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兽初现·果核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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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刚起，巷口的路灯就灭了。 一道庞大的影子贴着墙头掠过，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像。腥气扑面而来，地面震动了一下，茶桌上的杯子跳了半寸高，水没洒。 楚玄霄的手还在茶壶柄上。 他没动，也没抬头。只是右手轻轻一倾，壶嘴低了三寸，热水流入杯中，一圈白气升腾。这动作和刚才一模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但就在那一瞬间，异兽前爪落地，踩中了三步外那枚果核。 果核早被悟道茶气浸透，沾着楚玄霄的一丝神识。它一触地，立刻与残留的灵息共振。系统无声激活——“他人获益”判定成立。 返还启动。 净化之效被放大万倍，凝成一道无形剑气，以果核为引，自下而上贯穿异兽前肢。 桃核炸裂。 木屑飞溅，划出金属冷光般的轨迹，像一把微型长刀横扫而出。那股力道直接把数米高的巨兽掀翻半空，重重摔在五米开外的石板路上。 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 异兽发出一声低吼，右前腿鲜血直流。它猛地抬头，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茶摊中央的男人。 这不是普通的野兽。 它通人性，只是从未被人善待。幼年被猎户射伤右眼，流落街头，靠翻垃圾桶活命。它本能感知到这片区域有压制它的气息，所以选择先下手为强。 可它没想到，一块果核，能把它重创。 它低吼着爬起来，毛发炸起，利爪抓地，再次扑出。速度快得撕裂空气，直取楚玄霄咽喉。 距离三尺时，体内残留的返还灵力忽然震荡。 经脉如遭雷击，动作一滞。 楚玄霄依旧坐着，左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茶面涟漪扩散，那一声轻叹仿佛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竟让异兽脑海浮现画面—— 三百年前，九天之上，一名仙尊立于云巅，手握长剑，身后是燃烧的宗门大殿。他一人独战十万魔军，血染长空。 画面一闪即逝。 异兽猛然顿住，瞳孔收缩，喉咙里的咆哮转为呜咽。它没有再攻，而是缓缓后退三步，深深看了楚玄霄一眼，转身跃入巷口阴影，消失不见。 茶桌上，那杯刚续的茶，水纹渐平。 楚玄霄低头看了一眼掌心，一抹金光掠过识海——【获得“异兽之力领悟】，包含初级控兽诀、百兽咆哮抗性、荒古血脉感应三项衍生能力。 他嘴角微扬。 这买卖，又赚了。 远处传来几声尖叫，居民被地震惊醒，窗帘拉开一条缝，又迅速合上。若恐慌蔓延，官方修仙机构很快就会介入，到时候茶摊就清静不了。 楚玄霄左手轻敲桌面三下。 节奏与之前一致。 地下隐埋的七枚茶渍结晶同时震颤，释放一圈温和灵波，覆盖整条街道。这是他昨日用悟道茶洗地时预留的“安神阵”，可安抚人心，消除异常记忆。 数秒后，尖叫声止，灯光熄灭，一切重归寂静。 唯有巷口那枚碎裂的果核，静静躺在原地，周围泥土泛着淡淡青光，像是被什么力量滋养过。 楚玄霄收起茶具，将青瓷杯一一擦净，放入布包。整个人状态回归日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眼神比平时多了点东西。 他知道，那只白虎不会走远。 它会回来。 果然。 三天后的凌晨四点十七分，茶摊门口出现了一团脏兮兮的灰白身影。 它瘸着腿，嘴里叼着一个破铜片，小心翼翼放在桌角，然后缩到三米外，趴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玄霄。 楚玄霄醒了。 他看了那破铜片一眼，又看了眼地上的白虎。 没说话。 起身生火，烧水，泡茶。 一杯热茶推到桌边，正对着白虎的方向。 白虎愣住。 它慢慢靠近，鼻子拱了拱茶杯，舔了一口。 暖流从喉咙滑下，直达四肢百骸。它舒服得差点叫出声。 系统提示： 【检测到目标生物被动吸收悟道茶气，触发弱关联返还】 【返还内容：下品灵石x50】 楚玄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这日子，越来越滋润了。 白虎喝完茶，没走。 它把破铜片往里推了推，意思是——还能再来一杯吗 楚玄霄笑了。 他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这一幕被第二天清晨路过的学生拍了下来，发到了星网直播平台。 标题写着：“离谱！我家楼下茶摊老板每天给流浪狗泡高级茶” 视频里，一只瘸腿白虎乖乖坐在茶桌旁，面前摆着专属小茶杯，喝一口还点头。 弹幕瞬间爆炸。 “这狗比我过得都讲究！” “老板啥来头我愿称之为都市奇侠！” “你管这叫流浪狗你看它眼神，像不像在盯你钱包” “楼上别瞎说，人家明显是来报恩的。” “报恩个鬼，我看它是想当茶摊二掌柜。” 这条视频很快冲上热搜第一。 有人认出背景里的巷子，连夜赶来蹲守。 结果真看到了一幕离谱景象—— 清晨六点，雾还没散，白虎蹲在茶摊门口，嘴里叼着新鲜桃子，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自己跑去角落的塑料凳上坐下，等老板开门。 楚玄霄出来时，看见桃子，笑了。 他捡起一颗果核，随手一弹。 果核飞出，在空中划了道弧线，落在白虎脚边。 白虎低头闻了闻，突然耳朵一抖，猛地抬头看向远方。 楚玄霄也察觉到了。 空气里，灵气又开始波动。 这次方向不同，来自东南郊区，强度比上次弱，但频率密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尝试突破屏障。 他皱眉。 不是自然破封。 是人为。 有人在试阵。 而且手法粗糙，根本不懂封印规则，纯粹靠蛮力砸。 这种操作，早晚把东西彻底放出来。 他看了眼白虎。 “想去看看” 白虎点头。 楚玄霄把茶壶挂腰间，卷了卷袖子。 “行，陪你走一趟。” 他迈出茶摊第一步。 白虎立刻跟上。 一人一兽，走向城东。 路上，楚玄霄忽然停下。 他从怀里掏出手机——对，他也有手机，虽然从来不用社交软件，只用来查天气和直播打赏余额。 屏幕上跳出一条推送： 【紧急通知：东南郊生态林突发地质异变，请周边居民避免外出】 下面附了一段模糊视频。 画面晃动，能看见树林深处有黑影窜动，地面裂开，树木倒塌。还有人喊：“它出来了！它出来了！” 紧接着视频中断。 楚玄霄看完，把手机塞回去。 “看来不等人了。” 白虎低吼一声，眼神变得锐利。 它右眼下的旧伤隐隐作痛，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同类的气息。 楚玄霄拍拍它脑袋。 “别急，这次不许乱冲。听我指挥。” 白虎甩头躲开，但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半步位置。 他们加快脚步。 十分钟后，抵达林区外围。 警戒线已经拉起，几名穿制服的修者正在布置结界，但符纸刚贴上去就自燃。 楚玄霄站在五十米外，眯眼望去。 林子里，一团漆黑的雾气在盘旋，中间隐约有双眼睛睁开。 那不是普通异兽。 是怨念凝聚的煞体，靠吞噬生魂成长。 这种东西，本该在三百年前就被清剿干净。 怎么会出现在现代 他正想着，那团黑雾突然转向，直勾勾盯向他的方向。 下一秒。 一道尖啸刺破空气。 黑雾化作长矛，朝他激射而来。 楚玄霄不动。 白虎却猛地往前一扑，张嘴咬向那道黑芒。 两股力量碰撞，爆发出刺眼红光。 白虎被震退三步，嘴角溢血。 但它挡住了。 楚玄霄这才抬手，食指轻点。 一道茶气飞出，缠上黑雾残余，将其拖回地面，封进一枚果核之中。 果核落地，轻轻一颤。 系统提示： 【检测到目标吸收微量净化之力，触发返还】 【返还内容：初级驱邪符x1000，阴煞抗性+1】 他低头看着果核。 这玩意，以后可以当一次性炸弹用了。 他弯腰捡起，放进茶壶旁的小布袋。 然后转身就走。 白虎抹了把嘴，赶紧跟上。 身后，警戒线内的修者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黑雾突然消散，天地恢复平静。 有人喃喃道：“是不是……结束了” 没人知道，刚才那一击，差点击穿城市防护网。 更没人知道，解决危机的，是一个摆茶摊的，和一只瘸腿的流浪虎。 楚玄霄回到茶摊时，天刚亮。 他重新摆好桌椅，烧水泡茶。 白虎趴在老位置，闭眼假寐。 阳光照在它右眼的旧伤上，隐隐泛出一丝金纹。 楚玄霄看了它一眼。 “从今天起，你算正式上岗了。” 白虎睁开眼。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