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九转玄火·化神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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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九色火焰从楚玄霄指尖冒出时,他没动。 左手还贴在胸口,掌心温度开始上升。青莲表面裂纹蔓延,光幕内的空气扭曲。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手臂皮肤下有光流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苏醒。 那不是普通的火。 是九转玄火。 混沌青莲入体的瞬间,能量冲击直接撞进丹田。金丹残影还在震颤,就被一股炽热洪流冲散。灵力逆流,经脉发烫,五脏六腑像被架在火上烤。 但他没皱眉。 反而闭上了眼。 前世的记忆翻出来——心火炼神。化神期的关键不是堆修为,而是用自身心火焚烧神识杂质,重塑真我。这个过程一旦失控,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神魂崩解。 现在,九色火焰就是他的心火。 它顺着奇经八脉游走,先过任脉,再冲督脉,每一寸经络都被高温灼烧。脑中嗡鸣不断,眼前闪过往昔画面:师尊陨落那一战、玉佩封印三百年、都市茶摊的第一杯茶…… 这些都不是干扰。 是筛选。 心火只留最核心的执念。 其余一切,焚尽。 就在火焰即将抵达识海时,裤脚突然一紧。 阿斑扑了过来。 这只瘸腿白虎平日装傻充愣,此刻却龇着牙,用獠牙轻轻咬住楚玄霄的裤角,往后拖。它的右眼戴着茶梗编的眼罩,此刻已经发红,鼻子里喷出白气。 它感觉到了危险。 主人的身体正在发生剧变,灵力波动越来越强,地面已经开始龟裂。再这样下去,整个石台都会塌。 但它不能说话。 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 楚玄霄察觉到它的动作,心中微动。 他本可以强行压制火焰,但那样会留下隐患。真正的化神,必须完整走过“焚身”过程。 于是他顺势而为。 将一部分散逸的火气导入右掌,握住腰间的粗陶茶壶。 壶身瞬间变红。 下一秒,他把壶底按在地上。 轰! 一道熔金色液体从裂缝中喷出,像是地脉被激活。高温蒸汽弥漫,四周岩石迅速软化变形。原本坚硬的石台表面,竟浮现出蛛网状的发光纹路。 这是地脉共鸣。 说明他排出的热能已经达到了改变地质结构的程度。 阿斑松开嘴,趴在地上喘气。眼罩边缘冒烟,但它没摘。只是抬头盯着楚玄霄的脸,耳朵不断抖动,随时准备再次示警。 火焰继续向上传导。 穿过膻中,直逼识海。 这时,异变突生。 体内两股力量开始对冲——一边是九转玄火,源自系统返还的【九转玄火丹】;另一边是混沌青莲自带的原始火种。两者都是顶级火源,谁也不服谁。 若放任不管,会在识海炸开,导致神识破碎。 楚玄霄睁开眼。 金瞳一闪即逝。 他没有强行压制,而是引导两股火流绕行周天,在头顶百会穴交汇。就像小时候玩陀螺,抽一下让它转起来,而不是死死按住。 一圈。 两圈。 三圈。 随着旋转加速,两种火焰逐渐融合,颜色由九彩变为深紫,最后凝成一点极亮的星芒。 星芒下沉,穿过眉心。 停住。 一枚火焰印记缓缓成形。 形状像一朵旋转的莲,花瓣由火纹构成,中心有一点幽蓝冷焰。 与此同时,脑海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修为突破化神境】 四个字落下,万倍返还系统的轮廓在识海中微微一闪,随即隐去。 完成了这次结算。 昔日他帮李四引动内丹,今日返还百倍成就自身大道。闭环达成。 楚玄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混沌青莲。 它已经不再发光,表面裂纹也消失了。仿佛完成使命,安静地躺在掌心。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声音不大,却让阿斑竖起了耳朵。 “原来化神期,要‘心火焚身’……”他说。 语气轻松,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说完,他拿起桌上那杯还没喝完的茶,手腕一甩。 水珠飞出,在空中划出弧线。 每滴水都悬停半空,受九转玄火影响,表面泛起九彩光晕。接着,它们自动排列组合,形成两个大字: 化神。 字体清晰,笔画稳定,久久不散。 这不是炫耀。 是验证。 只有真正稳固了境界,才能做到以意御火、借物显道。这两个字,就是他的道基证明。 阿斑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脚边,用鼻子拱了拱他的小腿。 刚才那一波能量余波太强,它差点站不稳。但现在,主人的气息沉了下来,不像之前那样锋利外放。说明突破完成了。 它放心了。 右眼的眼罩还在冒烟,但它懒得管。只是抬头看着那两个悬浮的字,尾巴轻轻摇了摇。 楚玄霄没看它。 他盯着前方虚空。 石台依旧封闭在四象封印阵中,外面那些人还在低声议论。昆仑长老想破阵,崂山弟子结印试探,玄天宗执事悄悄传讯…… 这些都不重要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在同一个层次。 他们打不破阵,是因为灵力等级不够。而他刚才那一招“化神”,连阵法都没动,纯粹靠自身威压就让空间凝滞。 差距就在这里。 他抬手,轻轻一点。 “化神”二字缓缓消散,水珠落地,发出轻微声响。 地面被烫出一个小坑。 然后他站着不动了。 呼吸平稳,气息内敛,整个人像一把收进鞘里的刀。看不出锋芒,但谁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阿斑趴回地上,头枕着前爪,一只耳朵还竖着。 它知道,事情还没完。 果然。 几秒后,楚玄霄眉心的火焰印记忽然跳动了一下。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抬起手,摸了摸印记。 温度不高,但有种熟悉的波动传来。 不是敌意。 是呼应。 寒潭方向。 那里的水底有东西在动。 比冰蛟更古老。 比青莲更深邃。 他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把茶壶重新挂回腰间,手指在壶身上轻轻敲了一下。 三声。 轻,短,稳。 阿斑立刻抬起头,眼神变了。 不再是懒散的流浪犬模样,而是露出凶兽本相的锐利。 它闻到了。 水汽里有一丝腥味。 不是血。 是时间的味道。 腐朽又鲜活。 楚玄霄迈出一步。 脚尖刚触地,眉心印记再次闪烁。 这一次,光芒投射出去,在空中画出一条虚线。 指向寒潭入口。 他停下。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影子。 影子很长。 但在某个角度,看起来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