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的客户群，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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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林晚站在窗边，看着脑海中那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邀请成员】按钮，像是在凝视一个通往全新世界的传送门。 她没有立刻按下。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制造更多问题。 500人的名额，不能像撒网一样一次性放出去。那样只会瞬间冲垮她本就脆弱的生产线，造成无法挽回的信誉崩盘。 她需要控制节奏，需要精准地筛选。 林晚的目光在群成员列表里快速扫过，最后落在了几个最活跃，购买力也最强的id上。 【剑桥学霸】、【纽约金融狗】、【澳洲小野马】…… 这些都是群里最早的一批客户，由他们推荐进来的人，大概率也会是同等质量的客户。 一个计划，在林晚心中迅速成型。 她没有在群里公开发布邀请，而是意念一动，调出了私聊界面。 她先是点开了【剑桥学霸】的头像。 【私聊】林晚：“在吗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刚刚开放了一项vip功能，我给你生成了一个专属邀请链接，可以邀请5位你身边同样有需求的朋友入群。链接有时效，先到先得。” 几乎是信息发出去的瞬间，对方就回复了。 【剑桥学霸】：“！！” 【剑桥学霸】：“老板！你终于想起扩招了！我导师和同学早就等着了！放心，我拉进来的人绝对靠谱！都是我们系的博士！” 林晚微微一笑，如法炮制。 她给十个核心老客户，分别发送了可以邀请5人的专属链接。 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 第一步已经迈出，接下来，就是迎接风暴。 第二天一早，林晚是被脑海里接连不断的系统提示音吵醒的。 【叮！新成员“伦敦艺术生”已加入群聊。】 【叮！新成员“硅谷码农996”已加入群聊。】 【叮！新成员“东京一番”已加入群聊。】 …… 她猛地睁开眼，第一时间查看系统。 只是一夜之间，群成员数量，从200人，直接飙升到了387人！ 而新成员加入的提示，还在以每分钟几个的速度不断跳动着。 整个代购群聊，前所未有地沸腾了。 【剑桥学霸】：所有人，欢迎我导和师弟们！以后抢东西手下留情！ 【纽约金融狗】：给大家介绍下，这几位都是华尔街的未来之星，人傻钱多，速来！ 【新成员-mit扫地僧】：萌新报道！听说法兰西玫瑰姐姐说这里有神仙零食求带！ 【新成员-慕尼黑啤酒肚】：刚来，不懂规矩，请问现在跪下还能求到荷花酥吗 看着聊天界面飞速滚动的消息，林晚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知道，考验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切换到后台，开始编辑今天上架的商品。 除了雷打不动的五十份荷花酥，她还准备了一个“王炸”级的新品——麻辣小龙虾！ 这是她昨天特意去沈叔的水产摊订的。最肥美的季节，最新鲜的货源，用最地道的香料炒制，光是想想那个味道，就足以让那些身在异乡，味蕾寂寞的留学生们疯狂。 考虑到今天人数暴增，她特意让沈叔准备了双倍的量，足足五十份。 荷花酥一百份，小龙虾五十份。 她看着这个库存数量，心里还有点打鼓。会不会……太多了 毕竟新来的近两百人，还不熟悉规则，购买欲不一定有那么强。 然而，下一秒，现实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她设置好价格，按下【上架】按钮的那一刻。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商品页面，只觉得脑海中的界面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商品“特级荷花酥”库存：0，已售罄。】 【商品“秘制麻辣小龙虾”库存：0，已售罄。】 没了。 渣都不剩。 用时，不到三秒。 整个系统后台，瞬间被雪花一样的订单信息和到账提示淹没。 而代购群里，则彻底炸开了锅。 【澳洲小野马】： 【澳洲小野马】：我人傻了！我他妈就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眨了一下！小龙虾呢！我那么大一份小龙虾呢！ 【法兰西玫瑰】：没了！又没了！我感觉我的手速已经跟不上群主上新的速度了！这群里是不是混进来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新成员-硅谷码农996】：这就是传说中的秒杀吗我用写代码抢过演唱会门票，都没这么刺激！ 【新成员-东京一番】：群主，我愿意出三倍价钱！求一份小龙虾！真的，三年了！我做梦都想吃这一口啊！呜呜呜呜！ 【剑桥学霸】：纽约金融狗，你不是说你拉进来的人傻钱多吗我看是手速逆天吧！我一个都没抢到！我的导师在旁边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失望！ 群里一片哀嚎。 幸福，又痛苦。 林晚看着那飞速增长的账户余额，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 钱是赚到了，但口碑……好像正在崩塌的边缘。 “晚晚！订单！订单打出来了！” 何欣薇拿着一叠厚厚的a4纸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一百五十份！天哪！我们一天要做一百五十份单子！” 林晚接过那叠纸，入手沉甸甸的，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印着名字、地址和商品。 这不再是轻松的小打小闹。 这是战争。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争。 “别愣着了！开工！”林晚把订单往桌上一拍，“欣薇，你负责核对信息，打包零食。我去给王师傅帮忙！” 整个屋子，瞬间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战场。 客厅里，原本温馨的沙发和茶几被推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纸箱、泡沫盒和胶带。 何欣薇坐在小马扎上，一手拿着订单，一手飞速地从零食堆里找出对应的商品，塞进打包盒，然后用胶带“刺啦刺啦”地封口，贴上地址。 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桌上打印出来的订单，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 厨房里，更是热火朝天。 王师傅额头上绑着一条毛巾，正满头大汗地揉着面团。他身前的案板上，已经摆满了做好的荷花酥生胚。 “小林！快！油酥不够了！” “来了！” 林晚立刻从旁边抱起一袋面粉，手脚麻利地开始和油酥。 炸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第一批荷花酥已经炸至金黄，香气四溢。 林晚用漏勺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捞出，控油，然后迅速放进一旁铺好油纸的托盘里晾凉。这个过程必须快，否则下一锅的火候就过了。 两个人，一个炸，一个和面，一个做酥皮，配合得天衣无缝。 但即便如此，看着那一百份的订单量，还是让人感到一阵绝望。 “叮铃铃——” 门铃声急促地响起。 何欣薇头也不抬地喊：“晚晚！是沈叔！小龙虾到了！” 林晚赶紧擦了擦手跑去开门。 门口，沈叔和欣姨两个人，一人提着一个巨大的泡沫保温箱，累得气喘吁吁。 “丫头，五十份，一份不少！”沈叔把箱子放在地上，直起腰捶了捶后背，“你这生意也太好了！我跟你欣姨两个人，从早上五点就开始杀虾炒料，差点没赶上！” “谢谢沈叔！谢谢欣姨！快进来喝口水！” “不了不了，”欣姨摆摆手，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的景象，咋舌道，“你们忙吧，我们回去了，摊子上还一堆事呢。” 送走两人，林晚看着地上那两大箱还冒着热气的小龙虾，又看了看厨房里正挥汗如雨的王师傅和客厅里快被纸箱淹没的何欣薇，一阵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爆单的喜悦，在这一刻被残酷的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压力。 这一天，三个人就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一刻不停地旋转着。 午饭是随便啃了几口面包，晚饭直接就忘了。 直到深夜，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最后一份打包好的快递被林晚传送到系统仓库时，三个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何欣薇直接瘫在了沙发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她的手腕因为重复的打包动作，已经微微红肿，贴着一块膏药。 “我的手……感觉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王师傅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手捶着自己的老腰，长长地叹着气。 “不行了，老了，干不动了。想当年在厂里，一天做上千个点心都不带喘气的，现在这才一百份，腰就快断了。” 林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身上全是油烟味，两条腿站得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屋子里一片狼藉。 用过的面粉袋、油桶、调料瓶堆在厨房角落。客厅里，纸箱的碎屑、剪断的胶带头、还有各种包装垃圾铺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油炸食品、麻辣香料和纸箱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味。 这里已经不像一个家了。 更像一个刚刚经历过洗劫的、混乱的家庭小作坊。 林晚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不语。 她知道，这种模式，已经走到头了。 今天只是三百八十多人，就已经让他们三人濒临崩溃。那如果真的到了五百人呢 结果只有一个——全线崩盘。 不行。 必须改变。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坐在了书桌前。 何欣薇和王师傅都已经睡下，客厅里传出他们疲惫的鼾声。 窗外夜色深沉，只有一盏台灯，在林晚面前投下一片光亮。 她拿出一张白纸，一支笔。 脑海里，不再是今天赚了多少钱的喜悦，而是一个又一个待解决的问题。 人手。 场地。 供应链。 她不能再把所有压力都压在何欣薇和王师傅身上，更不能把自己的家变成一个乌烟瘴气的仓库。 她需要更多的人。 需要一个真正的，专业的，能够进行标准化生产的操作间。 林晚的笔，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 她画了一个草图。 一个大约一百平米的空间，被分成了三个区域：原料区、生产区、打包区。 生产区里，她规划了两个灶台，一个给王师傅做中式糕点，另一个，可以再找一个师傅，做点别的。比如……北方的面点或者广式的甜品 代购群里那些留学生来自天南海北，口味各不相同，产品线必须丰富起来。 打包区，至少需要两个人，专门负责打包发货。 还有采购员，负责每天去市场采购最新鲜的原材料。 一个小型食品工作室的雏形，在她的笔下，渐渐清晰。 租个场地要钱，买设备要钱，雇人更要钱。 这是一笔巨大的投入。 但林晚看着自己系统账户里那串不断增长的数字，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钱，就是用来生钱的。 这一夜，林晚几乎没睡。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站起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走到门口，拿起昨天用剩的硬纸板，用记号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大字。 【招聘启事】 【诚聘打包员、厨房帮工数名，要求：女，年龄18-35岁，手脚麻利，踏实肯干，吃苦耐劳。薪资面议，待遇从优。】 她没有写具体的薪资，这是她留下的一个悬念。但“待遇从优”四个字，她写得格外用力。 她要找的，不是简单的工人。 她要找的，是和她一样，和何欣薇一样，渴望改变命运，愿意用双手去创造未来的伙伴。 吃过早饭，林晚拿着那块简陋的招聘启事，没有去人才市场，也没有去繁华的商业街。 她坐上公交车，来到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 ——她的母校，市三中。 学校旁，有一条老旧的巷子，是学生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也是附近居民买菜逛街的聚集地，人流量极大。 林晚找了一个最显眼的墙角，用胶带把纸板仔仔细细地贴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退到不远处的树荫下，静静地观察着。 很快，就有路过的人注意到了这张有些另类的招聘启事。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凑上前看了看，撇撇嘴：“嗨，招工的，也没说多少钱。”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路过，扫了一眼，摇摇头走了。 林晚没有失望，她有足够的耐心。 她相信，那个她要等的人，一定会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越升越高。 就在林晚准备先回去，下午再来看看情况时，一个身影，在招聘启事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一个旧书包，皮肤晒得有些黑，马尾辫扎得很高，但眼神却有些黯淡。 她盯着那张招聘启事，看了很久很久。 嘴唇紧紧地抿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的背带，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林晚看着那个女孩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 她仔细地在记忆里搜索着。 忽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她！ 林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女孩，是她前世高中时，隔壁班的同学，叫周敏。 一个她印象无比深刻的人。 因为，前世的今天，这个时间点，周敏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被追债的人打断了腿。她为了给父亲还债，不得不辍学，去了一家黑心工厂打工。 而此刻，她正站在这里，看着自己写的招聘启事。 历史的轨迹，似乎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个微小而又关键的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