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贫僧的马，你也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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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孙悟空的行头问题，师徒二人的西行团队终于算是有了个像样的雏形。 一个俊美如神、气质出尘的白衣圣僧。 一个身围虎皮短裙、手持万钧铁棒、威风凛凛的毛脸徒弟。 陈玄奘骑着那匹已通灵性、愈发神骏的白马，孙悟空则在前方蹦蹦跳跳地开路，一人一猴正式踏上了崭新的旅途。 五行山已在身后，前路漫漫，妖魔遍地。 但陈玄奘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轻松。 有了孙悟空这个顶级的打手兼保镖，他终于可以从台前退居幕后，安安心心地当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了。 “师父，前面有座大山，云雾缭绕的，好像有条河。” 孙悟空跑了回来，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向陈玄奘汇报情况。 他虽然恢复了齐天大圣的威风行头，但五百年的孤寂生活早已将他那份无法无天的桀骜，磨成了对师父的极度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 他总觉得自己不够强，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师父不开心。 “嗯，看到了。” 陈玄奘勒住缰绳，抬眼望去。 只见前方群山连绵，当中一道极深的峡谷宛若大地的一道伤疤，壁立千仞，险峻异常。 峡谷之中，水声滔滔，寒气逼人，正是那蛇盘山鹰愁涧。 “此地山高水险，你我行了这许久，坐骑也乏了。” 陈玄奘翻身下马，轻轻拍了拍白马小白的脖颈。 小白通灵，亲昵地用马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自从被陈玄奘救治并赐予仙丹后，这匹凡马的灵性与日俱增，它能清晰地感知到主人的情绪，并且对其有着毫无保留的依恋与忠诚。 在小白心中，这个俊美得不像凡人的主人就是它的天，它的一切。 陈玄奘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温情。 在这冰冷而充满算计的西游世界里，这匹心思单纯、只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依赖的白马，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一抹柔软。 他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鹰愁涧，小白龙，第三难。 按照剧本，这匹凡马注定要成为新坐骑登场的祭品。 “或许可以改变一下” 陈玄奘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如今有孙悟空在侧，实力今非昔比，或许可以不用牺牲这匹忠心的坐骑。 此时，小白正欢快地打了个响鼻，迈开蹄子走到水边，低下头将嘴探入清澈冰冷的涧水之中。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护卫的角色。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祥和。 然而，就在下一秒！ “哗啦！！！” 平静的水面猛然炸开！ 一道银色的、快到极致的残影如同一道从水下射出的闪电，猛然从涧中窜出！ 那残影的目标正是正在低头喝水的小白！ “小心！” 孙悟空惊呼出声，手中的金箍棒瞬间就要砸下！ 但太迟了。 那银色残影的速度远超他的反应！ 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却又被瞬间截断的悲鸣！ “唏律律！！！”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那一片清澈的涧水。 前一秒还在欢快饮水的小白，连同它的整个头颅，都被那道银色残影一口吞入了腹中！ 无头的马身在惯性的作用下踉跄了两步，噗通一声栽倒在了血泊里，四蹄仍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孙悟空整只猴都僵住了，他看着那片刺目的鲜红，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无头马尸，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他的心底疯狂地涌了上来！ 师父的马！ 师父最心爱的坐骑！ 居然就这么被吃了！ 这是挑衅！ 这是对师父赤裸裸的羞辱！ 他猛地转过头想要请示师父，却在看到陈玄奘的脸时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猴毛都倒竖了起来！ 只见陈玄奘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 但他脸上那如沐春风的悲悯、那智珠在握的平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足以将三界都冻结的、彻骨的冰冷！ 他的嘴角依旧微微上扬着，但那不再是微笑，而是一种令人灵魂都在战栗的、残酷的弧度。 他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目，此刻宛若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再无一丝一毫的慈悲，只剩下纯粹的、不含任何感情的杀意！ 一股无形的、恐怖的气息从他那看似单薄的躯体中轰然散开！ 周围的温度仿佛在这一刻骤降了几十度！ 山风停滞，水流凝固，连天上的云彩都仿佛被这股气息惊吓到，不敢再动弹分毫！ 陈玄奘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很轻，很柔，却像一柄柄无形的冰锥，狠狠地刺入了孙悟空的耳朵里，让他浑身剧震。 “贫僧的马……你也敢吃” 【叮！检测到宿主因私有物被毁，爆发出真实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已成功破除不嗔怒戒！】 【此乃道心显化之举，奖励发放！】 【奖励：获得被动神通杀心通明！】 【杀心通明：当宿主对某个目标产生必杀之念时，你的神识将能更清晰地锁定对方，所有针对该目标的攻击性神通、法术，威力提升 20%！】 轰！！！ 就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水面再次炸开！ 那条银色的巨龙终于露出了它的全貌！ 它从水中盘旋而上，带起漫天的水花，悬浮于半空之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岸边的师徒二人。 那是一条极其神骏、也极其美丽的银龙！ 龙躯修长而矫健，通体覆盖着宛若白银打造的细密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而华丽的光泽。 龙角晶莹如玉，龙须飘逸，一双金色的竖瞳充满了高傲与不屑。 然而…… 陈玄奘在看清那条龙的瞬间，心中却猛然一震！ 不对劲！ 这西游很不对劲！ 眼前的这条龙虽然龙威浩荡，但其身形线条却比寻常的公龙要显得更加纤细、更加柔美！ 尤其是那颗龙首，虽然极力做出威严的模样，但其轮廓分明带着一丝女性化的柔和！ 这是一条母龙！ “这剧本出 bug了小白龙怎么变成母的了” 陈玄奘心中闪过一丝错愕，但他脸上的冰冷却丝毫未减。 那条银色的女龙显然并没有将岸边的一人一猴放在眼里。 她看着陈玄奘那冰冷的眼神，龙脸上竟然人性化地露出了一抹残忍而轻蔑的讥笑。 “一匹凡马而已，本宫吃了，又如何” 她的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悦耳动听，但语气中的那份乖张与暴虐却让人极不舒服。 “不仅是你的马，还有你们两个……” 她那双金色的竖瞳扫过陈玄奘和孙悟空，充满了戏谑。 “看起来细皮嫩肉，应该也很好吃吧” 话音未落，她猛然张开龙口，一道急冻的龙息便朝着陈玄奘当头喷来！ “师父小心！” 孙悟空惊呼一声，瞬间挡在了陈玄奘面前，手中的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将那道足以冻结金石的龙息尽数挡下。 看着这一幕，陈玄奘脸上的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失了。 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颗因小白灵魂离去而变得黯淡无光的念珠，眼中的杀意浓郁到了极致。 他原本只是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龙一个教训，然后将其收为坐骑。 但现在…… 他改变主意了。 他不仅要这具完美的龙躯。 他还要让这条恶龙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他看着那在空中盘旋飞舞、肆意张狂的银色女龙，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下达了最终的审判。 “悟空。” “给贫僧把她揪出来。” “记住……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