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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现有数据模拟,如果口服,结合周启明的代谢特征,延迟时间可能在36到60小时之间,存在个体差异,但相对可控。”苏瑾顿了顿,“另外,按照你的要求,我让人复检了前三位死者的生物样本,重点筛查长效载体。在钱建国和赵永辉的血液里,发现了类似的、但结构略有不同的缓释微胶囊残留痕迹,之前因为含量极低,且混合在其他药物成分中,被忽略了。孙丽娟的样本中暂时没有明确发现,但致幻剂lsd本身代谢较快,可能载体已完全降解,或者她摄入的途径和方式不同。” “也就是说,至少其中三人,死亡时间是被‘预定’的。”陈默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凶手不仅下毒,还给毒药安上了定时器。 “可以这么理解。这种技术不是普通犯罪分子能掌握的,需要相当的药学、材料学知识,以及实验条件。”苏瑾补充道,“我已经把相关数据和样本特征发给物证鉴定中心做进一步溯源,看能不能找到生产或来源线索。” “谢谢,苏主任,这很关键。” 刚挂断苏瑾的电话,张辰那边也有了进展。他直接冲进了陈默的办公室,眼镜片后的眼睛布满红血丝,但闪着亢奋的光。 “陈哥!通了!可能通了!”他把笔记本电脑往陈默桌上一放,屏幕上是复杂的通讯记录分析图谱,“你看这四个死者,在死亡前一周到十天左右,都接到过同一个虚拟运营商的号码打来的电话,每次通话时间很短,三十秒到两分钟不等。号码是黑卡,已经停机,位置基站飘忽,反追踪很难。但关键是,在通话记录前后,他们的手机浏览器或者电脑上,都出现了对‘泽费尔钟表’相关关键词的搜索峰值!尤其是如何调试、保养、上发条、校准报时机构这类非常具体的技术性问题!” 陈默精神一振:“内容呢通话内容能恢复吗” 张辰摇头:“运营商那边没有录音。但结合搜索记录和他们的职业、兴趣,可以推测,这个神秘来电者,很可能以‘泽费尔钟表收藏同好’、‘资深修复师’、‘提供专业鉴定调试服务’之类的身份联系他们,抓住了他们对这些古老钟表的兴趣点,从而取得了信任,甚至可能指导他们进行了某些‘操作’。” “指导他们给自己家里的钟上发条、调时间……”陈默喃喃道,“在药物起效、死亡降临之前。” “还有更绝的,”张辰切换页面,调出几张地图和交通数据,“我交叉比对了他们死前几天的出行规律。钱建国在死前四天,去过一趟城南旧书市场;孙丽娟死前五天,参加了话剧团老友的一个小型聚会;赵永辉死前三天,去图书馆查过资料;周启明死前四天,下班后绕路去了一家很偏的机械零件商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对吧但我调取了这些地点周边的公共监控——当然,很多不全或者早就覆盖了——在一个交通探头上,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钱建国去旧书市场那天下午的街角;在话剧团聚会地点隔壁咖啡馆的室外监控里,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侧影,时间就在孙丽娟聚会前后;虽然没法直接确认就是同一个人,但体貌轮廓、行为模式(长时间静立观察、避免正面镜头)有相似之处。这个人,很可能在‘踩点’,或者近距离观察、确认受害者的状态。” 一个幽灵般的观察者形象逐渐清晰。他(或她)通过电话引诱,利用受害者自身的兴趣,诱导他们完成死亡仪式的“前奏”,同时暗中观察,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冷静,耐心,如同钟表匠调试精密机芯。 “能画像吗”陈默问。 张辰调出几张技术处理后的、依旧模糊的影像截图:“男性可能性高,身高大约175-180cm,体型偏瘦,常戴宽檐帽和普通口罩,穿深色外套,行为谨慎,对监控有一定反侦查意识。年龄、具体面容无法判断。不过……”他放大其中一张在机械零件商店外拍到的截图,那人手里似乎拿着一个扁平的盒子或笔记本,“他手里拿的东西,边缘看起来……有点像老式的、皮革封面的记事本” 钟表匠的记事本陈默盯着那模糊的轮廓。凶手不仅仅是在执行谋杀,更像是在记录,在完成某种“工作日志”。 “查全市范围内,最近半年到一年,是否有类似的、针对古董钟表收藏爱好者的可疑接触事件报告,哪怕只是让人觉得有点古怪的咨询或上门服务。还有,药学、化工、材料、精密机械相关专业或从业背景的人员,尤其是可能有实验室条件、行为孤僻、对钟表有特殊兴趣的,进行交叉排查。” “范围太大了,陈哥。”张辰面露难色。 “我知道,先筛一遍,找异常点。”陈默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如同大海捞针,但这是目前唯一能主动出击的线索。凶手在暗处,像一只耐心织网的蜘蛛,必须找到那根最细微的颤动丝线。 天快亮时,老李推门进来,带着一身浓重的烟味和熬夜的疲惫。“苏瑾和张辰那边的发现我听说了。妈的,还真是个搞高科技的变态钟表匠!”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技术科那边对钟的复检也有点新情况。林峰带着人,把那几座钟彻底拆解了一遍,在极其隐蔽的角落——比如驱动报时小锤的凸轮轴背面、钟摆连接处的夹缝里——发现了非常细微的、新的摩擦痕迹和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金属碎屑,不属于钟表原有构件。像是有人用极细的工具,进行过极其精密的微调。不是为了修复走时,更像是……调整报时机构的触发时机或者力度。但痕迹太轻微,无法提取有效指纹或dna。” “也就是说,钟在到死者手里之后,很可能被‘高人’动过手脚,以确保它能在预设的、死者死后很久的凌晨三点,准确敲响”陈默问。 “八九不离十。”老李脸色阴沉,“凶手对机械的精通程度,恐怕不亚于他对药物的了解。这是个全才型的疯子。我们现在被动得很,只能等下一个吗” “等,也要主动找。”陈默看着白板,“凶手选择目标有他的逻辑。对旧物、机械、神秘文化有兴趣的独居者。‘泽费尔’钟表是媒介。我们可以尝试‘引蛇出洞’。” 老李眼睛一眯:“钓鱼” “风险很大,凶手极度谨慎,未必会上钩。但我们可以从‘泽费尔’钟表这个稀有物品入手,在特定的圈子(古董收藏论坛、机械爱好者社群、神秘文化小组)里,放出风声,说有人意外获得了一座疑似‘泽费尔工坊’的老钟,编号特别,寻求鉴定或交流。看看会不会有‘知情人’主动联系。同时,加强对符合潜在受害者特征人群的暗中保护性调查和提醒。” “太慢了,而且容易打草惊蛇。”老李皱眉,“凶手可能就在看着我们。” “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陈默坚持,“至少,我们可以试着从编号上找找规律。如果这些编号不只是生产顺序,会不会是某种索引凶手按编号杀人那下一个,可能是0211到0338之间的某个号,或者0719之后” 张辰插话道:“我试过把编号当作坐标、日期代码、密码本页码去套,都没找到符合本地特征的有效信息。除非我们有一份‘泽费尔工坊’的原始生产记录或者客户名单。” 原始记录……陈默忽然想到钱建国,那个退休历史教师,对本地早期西洋器物有研究。他家里那些地方史志和民俗资料,会不会藏着线索 “李队,我想再去一趟钱建国的老宅,仔细看看他的藏书和笔记。” 老李看了看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点点头:“去吧,带上虞倩。注意安全,那房子空了很久了,阴气重。有任何发现,立刻联系。” 钱建国的老宅在一条即将拆迁的旧街深处,青砖斑驳,木门紧闭。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晨风吹过电线发出呜呜的声响。虞倩拿出钥匙开门——这是从死者亲属那里拿来的备用钥匙。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一股陈年灰尘和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子里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只是灰尘更厚了些。客厅里原来放置壁炉钟的位置空着,留下一圈颜色稍浅的印痕。书房里,靠墙的书架顶天立地,塞满了各种书籍、线装册子和泛黄的资料。 陈默和虞倩戴着手套和口罩,开始小心地翻阅。钱建国的笔记做得极其工整,分门别类。大部分是关于本地近代史、民俗传说、老建筑考据。陈默重点寻找与“西洋器物”、“钟表”、“工坊”、“泽费尔”相关的部分。 时间在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中流逝。虞倩在另一个书架底层发现了一摞用牛皮纸包好的旧杂志,是几十年前的《地方文史丛刊》。她仔细翻阅,在其中一本1978年的刊物里,看到一篇不起眼的短文,标题是《湮没的齿轮:记租界时期的“泽费尔”钟表店》。 “陈默!快来看!”虞倩低呼。 陈默立刻凑过去。文章很短,只有两页,作者署名“佚名”。文中提到,约在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曾有名为“zephyr & son”(泽费尔父子)的钟表店在本市旧租界区开业,店主是一对据称来自中欧的父子,技艺超群,尤其擅长制作复杂机械钟表和自动人偶,作品深受当时一些外国侨民和少数中国富商喜爱。但该店行事低调,不久后便悄然关门,店主也不知所踪,留下的作品稀少,成为收藏界传说中的逸品。文章末尾含糊地提到,有传言说“泽费尔”父子的作品暗藏玄机,不仅报时精准,某些特定编号的钟表还可能与一些“私人约定”或“隐秘社团”有关,但均无从考证。 “私人约定隐秘社团”陈默咀嚼着这两个词。难道是某种依托于特定钟表编号的契约或杀人指令这听起来更像小说情节,但结合眼前的案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文章提到钟表店在“旧租界区”,但没有具体地址。陈默和虞倩继续翻找钱建国的其他笔记,希望能找到更具体的线索。终于,在一本厚厚的、用于记录零散考据的硬皮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他们发现了一幅用铅笔绘制的、极其简略的旧租界地图草图。上面有几个标记,其中一个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疑为‘zephyr’旧址”旁边标注了一个路名——枫林路,以及一个模糊的门牌范围。 枫林路!那是现在的市中心偏西一片,依然保留了不少老洋房,但具体哪一栋,草图没有标明。 “立刻查枫林路的历史沿革、老建筑档案,特别是二十世纪初的外侨商业登记记录!”陈默对虞倩说,同时自己用手机拍下了笔记内容。 回到局里,张辰已经根据“枫林路”和“泽费尔”关键词展开了新一轮搜索。历史档案数字化不全,但他通过旧报纸数据库,找到了几则二十世纪初的零星广告和社交版短讯,提及“zephyr & son, fine timepieces and automatons”(泽费尔父子,精密时计与自动机械),地址确实在枫林路,门牌号在“27号至31号之间”,可能是一座临街的、带有工坊的联排建筑。 “那片老房子很多都还在,但几经转手、改造,现在大多是咖啡馆、画廊、设计工作室什么的。27到31号现在是……一家定制西装店、一个私房菜馆、和一个古董首饰工作室。”张辰调出当前的街景地图。 “我们需要实地去看看。”陈默对老李说。 老李同意了,但叮嘱必须谨慎,便衣前往,以免惊动可能存在的眼线。 下午,陈默和虞倩扮作寻找特色店铺的顾客,走进了枫林路。街道两旁梧桐掩映,老建筑修旧如旧,透着时光沉淀的气息。他们按照门牌号,慢慢走过定制西装店(29号),私房菜馆(31号),古董首饰工作室(27号)。看起来都正常营业,没什么异常。 陈默的注意力落在了私房菜馆和古董首饰工作室之间的一堵墙上。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被藤蔓半遮掩的侧门,门楣低矮,没有门牌,油漆剥落,像是废弃的后门或者通往内部院落的通道。他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发现门是厚重的老木头,门把手是生锈的黄铜,锁孔很古老。门上没有任何标识,但门框上方残留着一点被凿掉的石质装饰痕迹,形状有点像……一个被抹去的徽章 他给虞倩使了个眼色,虞倩会意,走进旁边的古董首饰工作室,以想找老钟表零件为借口和店主攀谈起来。陈默则退到街道对面,仔细观察那扇侧门和周围环境。 私房菜馆门口有监控,但角度可能拍不到侧门全貌。侧门紧闭,门缝里塞着些落叶和灰尘,看起来很久没开过。但陈默注意到,门下方门槛处的灰尘,似乎有极不明显的、被轻微刮擦过的痕迹,非常新鲜。 他心里一动。难道这里还有人进出是巧合,还是…… 他不动声色地绕到建筑后方的小巷。巷子很窄,堆着些杂物。那扇侧门在小巷这一边也有出口,同样紧闭。他凑近门缝,闻到了一股极其微弱的、混合着机油、旧木头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香料的气味。这气味,和他之前在周启明家那座落地钟附近闻到过的、若有若无的气味,隐约有点相似。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了一下。他摸出手机,调成静音,对着门缝和周围环境快速拍了几张照片,尤其是门锁和那些新鲜的刮擦痕迹。 回到局里,他把发现告诉了老李。“那扇门很可疑,可能通向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气味也类似。我怀疑,那里即使不是‘泽费尔’的真正旧址,也可能被现在的凶手,或者某个相关的人当作据点或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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