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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弟子秦真奉命前来报到。” 进入正气堂，秦真首先向师父岳不群见礼。 岳不群点点头。“真儿，你且先坐下。等人齐了，再开始议事。” “师娘，弟子有礼。” “三师弟，四师弟，小师妹，你们好啊。” 秦真又向上手落座的师娘宁中则，还有分别坐在右首位的劳德诺、右次位的梁发打了个招呼，互相见礼之后方才入座。至于小师妹岳灵珊，坐在左手第三位。 秦真找到自己左手第二位的位置，坐下之后，打量着师父师娘严肃的表情，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嵩山派人来了。当下也不着急，暗暗思考这一次事件的发展和变数。 不到半个时辰，两道人影冲进正气堂。 “师父，我来了。”来人的声音带着锐气，正是剑法大有进步，欲要大显神威的令狐冲。 “师父，师娘，弟子将大师兄带到。”平复有些凌乱的呼吸，陆大有向师父岳不群复命。从他的额头汗水来看，显然是全力施展身法，才能短时间内从思过崖打个来回。 宁中则心疼徒弟，说道：“大有，辛苦你了。先坐下歇会，喝口茶。平复一下内息。” 老岳看着大徒弟，有些无奈，又带着欣慰。“冲儿，你也坐吧。” 令狐冲同样向师娘和师弟师妹们见礼，坐在左首位。 大约一盏茶，见陆大有的呼吸已经平复，岳不群打破了沉默。“今日把你们都叫来，是德诺和梁发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叫你们都来参详一下应对之策。” 顿了顿，又道：“德诺，梁发，你们说说吧。” “是，师父。” “是，师父。” 二人起身应是，对视一眼之后，由劳德诺当先解释缘由。 “是这样。今日接到西安府眼线回报，疑似嵩山高手进入西安地界，直奔我华山而来，最晚将在明日到达。” 陆大有有点小慌。“三师兄，能确定是嵩山派的人么难不成对付完衡山派，又把矛头转向我们华山了” 劳德诺点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也见过嵩山派高手。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一人形似嵩山派仙鹤手陆柏，至于其余人，眼线就不认识了。” 梁发补充道：“可以确认为首者是陆柏，其余几人身份不明。另外，还有年轻人跟随，不知是何缘由。” “这不对啊。衡山刘正风是和魔教曲洋勾结，又出了昏招，才自绝于正道。他陆柏对付我们华山总得有个借口吧。”岳灵珊疑惑道。 秦真和令狐冲点头，很是欣慰。吾家有女初长成。 堂中暂时沉默，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半盏茶。。一盏茶。。一炷香。。 秦真觉得，还是得自己打破沉默。“如果陆柏的突破口不在外部，那是否我们华山内部有什么问题，是我们自己不知道的。” 令狐冲更迷惑了。“师弟，华山就我们这些人，内部没有问题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岳不群夫妇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视一眼，寻求对方的意见。 宁中则用不敢置信中夹杂愤怒的声音说道，“师兄，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岳不群沉默片刻，复杂的叹了一口气。“应该就是他们了。” “爹，娘，你们说的是什么人”岳灵珊作为二人的女儿，有疑惑就直接询问。 “师兄，还是你来说吧。”宁中则似乎不愿说些什么。 “好吧。这是一件陈年往事了，那是距今三十年前的事了。”岳不群开始回忆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 令狐冲和秦真等人凝神倾听，生怕错过了什么。 岳不群的回忆还在继续。“那时，还是你们师祖担任华山掌门。一日，你们师祖说是去主持剑气两脉比武，定下继任掌门之位。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们突然就开始厮杀起来。” “当时我们华山虽有剑气两脉，平日里师兄弟们也只是互有竞争，整体关系还是和谐的。可，不知道怎么就。。。唉。。” “后来，我去阻止师兄们拼杀。说来惭愧，当时我还未入二流，混乱之中，不知道被谁刺了一剑，就昏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华山上只剩下师父，我，还有师妹。” “师父告诉我，剑宗一脉，比武失利，反要另立门户。气宗一脉自然不许，于是动起手来，师父紫霞功已经登峰造极，击败了剑宗大部分高手。剑宗长老自尽而亡，气宗也伤亡惨重。” “剑宗弟子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开始肆意屠杀气宗弟子，随后被赶来的师父杀散，剑宗最后剩下几个没有沾血的弟子下山去了。大战之后，华山高手丧尽。没过两年，师父和活下来的师叔们伤重不治而亡。临终前，将华山和他的独女，也就是你们师娘托付于我。” “直至今日，我丝毫不敢懈怠，只愿此生能复兴华山。” 沉默，久久的沉默。 谁也不知道，华山还经历过如此变故。难怪，总感觉华山的实力和组织结构与江湖上大部分门派都不一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宁中则紧紧的握住丈夫的手，似要给他一些安慰。 还是岳灵珊率先打破沉默，“也就是说，我们华山还有剑宗一脉而我们几人算是气宗一脉喽。” 宁中则被这么一问，也从回忆中苏醒。整理了一下情绪，为女儿解答疑惑，道：“没错，剑宗一脉应该还有一些人。至于我们，就是纯粹的华山派。近年来，我越发觉得不该有剑宗气宗之分别，或者说，当年的剑气之争，似乎过于极端。” “师兄，你认为呢” 岳不群也缓过神来，对于妻子的问题，他觉得有必要借此给门下弟子定下一个基调。 “师妹，你所言甚是。剑气之争确实不该，我辈武人，或许因天赋有别，在剑法和内功上投入的精力不同，但剑气并重，方为正理。” 说完看向众弟子，又接着道：“往事不可追。过去的事，不再提了。应对当下的危机才是重中之重。” 众人点头应下。 这时，令狐冲灵光一闪，“师父，莫非这一次剑宗门人卷土重来，是为再夺华山正统之位而且，有嵩山支持，我等反而不好直接将其击杀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