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蝴蝶暗纹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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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金枝儿就分别给大家交代了明天要注意的事情。叮嘱孩子们要早早的休息,明天店铺全部开业,肯定会非常忙的。 林初一进屋关门,拿出师傅何婶子送的那个巴掌大的木盒子,像揣了块珍贵的宝贝,一阵风似的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反手带上门,又细心地扣上插销,生怕爹娘或是姐姐们进来。 她把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碎花布的梳妆台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蹲在椅子旁,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 这盒子是上好的桃木所制,带着淡淡的木头清香,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一看就用了些年头。盒身没有多余的雕饰,只在盖子正中央刻着一朵小小的、看不清品种的花,纹路浅淡却流畅。 林初一先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盒面,感受着木头的温润质感,又试着往上抬、往两边推,可盒子纹丝不动,仿佛是一整块雕出来的。 她不死心,凑到跟前仔细瞧,才发现盒盖与盒身的缝隙间似乎藏着一个极小的凹槽,她试着用指甲抠了抠,没反应,又找了根细细的发簪往里探了探,轻轻一撬,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盒子终于开了。 与此同时,旧家那边,金枝儿把明天该做的活计交代完,这才转身进了里屋。她在床沿坐下,接过男人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才上炕躺下。 随后便给林大河细细说起了今天在镇上的事情。从买下那处临街的大院子顺带照顾何婶子,再到带着初一认了何婶子做师傅,一五一十说得明明白白。 林大河听完,满脸不置信地坐直了身子:“小凤就这样把那个房子买了她确定好要干了”他印象里,林凤妮在城里的超市做得风生水起,听说光雇工就有好几个个,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会突然想着回镇上折腾。 金枝儿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不是和你们说好了吗前阵子咱搬家她回来,就提过想回镇上开个铺子,还说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商量妥当了,她没跟你们细聊呀” 林大河重新躺下,揽过媳妇柔软的腰身,悠悠地说:“我以为她就这样说说,没想到要来真的。说良心话,我不希望她回来。那么大的超市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开成那么大的,进货、管账、招呼客人,哪一样不费心血怎么说扔下就扔下了,多可惜。” 语气里满是惋惜,还有几分担忧。 金枝儿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个我问过了,她说店里有个王姐看着,不会出乱子的。” 她顿了顿,想起林凤妮说起王姐时的神情,补充道:“那个王姐是单身,早年生病伤了身子,没有了生育能力,被婆家扫地出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是凤妮好心收留了她,给她租了房子安了住处,还帮她在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小男孩,那孩子我听凤妮说,估计也和顺意差不多大了,学习也挺好的。 这些年王姐一直在超市上班,从收银员做到店长,店里大小重要的事情都是她打理,凤妮说,王姐办事牢靠,人品没问题,是她最信任的人。” 林大河转了个身,面朝媳妇的方向,屋里没点灯,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声音低沉了些:“媳妇,你就这么草率地给一一认了师傅那个何婶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一一还小,可不能出岔子。” 金枝儿想起何婶子温和的眉眼,还有初一当时眼里藏不住的欢喜,想了想说:“能有什么事情何婶子在镇上住了这么多年,街坊邻里都认识。今天看她看一眼咱娃就眼睛放光,要收徒弟,一一自己也愿意得很。这事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真不合适,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林大河听她这么说,也没再多问,只是伸出胳膊把媳妇搂进怀里,叹了口气:“也是,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金枝儿靠在他肩上,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喃喃地说:“赶紧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 此刻,林初一正屏住呼吸,低头看着打开的木盒子。盒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块深褐色的小木牌。木牌约莫手掌宽,一指厚,颜色比盒子更深些,带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厚重感。 木牌的正面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珠子,珠子不大,只有拇指盖那么大,呈淡淡的乳白色,在月光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摸上去冰凉凉的,滑溜溜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木牌的背面似乎刻着字,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珠子下方穿着一根深红色的绳子,绳子编得紧实,颜色鲜亮,与深褐色的木牌、乳白色的珠子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雅致。 林初一小心翼翼地把木牌拿起来,绳子轻轻垂落,她凑到灯下仔细端详,心里满是好奇与欢喜,师傅说这木牌要随身携带,不能取下来,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呢 她自己全然没察觉,当那枚深褐色的小木牌从绒布上拿起的瞬间,肩头那道平日里淡得几乎隐形的蝴蝶暗纹,忽然泛起一层柔和的暖光,纹路仿佛活了过来般,轻轻流转着细碎的光晕,温顺又灵动。 林初一只觉肩头倏地一热,那暖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温温的、暖暖的,舒服得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压根没把这异样和手中的木牌联系起来。 她只以为屋里闷得慌,或是自己太紧张闹的,指尖摩挲着木牌上光滑的珠子,心里想着,这是师傅特意送的,是她老人家的心意,还说能护着自己,可得好好珍惜。 这小木牌约莫五毛硬币大小,厚度刚好贴合掌心,戴在脖子上不沉也不晃,藏在衣领里一点都不突兀。林初一想起师傅临走时叮嘱的“贴身戴着”,便拿起那根深红色的绳子,绕过脖颈打了个简单的结,将木牌轻轻坠在胸前。 布料隔着木牌,仍能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凉意,混着之前肩头残留的暖意,奇异又安心。她抬手摸了摸坠在身前的木牌,嘴角弯了弯,把盒子仔细收好放进抽屉深处,这才躺回床上,心里揣着小小的期待,慢慢进入了梦乡。 夜色渐深,村里的灯火一盏盏熄灭,连院外的虫鸣都渐渐低了下去,只剩晚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