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秦风态度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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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一匹蓝色的，给我儿子做件衬衫！“ “我要黄色的，做条半身裙！“ “这中山装真好看，给我对象来一件！“ “给我来个塑料娃娃，我女儿天天吵着要！“ 一时间，摊位前挤满了人。 赵棠忙得脚不沾地，一边收钱，一边给大家往袋子里装货，嘴里不停地说着 “谢谢！您拿好！“，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秦风下班经过这里，看到她忙里忙外的，便停下了车，问：“我下来帮你吧！“ 赵棠自然同意。秦风帮她收钱、递东西，虽然有点不熟练，有时候还会弄错钱，不过学得很快。 有了他的帮忙，赵棠轻松多了。她偶尔往他那边看一眼，会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薄汗，心里甜甜的。 “秦风，你怎么来了“赵棠趁着空隙问。 “下班经过，看你忙不过来，就下来帮你了！“秦风笑笑，手上麻利地给一位大爷包着麦乳精，“你真能赚。“ 周围的嫂子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打趣道： “秦风，你对赵棠真好！“ “是啊，真是模范夫妻！“ “赵棠真有福气，秦风又帅又体贴！“ 秦风的脸颊红了红，没有说话，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了扬，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 收了摊，赵棠一算，今天一天赚了三百多块钱！ 她高兴地对秦风说：“秦风，我们今天赚了三百多块钱！“ “真厉害！“ 秦风内心由衷地为她高兴，伸手帮她把沉甸甸的篮子搬上自行车， “以后别这么辛苦了，要是忙不过来，就少进点货。“ “不辛苦，赚钱嘛！“ 赵棠笑着说，心里暖暖的。 秦风对她的态度真的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样冷冷淡淡，还会帮她干活、关心她。 看来，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从那以后，秦风不再练书法、练剑了。 一出单位下班就来帮赵棠摆摊，有几次还故意早下班，帮赵棠先把摊位摆好。 他们一起进货，赵棠故意装作到“南方货郎“那里拿货，拿回大院附近才让秦风帮着搬，一起摆摊，一起收摊，一起回家吃饭。 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夫妻两个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有时候，赵棠故意撒娇让秦风帮她捶捶腿，秦风会很僵硬、笨拙地帮她捶几下； 晚上睡觉，虽然还是分被窝，但距离越来越近，以至于有一次不小心碰到赵棠的手，也不像之前那样赶紧闪开了。 赵棠知道，自己的追夫计划，正在一点点地实现。 被迫离婚后，方建设的日子过得很憋屈，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赵棠身上。 他恨赵棠，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恨赵棠，毁了他的前途； 更恨赵棠过得越来越好，而自己却窝囊至极！ 他不甘心，心里滋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抢赵棠的货款和货物！ 他知道赵棠一天出摊赚不少钱，而且经常一个人去“进货“，路途上正好有机会。 方建设招呼几个混混在巷头的小饭馆吃了一顿饭，点了红烧肉、炒鸡蛋，又要了两瓶白酒。 酒过三巡，方建设把五十块钱拍到桌上，压着嗓子说： “兄弟，给哥个面子，帮个忙。有个女人，每天下午去郊区进货，你们帮哥把她的钱和货抢了，最好吓吓她，让她以后不敢摆摊！“ 黄毛拿过钱，掂量着，说：“就这么简单“ “简单！“ 方建设点点头，把赵棠的样貌、骑自行车的样子，以及进货的大致路线给他们说了一遍，“她是个女人，好对付。她进货的路上会经过一条没人的小巷子，你们就在那里动手！“ 黑子喝干了碗里的白酒，拍着胸脯说： “行，这活儿咱接了！你放心，保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方建设心里特别得意，感觉这次肯定能让赵棠吃个大亏。 可他不知道，赵棠早就料到他会耍花招。 自从上次方建设举报她失败后，赵棠就提高了警惕，尤其是每次“进货“，都会提前勘察路线，避开偏僻没人的地方。 而且她还专门跟郊区附近一个修鞋的大爷打了招呼，让他帮忙留意可疑的人，一旦有情况就喊人。 下午，赵棠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往郊区去，故意走了方建设说的那条小胡同，想看看有没有人埋伏。 进小胡同没多远，黄毛和黑子就从旁边的一条胡同里冲了出来，手里握着木棍，拦住了赵棠的去路。 “把钱和货交出来！不交别怪我们不客气！“ 黄毛恶狠狠地说，同时举起手里的木棍虚晃了一下，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 赵棠一点都不害怕，她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她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们是谁我……我没钱！“ “没钱“ 黑子冷笑着，两眼死死地盯着她车上的篮子，“那篮子里的货是什么快点交出来，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说着，两人一起向赵棠扑过来。 眼看他们就要扑到身上，赵棠赶紧收起害怕的神情，大声喊了起来：“救命啊！有人抢劫！快来人啊！“ 赵棠的声音又大又响，在安静的小胡同里回荡。 附近修鞋的大爷听见了，赶紧拿着修鞋的锤子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有人抢劫啦！快来人啊！“ 不远处还有几个下地回来的农民，也听见了喊声，纷纷跑了过来。 黄毛和黑子没料到会有人来救场，吓得转身就往回跑。 可已经晚了，修鞋大爷和几个农民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他们，摁在地上。 “你们敢抢劫！ “修鞋大爷拎起锤子指着他们，“跟我们去派出所！“ 黄毛和黑子奋力挣扎，可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赵棠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地上的两个混混，冷冷地问：“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黄毛和黑子不敢说话，眼睛却躲闪着不敢看她。 这时，派出所的民警也来了，其实修鞋大爷喊人的时候，就让路过的路人报了警。 民警把黄毛和黑子带到派出所审问，没过多久，两人就招了，说是方建设让他们干的，还说了方建设给他们钱、告诉他们路线的经过。 民警马上去国营厂找到了方建设，把他带到了派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