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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时间，程咬金早已将通道拓宽，甚至亲自来参悟过战神图录，却毫无所得，负气离去。 三人顺着石阶而下，跳下湖心岛，来到巨兽尸体身前。 解开冰封，伸手一招，恢复到九寸的本命武器跃入手中。 寇仲和徐子陵见状，快步上前拔出各自的兵器，却见毫无变化，反而被巨兽血液腐蚀得彻底崩坏，当即信手一扔，落入湖水。 回程的路上，就不需要潜水了。天霜拳一挥，一条冰道瞬间成型。 连续不过七八拳，三人来到通道下方的石壁。 程咬金早已固定好绳梯，四人会合后轻松沿着原路返回。 这一处地下遗迹，尤其是湖中的异种生物，或许可以开发为军队练兵之地。不过这些，就是安西将军府的事务，不归三人管辖。 在长安休整两日，三人直奔洛阳。 事实上，战神图录的消息传开。洛阳城的大宗师高手不是没有尝试进去，却都在跨过大殿后，感受到非常强烈的生死危机，这才悻悻作罢。 好在有了抄录的战神图录，也算不虚此行。 寇仲和徐子陵，自然和秦真一样，将四十九幅战神图录尽数烙印在心中，等待日后参悟。 而秦真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闭关。 程咬金回家抱着孩子，尽享天伦之乐。 各大高手有了战神图录作为参考，纷纷完善自身武学道路，以期更进一步。 ...... 九月初九，秦真出关。 一家人吃完团圆饭后，叔侄二人不约而同在书房会合。 将两本新誊抄的书册递给秦叔宝，秦真坐在一边，静静品茶。 第一眼，秦叔宝轻咦一声。 半盏茶后，呼吸逐渐粗重。 一刻钟后，彻底深陷，不可自拔。 足足一个时辰，秦叔宝才从书册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向秦真。 “小叔，你要走了” “嗯，被你看出来了。” 秦叔宝拍了拍手中的秘籍，沉声道：“是从这本万民镇运法上看出来的！” “这就是小叔你为新朝准备的法门么” “不错！”秦真颔首。 “自古侠以武犯禁，尤其是我军起事过程中武力占据的比重极大，未来势必要大力发展武道。因此，将武道修行和王朝秩序联系在一起，就是重中之重。” 所谓《万民镇运法》，是秦真从人道气运皇朝法中参悟出来的法门。 受限于战斗值，从系统商城中购买的气运皇朝之法亦是乞丐版。秦真不得不以自身智慧加以补全。 与聚合万军的薪火之光组成阵法克敌类似，此万民镇运法是将百姓的正面情绪化为气运之力，辅助王朝中人武道修行。 最重要的是，王朝之主与国运同在、战力无敌的特性，被秦真化入万民之中。 若是朝廷有朝一日闹得天怒人怨，百姓众志成城，可召唤国运化身作战，自行讨回公道。 不会出现气运皇朝的百姓贡献气运，却无法制裁被气运加持的上位者，的极端情况。 凡身怀公职之人 ，必须点燃薪火，以薪火的增长作为考察政绩的一个参考标准。 秦叔宝不难想象。 未来，学子经过重重教育，自郡学脱颖而出，获得参加科举的资格。 在进入官场的第一步，就是要能点燃薪火之光。 官员考核之时，若是出现薪火之光退转，必定严查。 对江湖中人，则以爵位诱之。 此爵位不只是封赏其功，亦不单作为地位的代表。更重要的是，爵位同样可以借助王朝气运，加持修炼速度，增幅悟性。 这才是武道中人最大的渴求。 “那小叔，破碎虚空究竟是什么超脱世界之后，又是什么” “所谓破碎虚空，就是在本世界走到修行的极限，超脱世界而出。” 沉吟、斟酌数息后，秦真道：“至于世界之外，可能是更大的世界，可能是虚空乱流，也可能是跳入渔网的鱼，最大的可能则是一命呜呼，不一而足。” “那...我...还想问......您真是我的小...小叔么” “唉......还是被你知道了。” “我...我也是朝政稳定之后，才突然生出困惑，没有告诉母亲。” “这......还重要么” “当然...不重要。” 秦叔宝心里明白，无论秦真最初的来意为何，可这十数年相处，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秦叔宝的地方。 这个小叔，他认定了！ “叔宝你听好！这第二本天罡斧神通，只有你、咬金、雄信、冰冰四人可以参悟。即使未来要扩散，也必须是修成浩然气或点燃薪火之人，方可传授。” “小叔放心，我了解。” 看过这本天罡斧神通，秦叔宝很清楚其中利害。这竟是一门比破碎虚空之境，还要高出一个大境界的武学。 “过几日叔宝你传出消息，明年二月二，我会在洛阳城外，在天下人面前破碎虚空，开武道前路。” “是！那不知小叔，还有何事，是我能为你做的” 秦真叹息一声，“等我走后，你把那两人放了，然后踏平东瀛，鸡犬不留。” “是。” 秦叔宝没问为什么，只是坦然应下。 随后数月，秦真带着一双侄孙，走遍三山五岳，大江大河，也为二人洗筋伐髓，留下武道传承。 年关将至时，回归洛阳。 三个月时间，天下第一高手秦真将要破碎虚空的消息已经传开。 年后，各地的武道高手纷纷向洛阳汇聚。 这一次，新朝狠狠给了桀骜不驯的武道中人一个下马威。 程咬金、裴元庆、姜松、祝玉妍、绾绾、宋缺、药王孙思邈，还有未曾露面的秦叔宝、单雄信、秦真，十位大宗师坐镇洛阳，镇压一切不服。 即使是老牌高手如道门紫阳真人，上代邪帝向雨田，也是老老实实。 宗师境，寇仲和徐子陵相继出手，打得天下武道中人没有半点脾气。 无论是老牌宗师独孤家尤楚红，还是楼观道掌门岐晖，尽皆折戟沉沙。 至于先天，正月的洛阳城中，一砖头下去或许砸不到先天高手，但也很难砸到和先天高手没有关联的无名小卒。 黎民三年，二月二，龙抬头。 诸事皆吉！！ 天色微亮，已有向往武道之人先行去往城郊占据位置，一观千古难遇的破碎虚空之景。 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之时，秦真从城内走出。 一步，一步，踩着无形的阶梯，向高空而去。 在洛阳内外十数万道视线的注视下，离地三十三丈的位置，秦真停下脚步。 扎马，握拳，挥出。 三个孩子都会的动作，被天下第一高手秦真使出，还是在天下瞩目的场合。 在众高手惊骇和普通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仅三拳，虚空泛起涟漪。转眼间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瘦弱的身影在高空挥拳，横击狂风，对抗雷霆。一招一式，清晰无比地烙印在观战之人心中。 前两次破碎虚空，秦真更多是依靠系统的力量。 而隋末世界本就有破碎虚空的传说，这一次，秦真才是真正凭自身战力达到这一境界，凭借自己的力量破碎而去。 七七四十九拳过后，天朗气清。 虚空凭空出现一处深邃漆黑的通道，将秦真吸了进去。 唯有余音袅袅，在洛阳百万人耳边回荡。 “大道无极，武道——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