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长生之法回报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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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樱桃驾船驶入卵石镇港口，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橙色的余晖笼罩着小镇，码头一天的忙碌渐近尾声。樱桃将“赤霞珠”在码头泊稳，确认一切井然有序后，提起行李离船登岸。 她怀着淡淡的乡愁，不疾不徐地漫步穿行于镇中。路过马丁的铁匠铺时，她并未驻足，老爷子向来习惯早睡。待看够了熟悉的街景，她便抄近道穿行小巷，径直朝道场走去。 “嘿！”一个男人压着嗓门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樱桃闻声转身，暗自责备自己一回到家就放松了警惕。她看到一男一女，两人的外,客气地说相当“别致”。男人身穿蓝色连体衣，领子竖起，戴着蓝色方框墨镜，顶着一头刺猬般的蓝发，咧嘴笑时露出几颗金牙。女人则穿着类似的粉色连体衣，竖着领子，戴粉色圆框墨镜，顶着一头粉色刺猬发，嘴里还嚼着泡泡糖。 见樱桃注意到他们，男人再次开口：“你好！你就是哈宾d樱桃，对吧” “是我。有何贵干”樱桃语气生硬，直觉这两人不仅来者不善，而且纯属浪费时间。 “我们有一桩千载难逢的买卖要找你！”女人抢着说。 “你可以叫我mr.6，这位可爱的女士是母亲节小姐。我们为一个组织工作，他们对你非常感兴趣，想招募你！”男人兴奋地说着，同时摆出几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虽然效果适得其反。 “你们可能对我感兴趣，但我对你们没兴趣。走开。”樱桃挥手打发他们，但并未转身背对。 两人一时语塞，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尽管樱桃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办强行抓住她”母亲节小姐低声问。 “绝对不行！这里不仅有海军基地，上头也明令禁止我们与她交恶！”mr.6的“耳语”响亮得连普通人都能听见。 “哦，我知道了！我们还没跟她讲好处呢！”母亲节小姐提议。 “您真是才貌双全，母亲节小姐！”mr.6奉承道。 两人再次转向樱桃。 “请别急着拒绝，女士！您至少该先听听我们的条件！我们组织不仅能提供极其丰厚的薪水，甚至承诺未来有巨大的回报！”mr.6加重语气强调。 “比如”樱桃问道。她实在对这两人没兴趣，但听到他们漏洞百出的对话，决定趁机套点信息。 “财富！权势！情人！您能想到的，都能拥有！您只需称职且及时地完成任务！待‘伟大计划’完成后，回报更是上不封顶！”mr.6和母亲节小姐齐声背诵，随即背靠背摆出造型。 ‘哇，这话听起来可一点不像假的呢……’樱桃暗暗讽刺。 “那么，具体会分配给我什么任务你们口中的‘伟大计划’又是什么”樱桃追问。 “不知道！”母亲节小姐脱口而出，立刻被mr.6用手肘捅了一下。 “我们组织极度隐秘且排外！只有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才知道所有行动细节和成员身份！您大概也注意到了，我们还有代号！不得不承认这很酷，对吧！”mr.6解释道。 “是啊，非、常、酷。假设你们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该怎么接收任务”樱桃问道，尽力装出感兴趣的样子，虽然演技实在有限。 即便如此，这两个活宝还是兴奋地击掌高呼：“任务完成！” 母亲节小姐走上前，递给樱桃一个贴着封条的小盒子。封条上印着一个骷髅图案，交叉着细剑，衬着紫色的翅膀。 “盒子里有您需要知道的一切。”mr.6说道。 “欢迎加入巴洛克工作社，万圣节小姐！”母亲节小姐几乎雀跃着宣布。 “祝你好运，狩猎愉快！”两人高喊一声，随即溜之大吉。 “……”樱桃一时哑然。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了加入，对方竟自顾自得出了结论。 ‘算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或许我可以先利用他们，等榨干价值再反手卖掉。走着瞧。’她暗忖。 …… 樱桃终于抵达道场，走进那扇熟悉的大门。夕阳几乎完全沉没，庭院内暮色四合。然而，即便在昏暗中，樱桃仍能看见一位老妇人正坐着喝茶，而对方也看见了她。 下一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在庭院中央撞了个满怀，随即紧紧相拥，旋转着，仿佛要嵌入彼此的骨血。 “樱桃！” “祖母！” 她们相拥着，直到太阳彻底隐没于地平线，最后一缕天光也消失殆尽。 樱桃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思念到如此程度——就像对安吉拉祖母这样。她和前世的师父之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们之间总隔着一层冰冷的距离，而他的背叛更是彻底斩断了那本就微弱的羁绊。但与安吉拉祖母之间，只有无尽的温暖与亲近，这份情感似乎随着岁月流逝，愈发深厚。 此刻，一个念头猛然击中樱桃：眼前这位妇人只是凡人，她的生命还剩下多少年樱桃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吗她能背负那种“明知有法延寿却未给予”的愧疚吗 ‘不，我绝不能。’樱桃下定决心。对安吉拉祖母来说，现在开始修炼恐怕难有大成，但至少能延长她的寿命，让她在最后的岁月里免受衰老病弱之苦。这对樱桃而言，便已足够。 “祖母，我有事要告诉您，也有东西要给您。”樱桃正色道。 安吉拉祖母微笑着，将樱桃脸旁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好，樱桃。我们进屋说。” …… 樱桃讲述完毕后，沉重的寂静笼罩着房间。安吉拉祖母沉思良久，终于打破了沉默。 “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完全超出了我最狂野的想象。其实当年你被雷劈中，从一个瘦小、沉默的小傻瓜，突然变成了口齿清晰、心思剔透的小女孩时……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但什么都没改变。你是我唯一的孙女，永远都是，别担心。” “谁担心了！就算你想甩也甩不掉我，老家伙！”樱桃挺起胸膛，故作强硬。 “……” 两人相视，忍不住大笑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东西要给我”安吉拉祖母问道，那个奇幻的故事显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是的，我要教您一套修炼法门。它能延长您的寿命，让您在离世前都能保持巅峰的体力与健康。我给您的这套不如我自己的高级，因为那需要大量辅助材料。”樱桃解释道。 “好吧，如果让这老太婆多陪你些年头能让你开心，那我一定尽力。”安吉拉祖母说道，尽管她努力掩饰，声音里仍透出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 樱桃难得有机会反过来教导祖母一次，她可丝毫没有手软。修炼法门必须一字不差地牢记，她确保老人家将其牢牢刻在脑子里，不容丝毫偏差。确认无误后，樱桃又引导她感知体内元气，协助她完成最初的几次周天运转，确保过程毫无差错。 “好了，都安排妥了。记住每天都要勤加练习，不许偷懒！”樱桃再三叮嘱。 待这一切完成，樱桃离开道场，寻了一处僻静的田野。 ‘好了，来看看巴洛克工作社给我留了什么。’她说着，将那个盒子放在面前的地上。