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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模糊的童年影像快速闪过，然后被分解、重组。他天真烂漫的笑容被剥离，只剩下那双对机械结构异常专注的眼神，被植入到一个面无表情的、正在快速拆解复杂枪械的虚拟人像上。 他们在用同样的方法，处理虞杰的“天赋”！用她的记忆碎片，去“润滑”这个过程，减少“排异”！ 虞倩几乎要冲出去，被陈默死死按住。 “别动！”他声音嘶哑，“是全息投影和神经信号模拟技术！人在附近！”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深处传来了脚步声和对话声。两个穿着类似“工程师”那种白色防护服，但样式更陈旧、沾着油污的人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记录板和平板电脑。 “……‘晨曦’项目的残存数据比对完成，与‘基石’的原始波动有百分之十七的吻合度，可以作为‘虚拟镜像’的辅助稳定参数。”一个人说道，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百分之十七……太低了。‘基石’的排异反应远超预期，光是提取其关联者的记忆锚点还不够，我们需要更接近本源的‘样本’。”另一人摇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光幕上那个拆解枪械的虚拟虞杰，“‘工匠’项目的模拟运行倒是很顺利，看来情感锚点的注入确实有效。” “可惜‘基石’本体不稳定，否则直接提取他的‘兼容性’特质，才是最优解……” 两人的对话信息量巨大，让阴影中的陈默和虞倩心神剧震。 “晨曦”项目指的是陈曦！“工匠”项目指的是虞杰！而“基石”……似乎是一个更早、更关键的存在！虞杰的“兼容性”特质，竟然也是被觊觎的目标！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似乎接到了什么通知，看了看平板。“‘清洁工’报告，地面目标丢失，怀疑潜入地下网络。启动二级警戒，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知道了。把这些残存数据备份，然后销毁这个临时接入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两人开始快速操作那些运行中的仪器，准备撤离。 不能再等了！ 陈默对虞倩打了个手势，指了指那两人身后的黑暗，示意那里可能是出口或者更关键的区域。他猛地从阴影中蹿出，如同猎豹般扑向离他最近的那个研究人员！ 虞倩几乎同时行动，她没有冲向另一人，而是扑向了那几台正在运行、存储着陈曦和虞杰数据的仪器！她不知道如何操作，但她记得张辰偶尔提过的紧急处理方式——找到物理存储单元，强行拆除或破坏！ “什么人！” 研究人员惊觉，但陈默的动作太快，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颈侧，那人软软倒下。 另一人反应稍快，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摸向腰间，似乎想掏武器或是报警器。 “砰！” 陈默手中的枪响了，子弹击穿了那人手中的平板电脑，碎片四溅。那人吓得僵在原地。 而虞倩已经冲到仪器旁，慌乱地寻找着接口和卡槽。她看到了一个闪烁着蓝色指示灯、标着“核心数据缓存”的模块！她用力抓住，猛地向外一拔！ “警告！数据缓存被强制移除！连接中断！”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光幕上虞杰和陈曦的影像剧烈闪烁了几下，骤然消失。 “你干了什么！”那个被枪指着的研究人员惊恐地大叫，“那是‘方舟’的宝贵资产！” 陈默用枪口逼住他，厉声问道：“‘基石’在哪里‘方舟’到底是什么启航窗口是什么时候” 研究人员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似乎不敢说。 虞倩将那个冒着电火花的存储模块紧紧攥在手里，跑到陈默身边，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研究人员。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头顶簌簌落下灰尘和碎石！ “他们……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研究人员绝望地喊道，“这个区域要被废弃了！快跑！” 更加剧烈的爆炸声从隧道来路方向传来！伴随着岩石坍塌的轰隆巨响！ “清洁工”不仅在地面搜索，他们直接引爆了部分通道，要将他们活埋在这里！ “出口在哪里！”陈默用枪口抵住研究人员的额头。 “后面！穿过档案库……有应急通道……”研究人员吓得魂飞魄散，指着一个方向。 陈默一掌将他劈晕，拉起虞倩：“走！” 两人冲向研究人员所指的方向，穿过一道破败的门廊，进入了一个更加狼藉的空间。这里像是过去的档案库，金属档案柜东倒西歪，大量的纸质文件和磁带散落一地，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剧烈的震动和爆炸声不断从身后逼近，整个地下结构都在呻吟、崩塌。 虞倩在奔跑中，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忽然，她被散落在地的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吸引了目光。照片上是一群穿着老式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的合影，背景似乎就是这个实验室。 而站在最中间的那个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老者…… 虞倩猛地停下脚步，弯腰捡起了那张照片。 “怎么了！”陈默焦急地催促。 虞倩将照片递到他眼前，手指颤抖地指着中间那个老者。 陈默的目光落在老者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这张脸……他认识！ 虽然年轻了很多，但那五官，那眼神…… 是如今市局里一位德高望重、早已退休多年、却依旧对刑侦领域有着不小影响力的老前辈！一位曾经在多个领域都有建树的专家！他甚至……曾经指导过老李队长！ “是他……”陈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记忆捕手’……‘方舟计划’……他们的根，竟然在这里！” 巨大的真相如同塌陷的穹顶，轰然砸下！ 但此刻，他们没有时间消化这惊人的发现。身后的爆炸和坍塌如同死神的脚步，紧追不舍！ “走！”陈默嘶吼着，拉着虞倩，冲向了档案库尽头那扇标记着“应急出口”的、布满锈迹的铁门。 铁门之后，是生路，还是另一条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