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钓鱼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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锃亮的保时捷刚在爱情公寓楼下停稳，车门就被吕子乔猛地推开。他紧紧兜着外套，里面的鱼扑腾得厉害，几乎要冲破布料的束缚，人已经火急火燎地朝着3601的方向狂奔而去，生怕慢一秒鱼就会凭空消失。 周景川拎着沉甸甸的渔具包，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步伐从容不迫。刚走到3601门口，一股浓烈到呛鼻的气味就直冲鼻腔——柠檬的酸涩、茉莉的甜腻，再混杂着几种不知名花香的空气清新剂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差点让他忍不住打喷嚏。 “我去，曾老师这是把整个香水厂都搬家里了”吕子乔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推开房门。只见曾小贤正举着一瓶超大容量的空气清新剂，像喷杀虫剂似的，对着客厅的各个角落疯狂扫射，连天花板的吊灯缝隙都没放过，那架势仿佛要把所有异味都赶尽杀绝。 “曾老师，借你家冰箱用一下，给美嘉的‘野生极品鲫鱼’安个临时的家！”吕子乔一边往里挤，一边得意地扬了扬兜着鱼的外套，鱼鳞混着湖水的湿气簌簌往下掉，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忙啥呢这是准备开香氛主题派对，邀请了多少美女啊” 曾小贤猛地转过身，手里的清新剂还在滋滋地喷着，脸上挂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打扫房间！不然等下客人来了，还以为进了垃圾场！” 话音刚落，曾小贤的鼻子就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瞬间皱成一团。他猛地后退两步，指着吕子乔和周景川，像是见了鬼似的尖叫：“哇！你们身上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臭味啊比十碗螺蛳粉同时开盖还上头！是不是掉进化粪池里游泳了” 吕子乔满不在乎地拍了拍外套，更多的泥水掉了下来，甚至有几滴湖水溅到了沙发上：“多大点事，不就是一点小小的意外事故，不值一提。” “意外事故”曾小贤眯着眼睛，狐疑地打量着他们手里的渔具包，又看了看吕子乔外套上的水渍和泥印，瞬间恍然大悟，“你们去钓鱼了怎么钓完鱼还顺便在湖里洗了个泥水澡这造型，说是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都有人信！” 周景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不然呢难道是去湖边给鱼做泰式spa，顺便跟它们交流感情了你看子乔这一身，活脱脱一个刚打完鱼的渔翁，就是颜值稍微有点欠费。” 曾小贤绕着两人转了一圈，一边啧啧摇头，一边用手指着他们的狼狈模样：“我怎么觉得，不是你们钓了鱼，是鱼把你们俩给钓了你看子乔，头发乱得像被台风席卷过的鸡窝，衣服脏得能直接当拖把拖地；景川你也没好到哪去，裤脚全是泥，鞋子上还挂着水草，这是跟鱼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啊” 吕子乔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换成了一副悲催的表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里面的鱼扑腾了一下，差点跳出来：“说多了都是泪！我们可是做足了准备，顶级碳纤维鱼竿、进口合金鱼钩、独家秘制鱼饵，装备齐全得能去参加国际钓鱼比赛，结果千算万算，就是忘了带鱼桶！” “so——”曾小贤拖长了调子，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好奇地凑到沙发边，盯着那在布料下蠕动的鱼，“那你们的鱼是怎么带回来的难不成是一路小心翼翼抱回来的这待遇，比伺候女朋友还周到啊！” 周景川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拿衣服兜回来的啊！既环保又便捷，还能给衣服做个纯天然的‘鱼腥味spa’，顺便给布料杀菌消毒，一举两得，多划算。” “别听他瞎说！”吕子乔赶紧从自己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条还在蹦跶的鲫鱼，鱼身上的水珠溅了曾小贤一脸，他却满脸得意，“我可没那么糟蹋我的限量版外套，我是用口袋专门装的！这可是给鱼留的‘vip专属座位’，待遇堪比头等舱！” “哇！哇！”曾小贤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指着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声音都变了调，“你们赶紧把鱼放进冰箱，放完赶紧走人！我还约了重要人物呢！”他又瞥了一眼吕子乔手里的鱼，挑眉道，“话说子乔，你就钓了这一条啊这鱼还没我巴掌大，塞牙缝都不够，你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吕子乔立刻挺直腰板，梗着脖子辩解，声音都提高了八度：“那是我——不想钓！对，一条就够了，多了我还嫌处理起来麻烦！而且你是不知道，我这一条鱼有多难钓！它差点就把我拖进湖里喂它的同伴，要不是景川反应快，一把拉住我，你现在可能就得去淀山湖捞我的尸体了！” 他说着，突然凑近曾小贤，脸上露出标志性的猥琐笑容，搓了搓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诶！约了人男的女的是不是约了身材火辣的美女带带我一个呗！我保证不抢你的风头，就当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在旁边给你加油打气。” 曾小贤赶紧伸手推开他，一脸紧张地摆着手，像是怕被他传染什么似的：“你别胡说八道！这可是我的顶头上司，电视台的金牌制作人！人家专门来跟我谈上电视的事，我能不能实现梦想，就看今天这一哆嗦了！你可千万别来捣乱，不然我跟你没完！” 周景川笑着从吕子乔手里拿过鱼，朝着冰箱的方向走去：“放心吧，我们放完鱼就走，绝对不会耽误你见‘贵人’。不过曾老师，你这清新剂喷得也太猛了，等下制作人来了，怕是以为你在这搞化学实验，准备制造新型毒气呢。” 吕子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搓着手就往门口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对付女上司可有一套独门秘籍了，我可以让你从三个层面、五个角度、八种绝技全方位秒杀她，保证让她对你刮目相看！她到底是不是美女啊你放心，我一定发挥我所有的能耐，把我的‘吕氏春秋’贯彻到底，帮你搞定她，让你顺利上电视！” 曾小贤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嫌弃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发挥你还是先把你身上的鱼腥味挥发干净再说吧！再靠近我一步，我都能闻到你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湖底淤泥气息’了，简直能把人熏晕过去！” 吕子乔完全没接茬，自顾自地得意起来，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地说道：“管它什么味，我钓了半天鱼，还亲手制服了一条‘顽抗到底的鱼中霸王’，美嘉这次总该对我刮目相看，服我了吧！以后我就是3601公认的‘钓鱼大神’，你们都得崇拜我！” “大神”曾小贤拿起空气清新剂，对着吕子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喷，白色的雾气瞬间将他笼罩，“弄到这个地步，全世界的人都该服你了！服你把好好的钓鱼活动，硬生生变成了‘荒野求生真人秀’！走开走开，别把我的限量版清新剂都用完了，这可是我专门为制作人准备的！” 吕子乔一边狼狈地躲着清新剂的“攻击”，一边捏着鼻子跑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探头闻了闻里面的鱼，然后回头大喊：“唉！小周郎，冰箱里塞满了曾老师的速冻水饺和过期牛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你的那几条‘战利品’放哪儿啊总不能扔了吧” 周景川正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擦着鱼竿，闻言摊了摊手，语气轻松自在：“还能放哪儿去阳台把那个空水桶拿过来，装进去先扔厕所里，反正厕所通风好，不容易闷死鱼。晚上我就给它们‘超度’成鲜美的鲫鱼豆腐汤，保证让大家都尝尝我的手艺。” “扔厕所”曾小贤的脸瞬间绿了，赶紧摆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别别别！我厕所刚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一尘不染！拜托你们赶紧回自己屋处理鱼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清静清静，顺便再想想怎么跟制作人打招呼，给她留个好印象！” 吕子乔被曾小贤推着往门口走，还不忘回头嚷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别推啊！我对付女上司真的可有一套了！我可以让你从三个层面——气质、口才、态度，五个角度——职场、生活、兴趣、三观、未来，八种绝技——夸人、共情、送礼、解围、卖萌、装酷、自嘲、画饼，全方位无死角地秒杀她，保证让她对你赞不绝口！” “秒杀”曾小贤推着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是敢在制作人面前乱说话，今天这事儿要是搞砸了，我就直接秒杀了你！我把你们和那几条鱼一起扔进厕所，让你们在里面‘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好过！” 周景川拎起装鱼的桶，笑着跟在后面，准备随时“助攻”：“行了曾老师，我们这就走，不耽误你‘见驾’。子乔，你这‘撑场面’怕是要先把场面熏臭，曾老师这是怕你把制作人直接吓哭，断了他上电视的后路，你就别添乱了。” “哎！哎！别推啊！”被推出门外的吕子乔扒着门框不肯撒手，急中生智，赶紧说道，“要不这样，我先回3602洗个澡，换身帅到掉渣的衣服，就十分钟！真的就十分钟！然后马上过来给你镇场，帮你搞定制作人，好吧！” 曾小贤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没好气道：“谁要你镇场！赶紧滚去洗澡，洗完澡也别过来，看见你就烦！” 周景川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把他的手从门框上掰开，笑着劝道：“行了子乔，别添乱了，先去洗澡吧，不然美嘉看到你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又得跟你吵一架，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我把鱼放厕所，等下过来帮你搭把手处理一下。” 吕子乔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曾小贤一把推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站在门外，愣了几秒，然后对着门大喊：“曾小贤，你要是搞砸了，可别后悔没让我帮忙！我告诉你，错过了我这个‘贵人’，你上电视的梦就碎了！” 门内传来曾小贤的怒吼：“滚啊！” 周景川拎着鱼桶站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拍了拍吕子乔的后背：“走吧，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回去洗澡，不然鱼都要缺氧死了，到时候美嘉可饶不了你。” 吕子乔撇了撇嘴，只能不甘心地跟着周景川往3602走去，嘴里还在碎碎念：“哼，等我洗完澡，换身帅衣服，就算他不请我，我也要去看看那个制作人到底长什么样，说不定还是个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