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声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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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星海共脉 第五章:无声的应答 矿道救援结束后,赤岩星的脉语石前总围着不少人。那道代表“平安”的橙黄光带还残留在石面上,像一句温暖的承诺,迟迟没有散去。年轻的矿脉学徒小褐每天都会来这里,用指尖抚摸那些光纹,仿佛能透过石头,触碰到远方传来的温度。 “师傅说,当年他被困时,最害怕的不是脉力耗尽,是脉语石一直暗着。”小褐对身边的伙伴说,手里攥着块刚打磨好的脉语石碎片,“他说,如果连脉语都传不出去,就像被整个星海抛弃了一样。” 伙伴是来自地球的交换学徒阿橙,正拿着画笔,把石面上的光纹拓印下来。“我们的脉语石也一样,”阿橙指着拓本上的星纹,“上次地球的‘星纹脉井’出故障,脉力波动乱得像一团麻,是比邻星的光脉师先从脉语石上看出不对,发来了‘稳定波’,才没让情况恶化。” 说话间,赤岩星的脉语石突然亮起细碎的红光,紧接着,一道急促的褐光冲破红光,闪烁不定。小褐的心猛地一揪——这是“矿脉异动”的信号,而且带着“危险加剧”的频率。他立刻将手掌按在石上,注入矿脉力,石面上浮现出稳定的褐光带:“发生什么了” 红光中夹杂的褐光断断续续,勉强拼出信息:“西矿道……脉力逆流……有塌方风险……” 阿橙迅速拿出通讯器,同时在脉语石上画出星纹脉的橙黄光带:“我们马上到!保持脉语连接,别断!” 两人赶到西矿道时,这里的脉力场已经乱成一锅粥。矿壁上的脉纹忽明忽暗,偶尔有碎石滚落,空气中弥漫着脉力碰撞产生的灼热感。负责看守的老矿脉师正咬着牙支撑,他的矿脉力与逆流的脉力相互冲击,额头渗出的汗珠瞬间被蒸发。 “师傅!”小褐大喊着冲过去,注入矿脉力帮他稳住阵脚。老矿脉师喘着气,声音发颤:“是……是旧矿道的废弃脉线突然活跃,引动了逆流……我快撑不住了……” 阿橙立刻将星纹脉力注入脉语石,向总部发送信号:“请求星纹脉支援!需要‘稳流装置’!”石面上的橙黄光带急促闪烁,像在拉响警报。 没过多久,脉语石突然亮起一道银蓝光带,清晰而稳定——是比邻星的光脉师收到了信号,正在赶来的路上。紧接着,地球的星纹脉稳流装置已出发的讯息也通过脉语传来,光纹上带着“加速前进”的波动。 “有支援了!”阿橙喊道,“稳住!” 老矿脉师点点头,重新凝聚起力量。小褐看着脉语石上不断更新的光纹:银蓝光带越来越近,橙黄光带的波动显示装置还有十分钟抵达,甚至连遥远的木卫二都传来了冰脉的浅蓝色光带,带着“需要帮忙吗”的询问。 这些无声的光纹,比任何鼓舞的话语都更有力量。它们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分散在星海各处的力量聚拢过来,让身处险境的人知道,自己背后站着整个联盟。 十分钟后,稳流装置准时抵达。星纹脉力顺着装置注入矿道,像一只大手,缓缓将逆流的脉力推回正轨。银蓝光带也在此时赶到,光脉师们迅速布下光网,加固矿壁。脉语石上,各种光纹渐渐平稳,红光褪去,只剩下代表“安全”的柔和光芒。 老矿脉师瘫坐在地上,看着脉语石笑了。他伸出手,在石上轻轻画了一道缓慢的褐光,又叠加了一丝银蓝和橙黄——这是“谢谢你们”的意思。石面上,银蓝光带和橙黄光带立刻回应,交织成一个温暖的光圈,将褐光包裹在中间。 小褐看着这一幕,突然懂了师傅说的“被抛弃的恐惧”——当脉语石暗着的时候,人是孤立无援的;可当它亮起来,各种光纹汇聚的时候,再大的困难也变得可以战胜。 阿橙把新拓印的光纹收进本子,上面记录着这次救援的全过程:从紧急求救的乱码光纹,到各方支援的应答光带,再到最后和谐交织的光芒。“你看,”她对小褐说,“这些光纹连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没有声音,却比任何故事都动人。” 夕阳透过矿道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脉语石上,将那些光纹染成了金色。远处,新的光纹又开始跳动,是其他星球发来的日常问候,有翡翠星的藤脉绿光,有火星的赤岩土脉红光,还有土星环的冰晶蓝光…… 小褐和阿橙相视而笑。他们知道,只要这脉语石还亮着,只要这些无声的应答还在,星海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孤岛。那些流动的光纹,就是星海共脉最生动的证明——无论相隔多远,一个信号,就能唤来整个宇宙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