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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外海的孤岛隐在晨雾中，倭寇巢穴依山而建，石墙陡峭，洞口布满削尖的木桩，隐约可见巡逻的倭寇身影。林婉清立于旗舰甲板，手按剑柄，目光锐利如鹰：“按海商情报，巢穴分三层，外层是巡逻队，中层藏军火，内层是黑袍首领的主营，且布有暗弩陷阱。” 沈砚站在她身侧，玄色官袍被海风拂动，指尖划过腰间绣春刀：“水师主攻正面，用神威大炮轰开营门，吸引主力；我率锦衣卫精锐从西侧攀岩而上，直捣内层，擒获黑袍首领。记住，留活口，我要知道女真与蒙古的勾结细节。” “属下遵令！” 林婉清应声，转身下令，“战船列阵，火炮瞄准营门，三日后点火！” 三日后拂晓，雾气未散，神威大炮轰然作响，炮弹呼啸着砸向倭寇巢穴的石墙，烟尘冲天。石墙应声坍塌，倭寇惨叫着四散奔逃，外层巡逻队瞬间乱作一团。林婉清挥剑下令：“水师登岸，肃清外层残寇，守住营门，不许一人逃脱！” 与此同时，沈砚率锦衣卫精锐借着雾气掩护，沿西侧峭壁攀岩而上。峭壁湿滑，碎石滚落，校尉们手脚并用，动作轻盈如猿。沈砚身先士卒，指尖扣住岩石缝隙，借力跃至崖顶，刀光一闪，无声解决两名守哨倭寇，示意后续校尉跟上。 内层营地内，黑袍首领正嘶吼着调度倭寇反扑，见沈砚等人从天而降，眼中闪过惊怒：“沈砚！你当真追到此地！” 他挥刀指向身后的密室，“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 密室门轰然打开，数十名手持长刀的倭寇冲了出来，个个面露凶光。沈砚冷笑一声，绣春刀出鞘，寒光凛冽：“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身形一闪，破锋刀法展开，避实击虚，刀刀直指倭寇要害，几名倭寇应声倒地。 锦衣卫校尉们紧随其后，与倭寇缠斗在一起。营地内刀光剑影，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林婉清率水师肃清外层后，也率军冲入内层，两面夹击，倭寇死伤过半，残余者纷纷弃械投降。 黑袍首领见大势已去，转身欲逃入密室，沈砚岂能容他，飞身追去，绣春刀直指其背心：“哪里走！” 黑袍首领回身格挡，弯刀与绣春刀相撞，火花四溅。他刀法狠辣，带着女真骑兵的悍勇，招招直奔沈砚面门，口中嘶吼：“皇太极贝勒已联合蒙古兀良哈部，不日便会南下，你们大明迟早要亡！” “兀良哈部” 沈砚眼神一凛，反手卸去其力道，脚腕一勾，黑袍首领重心不稳跪倒在地，锦衣卫校尉立刻上前，铁链锁住其琵琶骨。“蒙古哪个部落你们藏的火炮在哪” 黑袍首领挣扎着抬头，眼中满是桀骜：“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个字！” 沈砚蹲下身，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压迫：“你妻儿在辽东的渔村，去年你还派人送过银两，想必是牵挂他们的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要你如实交代，我可保你家人平安撤离辽东，隐姓埋名度日；若顽抗，女真得知你被俘泄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的家人” 这句话戳中了黑袍首领的软肋，他浑身一颤，桀骜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挣扎与恐惧。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是兀良哈部！他们手中有魏党遗留的十门火炮，藏在营地后山密窖，由西洋传教士负责调试！” “西洋传教士” 沈砚心中一震，果然牵扯出西洋势力，“他们为何帮你们” “他们想换大明的丝绸、茶叶贸易权！” 黑袍首领咬牙道，“女真贝勒与兀良哈部约定，下月十五在边境汇合，用火炮轰开宣大边关，南下劫掠！” 沈砚让校尉详细记录，又追问：“火炮的具体位置，密窖的暗号是什么” “后山密窖在鹰嘴岩下，暗号是‘魏公归位’！” 黑袍首领一一招供，语气中满是绝望。 沈砚起身，下令：“押下去，严加看管，回京后再细审。” 随后转向林婉清：“你率人清理战场，搜出所有军火与密信；我带几名校尉去后山密窖，收缴火炮。” 林婉清应声：“大人小心，倭寇可能在密窖设了陷阱。” 沈砚点头，率校尉直奔后山鹰嘴岩。果然，密窖入口隐蔽在灌木丛后，设有机关。一名校尉上前试探，触动机关，数十支暗箭射来，被沈砚挥刀尽数格挡。“小心行事，按黑袍说的暗号开启。” 校尉按暗号转动石壁上的凸起，密窖门缓缓打开，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密窖内昏暗潮湿，十门火炮整齐排列，炮身刻着 “东厂造” 的字样，正是魏党遗留的制式火炮。旁边还堆放着炮弹与西洋传教士留下的调试工具，工具上刻着陌生的西洋纹路。 “果然是魏党遗留的火炮。” 沈砚示意校尉封存火炮，“清点数量，登记造册，全部运回水师战船，回京后交由军工厂拆解研究。” 清理战场时，林婉清在黑袍首领的主营内搜出一批密信与西洋制式火器零件。密信上记录着倭寇与女真的往来明细，何时接收军火、何时转运粮草，甚至标注了江南士绅余孽资助的银两数额。而那些火器零件，与之前在江南查获的西洋火器完全吻合，显然是通过西洋商船转运而来。 “大人，这些火器零件并非女真或大明制式，倒像是西洋传教士带来的。” 林婉清将零件递给沈砚，神色凝重，“看来西洋势力虽未直接参与倭寇作乱，却在暗中提供军火，资助女真与蒙古，其心可诛。” 沈砚摩挲着零件上的西洋纹路，眼神沉凝：“西洋野心不小，既想夺取通商权，又想借女真、蒙古之手削弱大明，坐收渔翁之利。此事必须禀报陛下，加强海防与边关防御，严查西洋商船，禁止火器与铁器交易。” 处理完孤岛事宜，水师战船满载着被俘的倭寇、收缴的火炮与密信，启程返回泉州。途中，沈砚亲自审讯黑袍首领，进一步核实情报。 “兀良哈部的火炮何时能投入使用西洋传教士与你们如何联络” 沈砚坐在船舱内，语气平静。 黑袍首领此时已全无桀骜，颓然道：“西洋传教士每月初一在泉州码头与我们的人接头，提供火炮调试技术；兀良哈部的火炮已调试完毕，就等下月十五与女真汇合，进攻宣大。” “女真贝勒是谁你们约定的汇合地点在哪” 沈砚追问。 “是皇太极贝勒，汇合地点在宣大边境的黑风口。” 黑袍首领如实回答，“皇太极承诺，攻下宣大后，将江南盐运的一半利益分给兀良哈部。” 沈砚心中了然，皇太极想借蒙古之力牵制大明边关，同时扰乱江南盐运，内外夹击。而西洋则在暗中推波助澜，试图从中渔利。这三方勾结，若不及时应对，后果不堪设想。 抵达泉州后，楚瑶早已等候在码头，神色急切：“沈大人，林统领，战况如何黑袍首领是否擒获” “幸不辱命。” 沈砚点头，“黑袍已被擒，倭寇巢穴被捣毁，收缴魏党遗留火炮十门，还有大量密信与西洋火器零件。” 他递上密信，“从密信来看，江南士绅余孽仍在暗中资助倭寇，需尽快清查，斩草除根。” 楚瑶接过密信，快速浏览，脸色一变：“这些士绅竟敢勾结外敌，我即刻联络江南卫，按名单抓捕，绝不姑息！” “另外，需麻烦你协调江南盐商，尽快恢复沿海盐运。” 沈砚补充道，“水师会派分队全程护航，确保盐船安全，避免倭寇残余或士绅余孽暗中破坏。” “放心。” 楚瑶应声，“盐商们已得知倭巢被捣毁的消息，明日便可组织盐船出发，我会亲自坐镇码头，确保万无一失。” 沈砚欣慰点头，楚瑶在江南的执行力向来可靠，有她坐镇，江南盐运可快速恢复，朝廷的财税来源便能稳定。而这，正是应对外患的根基 —— 只有内部稳定、国库充盈，才能有足够的兵力与财力抵御女真、蒙古与西洋的威胁。 回到水师衙门，沈砚立刻起草两封密信。一封送往京城，呈给崇祯，详细汇报捣毁倭巢的战况、黑袍首领的供词、魏党火炮的收缴情况以及西洋势力的渗透，请求陛下下令加强宣大边关防御与沿海海防，严查西洋商船与江南士绅余孽。另一封送往宣大边关，传信赵将军，告知兀良哈部与女真的勾结计划，让其提前部署防御，重点监控黑风口方向，同时联络叶赫部拓跋燕，约定共同夹击兀良哈部。 写完密信，沈砚叫来秦雨薇：“立刻派快马将密信送往京城与宣大，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另外，将黑袍首领押入诏狱，派专人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回京后由我亲自审讯。” “属下遵令！” 秦雨薇领命而去。 沈砚走到窗前，望着泉州码头往来的商船，心中思绪万千。这场捣毁倭巢的战役，虽大获全胜，却也暴露了大明面临的复杂局势 —— 女真、蒙古、西洋三方暗中勾结，内有东林党余孽与士绅作乱，外有强敌环伺，守护大明的道路，依旧任重道远。 但他并未感到畏惧。水师的强盛、改良火器的威力、团队的协作、百姓的支持，都是他前行的底气。他想起苏清鸢送来的平安符，贴身藏在怀中，指尖能感受到布料的温润，心中涌起暖流。还有柳轻眉的情报网、林婉清的水师、楚瑶的江南盐运、拓跋燕的草原联盟，这些志同道合者的支持，让他有信心应对任何危机。 夜色渐浓，水师衙门的灯火依旧明亮。沈砚铺开大明舆图，指尖划过宣大、福建、辽东的位置，眼神愈发坚定。下一步，他要肃清江南士绅余孽，确保盐运与粮运稳定；要协助赵将军与拓跋燕，瓦解女真与兀良哈部的联盟，收缴魏党遗留火炮；要推动水师扩编与海防加固，防范西洋商船的渗透与挑衅。 每一步都需谨慎布局，每一步都关乎家国安宁。但沈砚心中清楚，只要坚守 “护民安邦” 的初心，团结所有可团结的力量，以谋略为刃，以忠诚为盾，便能一步步扫清障碍，让大明江山稳固，让百姓安居乐业。 此时，泉州码头传来海商的欢呼声，他们得知倭巢被捣毁、盐运恢复的消息，纷纷燃放鞭炮庆祝。沈砚站在窗前，听着这欢呼声，脸上露出一丝浅笑。这便是他守护的意义 —— 江山无恙，百姓安宁。 而远方的宣大边关，赵将军已收到密信，开始调兵遣将，加固防御；草原上，拓跋燕接到沈砚的联络，正集结兵力，准备配合明军夹击兀良哈部；江南的楚瑶，已按密信名单，开始抓捕士绅余孽。一张针对内外勾结的大网，正在悄然收紧。 沈砚知道，这场守护大明的战役，远未结束。但他已做好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与凶险，他都将一往无前，用自己的权谋与武力，护大明江山永固，护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他穿越而来的初心，也是他此生不变的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