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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李强在工地的活动轨迹，他常去的地方，接触的人！”队长下令。 另一方面，对柯守业（老k）的追查取得了重大进展。通过技术手段，锁定了他最近使用的一个匿名电话号码的大致活动范围——就在城西的一个老旧居民区内！ “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队长亲自带队，准备实施抓捕。 陈默却提出了不同意见：“队长，我觉得抓捕柯守业要秘密进行，甚至… 暂时按兵不动。” “为什么”队长不解。 “李强刚被清理，组织内部肯定风声鹤唳。柯守业作为可能的核心成员或重要中间人，此刻要么已经高度戒备，要么已经被转移。我们大规模行动，很可能再次打草惊蛇，或者… 这又是另一个陷阱。”陈默冷静分析，“而且，我怀疑柯守业知道的，未必有我们想象的多。他可能只是一个外围的‘猎头’或者‘执行者’。” “那你的意思” “监控。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把他当成鱼饵，看看能钓出什么样的大鱼。”陈默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同时，我们要主动出击，给他们制造一个‘困境’。” 陈默所谓的“主动出击”，并非直接抓捕，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心理战和信息战。 在警方可控的情况下，一些经过“加工”的信息开始通过特定渠道向外释放。 首先，由警方发言人对外召开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措辞谨慎地承认正在调查几起可能的连环案件，强调警方高度重视，已掌握重要线索，呼吁公众保持冷静，相信法律，并鼓励知情者提供线索。这既是为了平息舆论，也是为了向“审判者”传递一个信息——我们还在追查，并未放弃。 其次，在张辰的操控下，一些看似无意泄露的“内部消息”开始在那个神秘的“暗夜之声”论坛出现。内容暗示警方已经锁定了“审判者”组织的数名核心成员，并掌握了他们的行动模式，破案在即。同时，也散布了一些关于李强之死的“谣言”，暗示他并非单纯被组织清理，而是因为分赃不均或被灭口。 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旨在制造猜疑链，扰乱“审判者”内部的稳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陈默建议，公开并悬赏征集与王磊三年前受伤案件相关的新线索，特别是关于当时办案人员是否存在渎职行为的举报。这是直指“审判者”可能的核心动机——对司法不公的仇恨。 “我们要把‘举报者的困境’这个问题，抛回给他们。”陈默对队长解释道，“如果真的有当年办案的渎职者，我们公开调查，依法处理，就是在证明法律的有效性。如果‘审判者’继续行动，反而会暴露他们并非真正追求正义，只是沉迷于私刑的暴徒。” 这套组合拳打出，需要时间来发酵。 与此同时，对柯守业的秘密监控24小时不间断地进行。柯守业藏身在一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出租屋里，深居简出，偶尔会出门购买食物和日用品，行为谨慎，但没有与其他可疑人员接触的迹象。 几天过去了，无论是网络还是现实，似乎都风平浪静。“审判者”组织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警方开始怀疑策略是否有效时，转机出现了。 首先是网安部门监测到，“暗夜之声”论坛上关于“审判者”的讨论出现了异常波动。那个活跃的匿名id再次出现，发帖驳斥警方“即将破案”的说法，称其为“拙劣的谎言”，并再次强调“清除污垢”的必要性。但这一次，帖子的语气明显带上了更多的焦躁和攻击性，甚至与其他一些质疑他们的匿名用户发生了激烈争吵。 “他们坐不住了。”张辰汇报，“我们的信息起效果了，内部可能出现了争论。” 其次，负责监控柯守业的小组报告，柯守业在深夜接到了一个短暂的电话后，显得十分焦躁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随后开始匆忙地收拾行李。 “他要跑！”队长在指挥中心说道。 “不一定是跑，”陈默盯着监控画面里柯守业惊慌失措的脸，“也可能是收到了新的‘任务’，或者… 感觉到了危险，想去汇合或者躲藏。” “行动吗”队长问。 “再等等，”陈默沉住气，“看他去哪里。这可能是找到他们新巢穴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紧急电话打到了队长的手机上。来电显示是经侦支队的一位老朋友。 “老赵，什么事”队长接起电话。 对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老刘，你们是不是在查那个‘审判者’的案子我们这边刚接到一个紧急情况，可能和你们有关！我们一个重点监控的、涉嫌内部交易和利益输送的上市公司高管，叫孙耀明，他刚才… 他刚才竟然主动来自首了！但他状态不对，非常恐惧，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杀我’、‘我认罪’、‘求求你们保护我’！” 孙耀明一个警方尚未掌握其确切证据、只是处于秘密调查阶段的企业高管，竟然主动自首，而且是因为恐惧“审判者” 陈默和队长瞬间明白了。 这就是“审判者”所说的，“举报者的困境”的预演！ 当法律无法及时惩罚罪恶时，罪恶者或许可以逍遥法外。但当出现一个更恐怖、更不受控制的私刑威胁时，罪恶者反而会主动投向法律的怀抱，寻求庇护！ “审判者”在用他们的方式，逼迫“罪人”主动现形！他们在用恐惧，加速“污垢”的暴露！ 这无疑是对警方和法律公信力的又一次巨大嘲讽，但也确实… 产生了一种扭曲的“效果”。 “保护好孙耀明！我们马上过来！”队长放下电话，脸色极其复杂。 陈默看着监控画面里已经提着行李出门、钻进一辆出租车的柯守业，又想到那个突然自首的孙耀明。 局面正在失控，也在变得清晰。 “队长，你带人去接手孙耀明，他是重要的证人和突破口。”陈默快速做出决断，“我带人继续跟柯守业。两条线，都不能放！” 警力立刻兵分两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