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血战荒郊三军用命 渔利暗处独揽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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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娘的！” 黄得功怒吼未落，便催马直冲而下。 他此举，意在救人，气势汹汹。 马身撞开两名清军骑兵。 黄得功俯身，一把抓住刘芳亮的后领，将人提上战马。 他动作迅猛，一心只想救下刘芳亮。 “抓紧了！掉下去老子可不管你！” 黄得功大声喊道。 他提醒刘芳亮，情况危急，不可大意。 刘芳亮右腿箭伤剧痛，却死死抱住马颈。 他余光瞥见清军弯刀劈来，猛地抽出黄得功腰间的短刀，反手刺中骑兵咽喉。 他虽受伤，却毫不畏惧，奋起反抗。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刘芳亮嘶吼着。 他决心与清军拼死一战。 短刀接连挥舞，逼退围上来的清军。 刘芳亮以一己之力，暂时抵挡住清军攻势。 黄得功见状目露赞许。 他认可刘芳亮的英勇表现。 战马腾空跃起，踏翻一名骑兵。 “好样的！今日咱俩并肩杀鞑子！” 黄得功大声说道。 他决定与刘芳亮共同对抗清军。 两人一马在前开路，明军兵士紧随其后，与清军杀作一团。 他们齐心协力，奋勇杀敌。 刀枪碰撞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鲜血溅在马背上，顺着鬃毛滴落，在荒草间晕开暗红的印记。 战场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阿巴泰见明军非但没被冲散，反而救走了刘芳亮，气得暴跳如雷。 他恼怒明军的顽强抵抗。 他挥舞弯刀砍倒一名明军兵士，高声怒吼：“一群废物！连个伤兵都看不住，还敢称八旗精锐！” 他斥责手下无能。 他催马冲向黄得功，弯刀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劈黄得功头颅。 他欲除掉黄得功，挽回局面。 黄得功侧身躲闪，弯刀擦着他的肩甲划过，劈断了一缕衣甲。 他险些受伤，但反应迅速。 “鞑子将领，敢跟老子单挑吗！” 黄得功怒吼着回砍一刀，长刀与弯刀碰撞，火星四溅。 他向阿巴泰发起挑战。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明军和清军的兵士们也杀红了眼，没人再顾得上后退。 双方激战正酣，陷入胶着状态。 刘芳亮趴在马背上，看着身边厮杀的明军兵士，又看了看远处树倒兵亡的老营兵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内心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他挣扎着直起身子，夺过一名阵亡明军的长刀，朝着清军砍去：“杀鞑子！别让他们占了大明的地界！” 他虽与明军为敌，却也恨透了烧杀抢掠的鞑子兵，此刻竟是真心实意地与明军并肩作战。 他决心为保卫大明而战。 一名亲兵冲到他身边，高声喊道：“将军，趁乱走啊！我掩护你！” 亲兵想保护刘芳亮逃离战场。 刘芳亮回头瞪了他一眼，长刀劈倒一名清军：“要走一起走！老子不甩下弟兄们独自逃生！” 他重情重义，不愿抛弃战友。 他的声音洪亮，不少溃散的顺军残兵听到后，竟也捡起武器，跟着他杀向清军。 他的举动激励了残兵们。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清军阵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这号角声打破了战场的紧张气氛。 一名清军信使策马狂奔而来，高声喊道：“贝勒爷！多尔衮王爷有令，让您即刻撤军，回营议事！” 信使传达多尔衮的命令。 阿巴泰正与黄得功斗到关键处，闻言怒喝：“滚！没看到我在打仗吗要撤军也得先宰了这明将！” 他不愿听从命令，想继续战斗。 信使急得满头大汗：“贝勒爷，王爷说有紧急军情，关乎大军入关的大事，耽误不得啊！” 信使强调军情紧急。 阿巴泰心中一凛 —— 入关可是大清的头等大事，他不敢怠慢。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狠狠瞪了黄得功一眼，虚晃一刀逼退对方，高声下令：“撤军！” 他无奈下令撤军。 清军兵士们本就杀得疲惫，听到撤军令，立刻收拢阵型，朝着来路退去。 清军开始有序撤退。 阿巴泰在撤退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黄得功和刘芳亮，眼中满是不甘：“明将，流贼，今日之仇，我阿巴泰记下了！下次再遇，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他发誓要报仇雪恨。 黄得功本想追击，却被唐通拦住。 唐通阻止黄得功追击。 唐通策马赶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黄将军，不可追！鞑子撤退有序，恐有埋伏，咱们兵士也伤亡惨重，该先休整！” 他劝说黄得功不要追击。 黄得功低头一看，明军兵士们果然个个带伤，战马也气喘吁吁，刚才的激战已经耗尽了大家的力气。 他看到明军现状，有所犹豫。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说：“便宜这鞑子了！” 他无奈放弃追击。 他翻身下马，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 刚才与阿巴泰恶斗，他也耗损了不少体力。 他因体力不支而摇晃。 唐通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黄将军此战辛苦，斩杀鞑子数百，还救回了刘芳亮，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他夸赞黄得功的功绩。 他转头看向兵士们，高声下令：“弟兄们，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收拢俘虏，收缴的兵器物资全部登记造册！” 他安排兵士打扫战场。 兵士们领命而去，开始在战场上忙碌起来。 他们按照命令执行任务。 有的抬运伤员，有的收敛尸体，有的清理兵器，原本惨烈的战场渐渐有了秩序。 战场逐渐恢复平静。 黄得功走到刘芳亮身边，见他正坐在地上包扎伤口，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他看到刘芳亮的坚强。 “刘芳亮，你可知罪” 黄得功沉声道。 他质问刘芳亮的罪行。 刘芳亮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废话！” 他毫不畏惧，视死如归。 黄得功却摆了摆手：“陛下有令，要活捉你，问李自成的虚实。只要你老实交代，或许能留一条性命。” 他传达陛下的命令。 刘芳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包扎伤口。 他不屑于回答，继续处理伤口。 唐通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盘算。 他悄悄拉过一名亲兵，低声吩咐：“去查查，刘芳亮的残兵还有多少，都收拢起来，别让他们跑了。另外，清点鞑子尸体时，多记一些斩获，回头报捷时好看些。” 他安排亲兵做事，意图揽功。 亲兵心领神会，连忙点头退下。 亲兵明白唐通的意思。 唐通知道，黄得功勇猛有余，却不懂官场的门道，这报捷的文书怎么写，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到时候把功劳多揽一些在自己身上，陛下定会重重奖赏。 他自认为聪明，想独占功劳。 就在这时，一名兵士慌张地跑来禀报：“唐将军，黄将军，刘芳亮的残兵…… 跑了不少，还有…… 刘将军他不见了！” 兵士报告不利消息。 黄得功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住他吗” 他质问兵士失职。 兵士吓得跪倒在地：“刚才清点尸体时，我们没注意，回头就找不到他了，只看到地上有一串血迹，朝着树林深处去了！” 兵士解释事情经过。 黄得功气得一脚踹翻兵士：“废物！快带人去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回来！” 他愤怒地命令兵士追击。 唐通却拦住他：“黄将军别急，刘芳亮右腿中箭，跑不远的。再说，他就算跑了，也成不了气候，如今鞑子撤军，咱们的首要任务是向陛下报捷，稳固良乡的防线。” 他劝说黄得功以大局为重。 他顿了顿，又道：“要是让陛下知道咱们丢了刘芳亮，说不定还会怪罪咱们办事不力，不如先报捷，再暗中派人寻找，岂不是更好” 他进一步说服黄得功。 黄得功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 —— 唐通说得有道理，报捷事大，不能耽误。 他权衡利弊后做出决定。 他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派人暗中寻找，一定要找到他！” 他同意唐通的建议。 唐通连忙应下，心中却毫不在意 —— 刘芳亮跑了才好，少了个瓜分功劳的由头，他还能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暗自得意。 夕阳西下，战场已经打扫完毕。 战场恢复往日的平静。 唐通拿着写好的报捷文书，走到黄得功面前：“黄将军，你看看这份文书，要是没问题，咱们就派人快马送往陛下大营。” 他让黄得功查看文书。 黄得功接过文书，粗略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 “斩杀鞑子千余，击溃清军主力，生擒流贼头领刘芳亮（后趁乱逃脱，已派人追捕）”，虽有些夸大，但也符合战场实情，便点了点头：“可以，就这么报吧。” 他认可文书内容。 唐通心中大喜，连忙让人将文书送走。 他期待得到陛下的奖赏。 他站在荒郊上，看着夕阳下的良乡城，眼中满是得意 —— 这次坐收渔利，既击退了鞑子，又得了报捷的功劳，陛下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块令牌，脸色慌张：“将军，这是在鞑子尸体上找到的，上面刻着‘多尔衮’的字样！” 亲兵报告重要发现。 唐通接过令牌，只见令牌是纯金打造，上面刻着 “和硕睿亲王多尔衮” 的字样，字迹刚劲有力。 他看到令牌，心中一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多尔衮是清军的核心将领，他亲自下令召回阿巴泰，说明清军必有大动作，恐怕不仅仅是南下探查那么简单。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正想细想，又一名亲兵跑来，高声喊道：“将军，黄将军那边出事了，他说在树林里发现了刘芳亮的踪迹，还看到…… 还看到鞑子的探马，您快过去看看，那刘芳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