣言了！” 李大人看着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再无法栽赃，只能尴尬地对林微道：“是本官鲁莽，错怪了林使君，日后定会向陛下禀明真相，还你公道。”说完，便带着官差匆匆离开了。 第四节 村民感恩显真情，暗敌未除藏危机 夕阳西下时，王阿婆和她的孙子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王阿婆拉着林微的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保存得很好的麦饼，塞到林微手里：“姑娘，这是家里最好的麦饼，你别嫌弃，吃点垫垫肚子。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和孙子就没命了。” 林微接过麦饼，心里暖暖的——这麦饼虽然粗糙，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甜。佃户们也纷纷从家里拿来东西，有的送鸡蛋，有的送蔬菜，打谷场上堆满了村民们的心意，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家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姑娘，之前我们不信你，还说你是妖女，你别恨我们啊。”一个之前指责过林微的佃户红着脸说，“以后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新犁也好，汤药也好，我们都信你！” 林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恨你们大家只是担心家人，情有可原。再说，推广新东西，本就需要时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以后大家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她转身对苏瑾道：“苏公子，今日多谢你及时赶到，不然我恐怕真要被李大人带走了。” “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苏瑾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三皇子虽然被禁足，但他的党羽还在，这次没成功，下次肯定还会用更狠的手段。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个货郎的下落，相信很快就能有线索。” 林微点了点头，摸了摸腰间的凤羽水晶——水晶此刻正泛着淡淡的蓝光，光芒指向京城的方向，仿佛在提醒她，危险还未解除。她知道，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李大人也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第五节 密信泄露新阴谋，凤晶示警待扬帆 回到别院时，已是深夜。春桃帮林微换下沾了泥点的布裙，一边整理一边说：“姑娘，今天真是吓死我了，还好王阿婆醒了，不然你就被冤枉了。对了，刚才苏公子让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关于货郎的线索。” 林微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写着：“货郎已找到，供出是三皇子府的管事指使，让他冒充苏瑾商队的人，送毒甜水给王阿婆，目的是嫁祸林微，破坏新政。另外，查到三皇子虽被禁足，却暗中与漠北的北狄残部联系，似乎想借北狄之手，在秋收时截断京城的粮草供应。” 林微看完信，脸色沉了下来——三皇子竟然还不死心，为了夺权，不仅在京城陷害她，还再次勾结北狄，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她走到庭院中的梧桐树下，取出凤羽水晶，水晶在月光下发出强烈的蓝光，光芒在空中形成一幅简易的地图，标注着京城周边的粮草仓库位置，还有一条从漠北到京城的隐秘路线——正是北狄残部可能用来截断粮草的路线。 “看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了。”林微喃喃自语，她知道，秋收在即，若是粮草被截断，京城的百姓会陷入恐慌，新政也会功亏一篑。她必须尽快制定计划，保护粮草，同时揭露三皇子的阴谋。 她转身对春桃道：“明天一早，你去镇北王府，把这封信和水晶显示的地图交给宇文擎王爷，告诉他三皇子的阴谋，让他提前调兵保护粮草仓库。另外，让苏公子准备一批‘防火油’（她用桐油和硝石混合制成，包装成‘凤火油’），若是北狄残部来犯，可以用来防御。” “我这就去准备！”春桃点头应下，眼中满是坚定——经过今天的事，她更清楚林微做的事是为了百姓，无论遇到多少危险，她都会跟着林微一起走下去。 林微站在梧桐树下，看着水晶的蓝光渐渐收敛，心中充满了决心。她知道，三皇子的阴谋越来越疯狂，京城的局势也越来越复杂，但她不会退缩——有宇文擎的武力支持，有苏瑾的财力与情报，有凤羽水晶的指引，还有百姓们的信任，她一定能挫败三皇子的阴谋，守护好百姓的粮草，让新政顺利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