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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指挥使司的晨光刚漫过案头,柳轻眉便带着三份加密密报躬身而入,声音带着彻夜未歇的沙哑,却依旧条理分明:“大人,新获三线急报,皆直指我们的防御薄弱处。其一,东南漳州府查获一批走私火器零件,暗线追查确认,这批零件是军工厂废弃的改良火铳配件,被工匠私售给走私犯,而走私犯背后,是西洋激进派残余操控的‘海蛇帮’,他们意图收集零件逆向仿制;其二,西北延绥镇传来急报,蒙古土默特部首领卜失兔,受西洋使者蛊惑,集结两万骑兵屯兵边境,索要‘互市垄断权’,扬言不给便破关劫掠,且他暗中联络了察哈尔部残余;其三,京城暗线传回,新科进士王景明,借‘感念恩师’之名,勾结内阁次辅温体仁,在各地推行税改的过程中,安插亲信,篡改账目,意图将税改红利纳入私囊,还暗中阻挠军工厂保密制度的推行。” 沈砚指尖抚过密报上的关键字迹,眸色沉静如深潭,瞬间理清背后逻辑:“这三条线,是冲着我们的根基而来。走私火器零件,是想从内部突破保密防线,让西洋在火器上快速追近;蒙古部落异动,是想借边境压力牵制我们的兵力,打乱海防与民生建设节奏;朝堂派系勾结篡改账目,是想瓦解税改成果,动摇民心根基——三者看似独立,实则都是西洋与朝堂反对派的联合试探,若应对不当,之前的巩固成果便会出现裂痕。” 他抬眸扫过立在两侧的林婉清、苏清鸢、楚瑶,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今日起,三线精进部署,各司其职,务必在半月之内,既破危机,又固根基。轻眉,你带锦衣卫精锐,即刻前往漳州府,一方面彻查走私网络,顺藤摸瓜找出私售零件的工匠与‘海蛇帮’的老巢,另一方面,从走私犯口中撬出西洋激进派残余的藏身地;同时,你让人将走私案的部分证据,匿名送达温体仁的政敌手中,借朝堂派系之争,牵制温体仁与王景明,为后续清肃铺路。” “属下遵令!”柳轻眉应声,腰间绣春刀轻颤,转身时脚步已带起疾风,尽显锦衣卫统领的干练果决。 “婉清,”沈砚转向林婉清,指尖点向西北舆图上的延绥镇边境,“你率水师西路队,弃船登岸,携带改良后的神威大炮与连发火铳,驰援延绥镇,联合延绥总兵杜文焕;此战核心是‘威慑+离间’,卜失兔虽集结骑兵,但土默特部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的弟弟鄂木布素来与他不和,且倾向与大明友好互市,你可派人联络鄂木布,许诺若他协助稳定部落,朝廷将授予他‘互市专管权’,若卜失兔执意作乱,便以神威大炮的威力震慑,再联合杜文焕的兵力,精准打击其主力,不做无谓杀戮。” 林婉清抱拳,眼中闪过锐利锋芒:“属下明白!定以最小代价稳固西北边境,不牵扯海防兵力。” “清鸢,你带税改明细账册与高产粮推广成果,前往各地税改推行的核心州县。”沈砚递上一份标注着异常账目的清单,“王景明安插的亲信,在山东、河南等地篡改税改账目,克扣百姓的高产粮补贴,你到后,先联合当地按察使,公开账册,以实打实的明细让百姓看清真相,安抚民心;再收集王景明与温体仁勾结的实证,重点核查他们安插亲信的任职记录与账目往来,为轻眉后续清肃朝堂提供支撑。” 苏清鸢接过账册,眸色坚定,语气温柔却有力:“沈砚放心,我必让百姓看清派系勾结的真面目,稳固税改成果,不让民心根基被动摇。” 最后,沈砚看向楚瑶:“楚瑶,你协调江南、泉州的盐商与粮商,暂停与漳州府所有不明来源的商户合作,切断‘海蛇帮’的物资补给;同时,你去西洋商馆,将‘海蛇帮’与西洋激进派残余勾结的证据,出示给主和派使者,再次施压——若他们无法约束境内激进派残余,大明将重启对西洋商船的严格核查,甚至暂停部分通商品类,逼他们主动清剿激进派。” “属下省得!”楚瑶应声,眼中闪过了然,她深知主和派最看重通商利益,这招精准施压,必能让他们妥协。 部署完毕,沈砚即刻前往军工厂。此时,军工厂已按之前的“工艺分级管理”重新调整布局,核心工坊外有锦衣卫双重值守。厂长见沈砚到来,连忙迎上前,神色愧疚:“沈大人,是属下监管不力,才让工匠私售废弃零件,属下愿承担罪责!” “罪责自然要担,但当务之急是堵住漏洞。”沈砚语气郑重,“即刻清查所有废弃火器零件的销毁记录,核对工匠的出入库登记,找出私售零件的人;另外,修改保密制度,所有废弃零件需由锦衣卫与军工厂专人共同监督销毁,留下销毁凭证,同时,对核心工匠再次进行筛查,确保无内奸混入;还有,给所有工匠发放‘保密津贴’,若发现有人私售零件或泄露工艺,举报者有奖,违者诛九族。” 厂长连忙应诺:“属下即刻按大人指令整改,绝不再出现类似问题!” 当日午后,漳州府码头,柳轻眉率锦衣卫精锐赶到。此时,漳州知府已查封了走私犯的仓库,查获数十件改良火铳的核心零件。审讯室里,走私犯头目仍想狡辩,柳轻眉出示暗线截获的交易密信:“你与‘海蛇帮’的交易记录、与西洋激进派的往来书信,我们都已掌握,还敢狡辩‘海蛇帮’的老巢在哪里是谁让你收购这些零件” 走私犯头目脸色惨白,瘫软在地:“我说!我说!‘海蛇帮’的老巢在漳州外海的蛇山岛,是西洋激进派残余首领科恩让我们收购的,他说只要集齐零件,就能仿制出改良火铳,再联合土默特部,南北夹击大明!” 柳轻眉当即率人,乘坐水师支援的战船,突袭蛇山岛。“海蛇帮”成员猝不及防,被当场擒获大半,科恩负隅顽抗,被柳轻眉一刀斩杀。清理现场时,锦衣卫搜出大量未组装的火器零件与仿制图纸,还有科恩与卜失兔的往来密信,信中约定“土默特部袭扰西北,‘海蛇帮’袭扰东南,牵制大明兵力”。 与此同时,西北延绥镇边境,林婉清率水师精锐抵达,与延绥总兵杜文焕汇合。此时,卜失兔正率骑兵在边境耀武扬威,派人向明军下战书,语气嚣张:“要么交出互市垄断权,要么让你们尝尝蒙古铁骑的厉害!” 林婉清并未理会战书,而是按沈砚指令,派亲信带着书信与互市专管权的凭证,潜入土默特部的营地,找到卜失兔的弟弟鄂木布。鄂木布看着凭证,眼中闪过心动——他一直想摆脱卜失兔的控制,获得独立的互市权。 亲信趁机劝道:“鄂木布大人,卜失兔勾结西洋,不过是想借西洋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一旦他夺得互市垄断权,你与部落的其他首领,只会被他压榨。朝廷授予你互市专管权,你可自行组织部落与大明通商,获取的利益都是自己的,这远比跟着卜失兔冒险作乱强。” 鄂木布沉默良久,咬牙道:“好!我助朝廷稳定部落!今夜三更,我率部控制部落的粮草大营,不让卜失兔有作乱的资本!” 深夜,卜失兔的营地一片寂静。鄂木布率部突然控制粮草大营,同时派人向林婉清与杜文焕传递信号。林婉清见状,下令将神威大炮推至边境前沿,对着空无一人的草原开火。巨响震彻夜空,卜失兔的骑兵纷纷惊慌失措——他们从未听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声。 “卜失兔,你的粮草已被控制,西洋的援助也被我们切断,你已无路可走!”林婉清高声喊道,“朝廷念及双方多年互市情谊,若你即刻撤军,放弃互市垄断权的要求,朝廷可既往不咎,还会允许土默特部多开放两个互市口岸;若执意顽抗,神威大炮的威力,你也见识到了,后果自负!” 卜失兔看着远处的炮火亮光,又得知粮草被控制,心中大乱。部落的其他首领也纷纷劝他撤军,生怕被炮火波及。卜失兔无奈,只得下令撤军,派使者向明军递交降书,承诺永不勾结西洋,遵守大明的互市规则。 “鄂木布,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朝廷会兑现承诺。”林婉清走到鄂木布面前,语气平淡,“但你需率部协助朝廷,清剿察哈尔部的残余势力,戴罪立功,证明你的忠诚。” 鄂木布连忙应诺:“属下遵令!必全力清剿残余,报答朝廷信任!” 山东兖州府,苏清鸢带着税改明细账册赶到。此时,王景明安插的亲信李县令,正以“税改账目未清”为由,克扣百姓的高产粮补贴,百姓围在县衙外抗议。苏清鸢走到百姓面前,将账册摊开:“大家看清楚,这是兖州府的税改明细:高产粮亩产五石,按规交税,每户应剩三石五,还有二两农具补贴。李县令克扣你们的补贴,是他私吞,与朝廷税改无关!” 百姓们看着账册上清晰的数字,哗然一片。一名中年百姓怒吼:“难怪我们只拿到一石粮!原来是这狗官私吞了!” “大家别急。”苏清鸢让随从取出朝廷补发的补贴与高产粮种子,“这些是朝廷补发的,现在就发给大家。李县令勾结权贵、篡改账目、克扣补贴,朝廷绝不会姑息!” 山东按察使此时率衙役赶到,当场擒获李县令。苏清鸢让随从发放补贴与种子,又将税改的好处向百姓详细讲解,百姓们纷纷欢呼,对朝廷的税改政策愈发支持。随后,苏清鸢联合按察使,清查李县令的账目,找出了他与王景明的往来书信,信中清晰写着“安插亲信,篡改账目,为温大人与我积累资本”。 西洋商馆内,楚瑶将“海蛇帮”与科恩的交易证据,放在主和派使者面前:“科恩是你们境内的激进派残余,他勾结走私犯、联络蒙古部落,意图南北夹击大明,这已严重破坏通商协议。若你们无法彻底清剿境内所有激进派残余,大明将暂停与你们的丝绸、茶叶贸易,重启对所有西洋商船的严格核查,直到你们证明有能力约束激进派。” 主和派使者脸色铁青,他深知丝绸、茶叶贸易是商会的核心利益,一旦暂停,损失惨重。权衡再三,他咬牙道:“楚小姐放心,我们即刻调动所有力量,清剿境内所有激进派残余,绝不留后患!” 半月后,泉州指挥使司内,三线捷报陆续传回。柳轻眉带着查获的证据赶回:“大人,漳州走私案已彻底告破,私售零件的工匠被擒,‘海蛇帮’被肃清;京城方面,我们将王景明与温体仁勾结的证据,交给了他们的政敌,政敌已在朝堂上弹劾二人,陛下震怒,下令将王景明革职查办,温体仁被暂停内阁次辅职务,接受核查。” 沈砚接过证据,神色平静:“很好。传我令,后续巩固部署:其一,军工厂推行‘双重销毁+保密津贴’制度,在全国军工厂推广,彻底堵住保密漏洞;其二,水师与延绥镇、叶赫部建立‘西北联防机制’,定期互通情报,联合巡逻,稳固西北边境;其三,联合顺天府尹,彻查王景明与温体仁的余党,在全国范围内清理他们安插的亲信,确保税改与保密制度顺利推行;其四,让南洋暗线与西洋主和派保持沟通,监督他们清剿激进派的进度,若有敷衍,即刻终止部分通商。” “属下遵令!”众人齐声应诺,议事厅内,人人脸上都带着振奋——经此一轮精进部署,大明的保密防线更牢固,边境更稳固,朝堂也愈发清明。 沈砚走到窗前,望着泉州港往来的商船与远处安宁的村落,心中思绪万千。这场三线精进之战,胜在精准预判、借力打力——用朝堂派系之争清肃内奸,用利益离间蒙古部落,用通商利益施压西洋主和派,以最小的代价,巩固了大明的根基。他深知,这不是结束,西洋的野心仍在,朝堂的派系博弈也未停歇,但只要他们坚守“保密、联防、清明”的核心,就能应对任何挑战。 苏清鸢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清茶:“沈砚,各地的税改成果都已稳固,百姓们安居乐业,不少地方还主动请求推广更多高产粮品种。” 沈砚接过清茶,指尖触及温热的杯壁,心中暖意涌动。他看着苏清鸢眼中的笑意,又望向窗外的盛世图景,轻声道:“这便是我们坚守的意义。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山河稳固,再隐蔽的阴谋、再强大的外敌,都无法动摇大明的根基。前路纵有风浪,只要我们并肩前行,同心协力,就没有迈不过的坎。”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泉州港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沈砚与苏清鸢并肩而立,身后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身前是安宁祥和的家国。远方的西洋本土,主和派正全力清剿激进派残余,但主战派的势力仍在暗中积蓄;朝堂之上,温体仁的余党仍在负隅顽抗,新的派系博弈已悄然展开。一场更长久、更隐蔽的较量,仍在跨越重洋、穿透朝堂悄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